華九悠閒地吃著窩頭,一邊聽他們討論湊錢的事情。
突然有人想到了華九,他到哪兒都算計得清清楚楚,沒有一個人能短了他的錢。他的工錢想必也是所有人裡最高的,一定能拿出錢來。
一個人動了這念頭,於是三三兩兩的眼神都往角落裡的華九身上瞟過去。
華九正叼著一根柴火杆兒當牙簽,就看到這堆人似乎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彆看我。我沒有。”他把柴火杆兒往地上一吐。
石袛朝華九走過去,站在了華九桌前。
華九懶懶地說:“你可真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事兒。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石袛低聲說道:“都是兄弟,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華九笑了一聲:“我來幫彆人,那誰來幫我呀。”
石袛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不再問他。
石袛身後跟過來的幾個鍛刀師傅嘀嘀咕咕地在說些什麼,似乎不敢讓華九聽見,又似乎想要讓華九聽見。
終於,所有人都離開了。也早就到了晚上上工的時間。
石袛喝了一碗粥,正要離去。
“喂。”
石袛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住了。
石袛就看見華九還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吃飯——這頓飯吃得可有夠久的。
華九舉了舉自己被裹成粽子的左手,示意自己是工傷,需要好好休養。
石袛又歎了口氣。
\"你跟我來吧。\"華九說。
石袛跟著華九來到73號院,便在院子裡等。
73號院裡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石袛上下四處打量著院子,月亮從圍牆上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