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夜會 辛苦羅小姐,陪我過一夜(2 / 2)

淚橋 應憐月 4693 字 8個月前

“要怎樣,三少才肯投資靈越?”羅意璿答非所問,但口氣是溫和的,稱呼也放得很尊敬,看著一臉玩味笑意的談裕,問出口。

談裕聽清了她的話,笑意更深,睫毛輕顫,連同眼角那顆小小的桃花痣都跟著輕微浮動了兩下。

他微微俯身,拿起麵前的杯子,攥在手裡,托著杯底,借著客廳裡璀璨的燈光把玩了一會兒,最終目光從透明的液體上挪開,落在了不遠處的羅意璿身上,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淡淡地開口。

“投資靈越,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好處?”

“遊戲賽道這麼熱,那麼多有潛力的公司,我為什麼要選擇靈越?你總要給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道理是這樣,但在同一賽道的新銳公司裡,靈越無論是從研發團隊還是成長周期來說,都不是最優選擇。

這一點,談裕清楚,羅意璿自己也很清楚。

既然道理講不通,就隻能講情理了。

“靈越也是我大哥生前的心血,你以前.......他對你還是很好的吧。”羅意璿欲言又止,但還是觸了談裕的逆鱗。

過去的八年,是羅意璿醉生夢死又陡然低落神壇的八年,也是談裕極致隱忍腥風血雨才得以登上談家掌門人的八年。

他絕不容許有人提及他過往的屈辱不堪,那些受儘委屈卻還是要極力克製的日子,誰都不行。

氣氛降至冰點,屋子裡明明溫暖如春,但觸及到談裕冰冷的目光時,羅意璿卻覺得脊背發涼。

談裕收起了笑,目光冷冽,淡漠又略帶警告地掃過她,許久才開口。

“不然呢?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麵前,和我說話,是因為什麼?”

“羅意璿,擺清你自己的位置,現在是你在求我,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如果不是因為你大哥,你連這層樓,都上不來。”

後半句,一字一頓,字字擲地有聲。

談裕口氣並不算多強硬,音調也沒多高,但眼裡嘲諷和不屑清清楚楚。不過三兩句話,便讓她顏麵掃地,啞口無言。

這副姿態讓她突然想起,以前,她也是這般居高臨下,正眼都不願意瞧他的。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如今,她也飽嘗了這被人輕慢羞辱的苦。

“您直說吧,到底怎樣,您才肯答應。”羅意璿隻覺得心裡泛苦,麵子上卻依然牽強著平和乖順。

她不信,不信談裕這麼晚把她叫到這,如此大費周章,隻是為了羞辱她。

“要我投資靈越,可以。”

談裕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斜睨了一眼一旁站著的羅意璿。

“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辛苦羅小姐,陪我過一夜。”

說這話時,談裕的眼尾微挑,順勢掐滅了手裡的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目光如灼,一臉的審視與等待。

話音落下,房間再次陷入寂靜。

羅意璿聽得非常清楚,非常明白。

從前那個吃葡萄都要剝皮,奢侈品隨便買到手軟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羅家二小姐已經隨著父母和大哥送命的那場意外一起死了。

現在活下來的,隻是勉強著苟活,想要重振羅家卻身無長物的普通打工族羅意璿。

自談裕接管談家以來,談家更如日中天,生意幾乎是覆蓋了娛樂,通信,電子,酒店,餐飲等大部分領域。而先後收購了麗茲酒店,投資明榮科技並成功上市,單單這兩件事,便足以讓談裕在整個京圈一戰成名,身價暴漲。雲想的股價也是水漲船高,一路飄紅。

從前那些質疑他私生子身份,對他破天有微詞的人也全都心服口服。放眼整個京城,還真是找不出再能與今時今日的談家相提並論的門戶,誰見了談裕,不都得恭恭敬敬,俯首稱臣地喚一聲三少。

他談三少想要睡她,她應該感到被抬舉,應該高興。

深吸了口氣,羅意璿的胸口微微起伏了兩下。

沒有猶豫,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伸出修長雪白的十指,開始解大衣的紐扣。

大衣被脫掉了,然後是靴子,再然後是連衣裙,最後是貼身的內衣內褲。

在談裕審視的目光下,她咬咬牙,雙手背後,最終解開了內衣的扣子。

一瞬間,春光乍泄。

頭頂明晃晃的燈光抖落在她身上,映襯得她雪白的皮膚也微微泛著光澤。

纖細得四肢,吹彈可破的臉蛋,是曾經多少名貴護膚品嬌養出來的。腰肢又細又軟,偏偏又是胯寬翹臀的完美花瓶型身材。

談裕盯著她,心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上來。

從報複成功的勝利者心態到有些煩躁,甚至莫名氣憤,被手裡還沒完全熄滅的煙頭燙了手指,也完全沒有反應。

看著最終一絲.不掛,站在他麵前的羅意璿,心像是滾油裡打了一圈兒,悶脹難受,沒來由的煎熬。

這不是他以前一直期望看到的嘛。

但當他高高在上,要求她搖尾乞憐並且她照做的時候,他竟沒有半點報複成功的爽快。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除了我大哥,對誰都愛答不理嘛。怎麼?現在也變得如此能屈能伸了。”談裕笑著,完全掩飾了內心矛盾的各種活動。

他是從家族鄙視鏈地段爬上來的,最知道說什麼話,可以刺痛人。

房間供著暖,腳下踩著名貴的地毯,但整個光著,羅意璿還是冷得忍不住發抖。

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自嘲。

是啊,以前的她多驕傲,對除了家人和談敬斌以外的男人,她向來是不愛說話的。

“一夜的時間很短的,三少,抓緊吧。”羅意璿淡淡開口,那雙漂亮的杏眼微微浮起水光,卻看不見一點情緒的波動。

“羅意璿,不做千金大小姐了,連臉也不要了,是吧?”談裕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幾秒之後又恢複如常,冷笑道。

漫長的沉默後,談裕起身,拿起了一邊的西裝外套,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身體,恨得咬牙切齒。

最終,走出了套房,狠狠地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