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表白牆了!!!”
“?什麼鬼。”
“等著!”
丟下這句,陳青那邊就沒了聲音,緊接著,她微信又響了起來。
陳青發來了一堆截圖。
第一張是表白牆動態,下麵截的一堆都是評論區。
薑應晚滿頭問號地點開。
--嶽大表白牆:
#撈人#表白這位小姐姐,有人認識嗎,求個聯係方式。
[照片]
--同學1:怎麼是牆發的,敢撈人不敢露賬號啊。
--嶽大表白牆:撈人的就是我。
--同學1:握草???
--同學5:見證曆史了家人們,表白牆親自下場撈人!
--同學6:我是校學生會的,我現在就去看看是誰披著表白牆的皮!
--同學5:樓上快去!
--同學7:蹲一個曝光
--同學8:蹲一個曝光
……
--cq.q:這好像是我舍友!
--嶽大表白牆:方便把聯係方式發給我嗎?謝謝。
文字就這些,後麵還跟了一張照片。
敷衍至極的打扮,手裡舉了束烤腸花。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拍的照片,整個畫麵都是模糊的,就烤腸拍得最清楚。
薑應晚看得眼皮直跳,當即一陣窒息。
“你給了?!”
陳青嘿嘿笑了兩聲:“你猜。”
薑應晚:“………………”
原來真的有更社死的。
“咱、倆、完、了!”
薑應晚惡狠狠地說完,憤然掛斷電話。
陳青一直不肯說有沒有給聯係方式,薑應晚又靜不下心。
洗完澡後躺上床,她時不時就要拿起手機,去表白牆那條動態底下蹲點。
終於,在十二點以前,有人發來消息。
薑應晚眯起眼一看,“嶽大表白牆”。
--嶽大表白牆:冒昧打擾,學姐,還記得我嗎?
--嶽大表白牆:我是今天開小三輪的,你請我喝了兩杯奶茶。
薑應晚心說我還想請你喝閉門羹。
她頭疼地點開對話框,回複道:「記得,謝謝。」
--嶽大表白牆:可以認識一下嗎?
--嶽大表白牆:這是我微信。[圖片]
--薑一五:抱歉,不可以。
--薑一五:很晚了,晚安。
薑應晚丟完兩句話過去,直接刪除拉黑一條龍服務。
安心了。
她把小夜燈調暗一個檔位,沉沉睡去。
而另一邊,同樣躺在宿舍床上的許禮商看著忽然消失的對話框,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去聯係人裡搜索了一下,才發現連好友都沒了——
學姐把他刪了。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隻好退出表白牆的賬號,切回來自己的。
這邊剛一登錄,那邊的群裡就忽然炸了。
許禮商爬了爬樓,發現是學生會裡有人登表白牆的賬號,結果死活登不上去。
副會長在群裡怒道:「現在登不上去的,群裡扣1」
群裡很快一溜兒1排了下去。
許·罪魁·禮·禍首·商:「1」
學生會的人查了一夜,都沒查出個什麼來,這件事不了了之。
但許禮商依舊沒睡好。
他倒是不擔心被查出來,他是在愁沒要到聯係方式。
當時就是覺得這學姐挺有意思,想認識一下,可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越想越心癢。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人脈,準備打聽一下。
不過他沒等來自己想要的,而是先等來了他媽媽的電話。
“媽,什麼事?”電話接通,許禮商的語氣懨懨的。
“問你什麼時候放暑假。”許母頓了一下,又問:“怎麼了,大早上就沒精打采的。”
“沒什麼。”他很快調整好情緒,回答說,“六號下午。”
“行,那到時候你彆著急回來,先去幫媽取件東西。”
“什麼東西?”
“一幅畫。”
“?什麼畫。”
許母沒解釋,而是給他發來了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圖定位。
許禮商點進去看了一眼。
“紅袖綾工作室?”
“你去了就知道了,掛了。”
許禮商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麵,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