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和我哥搶人這事,我比較……(1 / 2)

禇葳的體溫漸漸傳遞到冰冷的古銅製手上,他的手微微輕顫。

陳書墨:“你不開嗎?”

“不是他。”褚葳精致的臉上還是沒有一點兒血色,他搖搖頭,臉色很難看。

“如果是崔時哲,他不會在崔時郢追他的時候跑來這裡,門口的人是……”褚葳抬起頭,看向還在劇烈晃動的門鎖,“是崔時郢。”

在禇葳眼裡,崔時哲對他的感情很荒謬,而他對崔時哲沒理由的信任更荒謬,心裡清楚這不是他的作風,又控製不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他的話,門外陷入詭異的安靜,窗簾還是厚厚拉著,臥室的光線昏暗,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

崔時郢的聲音傳來,擱著門板有些失真。

“葳葳,你真的不乖,我剛死,你就勾引我哥……”

見褚葳猜到,崔時郢也懶得裝,為愛模仿情敵這事也就崔時哲不把這當恥辱,能乾得出來。

“現在我哥死了,你又勾引彆的男人,這不太好吧?我哥的頭七都還沒過,他的眼睛說不定還在這裡看著,你就和其他野男人待在我的屋子裡,還不讓我進,哈,太有意思了。”

崔時郢的尾音愉悅而狂悖。

陳書墨耳尖紅了,不自在咳嗽了下,偷偷打量禇葳。

“既然離了男人不能活,寶貝兒你不如考慮我,給崔時哲戴綠帽這件事,我比較擅長,聽話,快開門。”

褚葳平靜地看著白色的房門,眼神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開的話,我會采取強製措施,嚇到的話,記得來我懷裡,我抱著哄。”

說完,匕首一下插進門板裡露出染血的尖刃,左右扭了兩下抽回去。

“葳葳,surprise!”縫隙裡露出一隻淺色的眼睛,語調興奮到戰栗。

不難猜出崔時郢闖進這裡會發生什麼,尤其這裡還有張大床,絲綢質地的薄被,可以完好顯露人形,像柔軟的蝶翼那樣混合光影在皮膚上劃過,要是出了汗那更是不得了。

質地輕盈的絲綢被,會隨著動作起伏出現褶皺,骨節泛粉的五指在難帶的時候可以抓住它,又被另一支灼熱寬厚稍大的手蓋住,揪出手心裡汗津津的薄被,鳩占鵲巢,把自己粗糲的手指嵌進他的掌心裡,體溫繼而傳遞,無法疏解的燥熱層層堆積。

用絲綢蒙住褚葳的時候,他會不會像白天鵝一樣引頸發出瀕死的□□。

對此,崔時郢很好奇。

他又拿匕首破開幾條縫隙,眼看縫隙越來越大,再踹幾腳,他就可以打開這扇門。

到那時候……

陳書墨:“這?不是崔時哲讓我們往這逃的嗎?他倆聯合起來騙我們。”

怎麼可能?這兩兄弟完全是仇人,一個賽一個恨對方,巴不得對方死。

大概是雙胞胎之間的化學反應,他們倆又是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強的黑心腸。

不喜歡一個人還能平安無事,一旦喜歡上同一個人,不擇手段都要打敗對方,就連對方喝口水都希望對方嗆死。

褚葳:“崔時哲沒有那麼無聊。”

他環顧四周尋找求生的辦法,一定有什麼崔時哲沒來得及說,一定有,不然他不會讓自己進來。

或許連褚葳自己都沒發現,他對崔時哲的信任已經到了一個誰都沒辦法撼動的地位。

在不會給愛之前,他先給了崔時哲最為珍貴的信任。

意識到這點,陳書墨一直壓抑的苦澀開閘,“崔時哲崔時哲崔時哲,你滿腦子都是崔時哲,你把我當死人嗎?我呢?我呢?”

意識到自己話裡的嫉妒,他冷笑一聲,“也是,我連兩個死人都不如,我有什麼資格笑他倆?哈,他倆該親的都親了,我才是那個傻子,被你迷得找不到北,連厭惡都忘了。”

“不自覺被你吸引全部注意力,跟在你身後轉悠,你卻從來不為我停下,玩弄我好玩是吧?”

“既然你總會喜歡替身,那為什麼不選我?選我啊。”

門外安靜一瞬,傳出更加激烈的砸門聲。

褚葳不用看,都知道崔時郢應該又流血淚,給自己氣得半死。

如果他還能死的話。

被關在門外的崔時郢都能氣成神經,他的匕首一下比一下狠,都恨不得刀刀見血砍死陳書墨。

“葳葳。”

崔時郢語調繾綣如情人般溫柔,寒意像螞蟻一樣爬滿禇葳的背,代替主人在禇葳背上落下一連串冰冷的吻。

“你的魅力好大啊葳葳,怎麼總有這麼多不長眼的東西和我搶你,都殺了好不好?”

“還有禇葳,你也不乖,不聽我的話,還對除我以外的男人示好,把你關起來怎麼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腰帶,說。”

【媽呀修羅場嗎?我愛看多來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葳葳的魅力一如既往很勾人,媽咪很開心,請各位臭狗繼續保持對我們葳葳的愛。】

【可不咋地,前腳成了寡夫,連老公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後腳不僅被老公的弟弟追求,還被彆有居心的野男人覬覦。】

【崔時郢的心理活動和我一模一樣,每天起床發誓不當老婆的狗,剛發完就點開直播,被他迷得要死,破防了需要葳葳抱抱親親才能哄好。】

【你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好多人啊,播到哪了,我沒錯過緊要劇情吧,陳狗終於要親老婆了嗎?】

崔時郢不刺激陳書墨他就已經夠瘋,這一刺激讓他都忘了自己是誰。

他撩了下頭發,攏到腦後,原本被劉海擋住的眉眼全部暴露出來。

褚葳這才發現,他和崔氏兄弟一樣,都有像刀一樣銳利的眉骨。

砸門聲一下跟著一下,白色的門板顫巍巍地發出□□,褚葳知道它快撐不住了。

“我們要死了。”陳書墨脫下外套,偏頭點了下,扯開領帶,露出一小塊皮膚。

“早知道會被你迷成傻逼,我裝什麼裝,真沒意思,現在倒好,連求救也做不到。”外套、領帶被他悉數扔在床上,偏頭,他看向褚葳,眼裡滿是看到獵物的興味。

他朝褚葳靠近,“不過,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能做,你可以滿足我的對嗎?”

在陳書墨捏著褚葳精致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和自己接吻的瞬間,門也砰得一下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