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麵不改色看完錄像，問一號采集點的幾個A班學生：“你們覺得，你們故意針對頂撞過我的人，即使犯了錯我也會包庇你們？”

這幾人根本不清楚機甲錄像會有備份，不然他們說話一定會更小心。

看到劉乾安錄像的時候，幾人臉都白了，現在張平再一問話，幾人支支吾吾，都說不上話來。

“你們幾個停課一個月，寫一份檢討，給在場的人都發一份。”張平對這幾人說。

劉乾安舉手問：“張教官，現在已經過了及格時間，本來大家都是可以升班的，難道因為這幾人的錯誤，現在整批考生都算不合格？”

“就是，我們好無辜。”F班有人低聲嘀咕。

張平淡淡看他們一眼，說：“這次是我選人失誤。這個采集點距離終點不遠，合格時間減五分鐘，能跑到這個點的都算合格。一會兒各自提交能證明自己完成考核的錄像給我。”

“跳級的怎麼算？”辰鈞山問。

“收集了前十四個采集點鐵球的跳級成功，過會兒再追究十五號采集點的鐵球去哪了，現在先各自歸位，考生把路空出來，你們之後還有一輪考試，不要擋住他們。”

倒還算合理。辰鈞山的錄像剛剛張平看過，他看著張平打開軍校通的教師版，在機甲教學的課程界麵，把自己的標注從F班改到D班。

第二批次的人也出現在辰鈞山的錄像裡，張平可以直接錄成績，但之後幾批就有點混亂。

劉乾安看著眾人紛紛調出錄像給張平看，他心裡一咯噔，忙湊上去問張平：“帥氣的張教官，我的實力你是清楚的，沒被這幾個人阻撓我必能跳級，所以我的成績怎麼算？”

張平瞥了他一眼，問：“你在規定時間內跑到這個點了嗎？”

劉乾安“呃”了一聲，說：“沒有。但是我收集滿十四個點的鐵球了呀！”

“那是你收集的嗎？不是辰鈞山幫你拿的嗎？”張平平靜地說：“彆以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借機會鬨事。擴音器對沿路考生喊話，看似是給辰鈞山拉救兵，其實是想找機會把所有人卷進來吧？而且你被攔截的時候，放棄抵抗太早了，我不喜歡。”

張平看了他一眼，繼續給彆人錄成績：“這次升班考核不合格，下次繼續努力。”

劉乾安：……

辰鈞山湊上去安慰他：“沒關係，下次繼續考，也就是早十天晚十天的事，問題不大，反正你也不在張平的班學機甲。”

劉乾安麵無表情回應他：“你滾，我不想看到你。我就知道遇到你準沒好事。”

辰鈞山繼續誠懇地安慰他：“沒事，下次考試你就遇不到我了，下次我是D班的考核。”但劉乾安還在F班。

“你可真是平平無奇的安慰小天才呢！”劉乾安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辰鈞山熟練地躲開。

因為被混戰耽擱，辰鈞山回到學校時已經將近八點。

他本來想去訓練室訓練，但回憶起下午笑笑給他發的智神教資料整合，又忍不住心裡的好奇。

他站在岔路口猶豫了一分鐘，終於決定今天徹底休息一天。他改道去鐘齊意的實驗室，打算一邊看資料一邊和他們討論。

此時的另一間訓練室，劉乾安正坐在會議室刷學校論壇。

會議室沒開燈，他麵無表情眯著眼，心裡憤憤不平。

他自認為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今天張平這仇不報，他就不姓劉！

他在看一條剛剛發的帖子，大致內容是“機甲升班考核時，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特彆冷，手腳打顫，但機甲艙溫度顯示是正常的”。

這個帖子有個合格的二樓，他替樓主@了一堆校醫院的老師和學生，並附言：懷疑樓主是壓力太大了，建議校醫院心理科看看。

帖子回帖數還不多，裡麵有猜測樓主食物中毒的、有猜測樓主是臨場太緊張了的。

另外還有幾個回帖，說自己今天遇到了和樓主一樣的情況，但有的症狀比樓主輕，隻是身上涼；有的症狀比樓主重得多，四肢活動都遲緩了。

劉乾安不禁回想起下午考核時，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涼意。

類似的帖子他最近關注了好多個，一開始是全息係統內機甲艙門故障，機甲師檢修了實體的機甲，沒發現問題。

到後來全息裡有人莫名感受到溫度異常，時冷時熱，但顯示的艙內溫度是正常的二十多度。

大家都懷疑是全息係統有bug，紛紛提交bug記錄，讓校方檢修。但昨天校方回複，全息係統沒有問題。

今天這樣的異常從全息係統蔓延到真實的世界裡，劉乾安不知道其中是什麼原因，他直覺有事情可搞。

他回憶起下午在辰鈞山那兒看到的“智神教資料”，突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張平，你不仁彆怪我不義。

他心裡冷笑一聲，在這個帖子下麵回複：最近這樣的事件很多呀，我就經曆過好幾次。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事是那種，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