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家暴現場 打起來打起來(2 / 2)

斷台下是草地,距離上麵的公路有七八米高。辰鈞山沒來得及感受有沒有受傷,匆忙找路爬上公路,在林秋扣動機關的瞬間,再次把他撲倒在地。

林秋迅速翻身把辰鈞山壓倒,咬牙低聲到:“你這樣真的很討厭。說到底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憑什麼管我?”

“難道小叔會願意你因為他殺人嗎?冷靜一點好不好!如果小叔知道你為了他成為殺人犯,難道他會開心嗎?他隻會內疚難過!”辰鈞山低吼到。

“因為死的不是你的小叔,所以你可以那麼冷漠。”林秋聲音也低得有點嘶啞:“如果小叔真的不想看到我這麼做,就讓他自己來阻止我。”

他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辰鈞山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辰鈞山看到一滴眼淚從他眼裡掉了出來。

“你……”

“挨打了就會痛,痛了就要打回去,隻有你學不會這個道理。”林秋說:“你以為這很善良很寬容?你可以自己不還手,但你憑什麼阻止彆人反擊。”

辰鈞山心裡被針刺一樣痛。

林秋說得有道理,他沒有立場阻止林秋。

但林秋現在顯然很衝動,他不能讓林秋在衝動的情況下做出會後悔的事,他不能放任林秋繼續行動下去。

林秋家裡人不提前告訴他林述的死因,應該就是怕他做出這種事來。他相信在這裡的不論是誰,都會全力阻止林秋。

林秋很快把他製住,拖著他塞進車的後座裡。

他們無法說服對方,兩人都一言不發,無聲的撕扭拉扯。辰鈞山死死抱住林秋,把腿也盤了上去,讓林秋無法擺脫他。

在學校苦練的格鬥技術和貼身關節技無數次被使用在這裡。辰鈞山躺在後座上,林秋拉開他的手,他就把腿盤上去,林秋拉開他的腿,他就趁機抱住林秋。

林秋半個身子被他拖在車裡,動作逐漸不耐煩,力度也越來越大。

辰鈞山瞅中一個時機,猛地抱住林秋,然後一翻身把他壓在後座的腳墊上。

此時林秋正拉著他的左手,他一翻身,手肘彆在座椅上,竟然直接將肩膀拉脫臼了。

他左邊肩膀小時候受傷沒有好好恢複,長大後就很容易脫臼。

辰鈞山沒有理會驟然失力的左手,他把自己卡在後麵的座椅和前麵的靠背間,死死壓住林秋,讓他沒有發力的空間。

林秋鬆開他的左手,一隻手抓住他的右手,另一隻手艱難的伸向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的儲物箱。

儲物箱拉開,辰鈞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包裝,上次林秋用來讓殺手昏迷的藥棉,這裡居然還有好幾包。

林秋單手撕開包裝,拿著藥棉,朝辰鈞山口鼻處捂過來。

如果辰鈞山躲開,必定需要起身,這樣林秋能找機會掙脫他。如果他不躲開,他會被捂暈,林秋一樣可以脫困。

林秋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藥棉幾乎瞬間就捂了上來。辰鈞山隻來得及扭頭,但林秋手上的藥棉緊隨其後,一下蓋在他的口鼻上。

辰鈞山急忙憋住氣,等了大約兩三秒,他身體一鬆,全身都軟了下來。

林秋感受著辰鈞山起伏的胸膛,捂著藥棉又等了十來秒才放鬆。他正打算撤開藥棉把辰鈞山弄起來,辰鈞山突然咬住藥棉,同時抽出被林秋製住的右手。

他右手把林秋的兩隻手揮開,然後對準林秋的口鼻,咬著藥棉猛地覆了上去。

林秋瞬間就想通他的應對方法,於是也閉住氣,一隻手製住辰鈞山的手,另一隻手來推他的臉。

辰鈞山一不做二不休,他隔著藥棉,一口咬住林秋的嘴唇。

林秋推他的頭,連同自己的嘴唇也扯得生疼。辰鈞山努力壓住他,保持著他口鼻被藥棉覆蓋住,同時也在儘力掙脫林秋的鉗製。

局勢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僵持住了,誰先呼吸誰是輸家。

車內的掙紮聲很快平息下來。

也許是林秋被辰鈞山襲擊的時候正在呼氣,體內氧氣不足,也許是辰鈞山在稀土星練過很長時間的遊泳,肺活量更大,總之林秋忍不住先呼吸了。

辰鈞山感受著他突然放鬆下來的身體,並沒有立刻起身。他靜靜地感受了一下,感覺到林秋鼻子正在呼吸,才移開藥棉,起身在車外大口的喘氣。

藥棉上有點點血跡,他剛剛把林秋的嘴唇咬破了。他脫下外套,撕出布條把左手掛在胸口。

他把林秋扶在後座躺好,收回路邊的十字\弩,然後給小迪發消息:迪姐!救命!我現在把林秋送到學校門口,多找幾個人來接,要能治得住他的!

小迪回複很快: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了,我馬上搖人,你再看住他一會兒,四十分鐘後學校門口見。

辰鈞山回憶了一下,上次他暈倒暈了多久來著?好像隻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