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茶即使辦理了退學,也一直沒有放棄自己。”但是想到太平間那具冰冷的屍體,我心裡頓時生出很強烈的惋惜“逝者已去,節哀”
“因為您剛剛說了,你倆是通過死者認識的”劉警管並沒有像我一樣隻是聽著故事,他抓住了重點,問道“那他和你男朋友什麼交往嗎?”
“他是白茶的鄰居,他叫蘇清風,現在在日本旅遊。”君遷說道“他兩天前就去了日本,現在也沒有回來”
“可以排除作案嫌疑,沒有作案時間和證據”劉警官接著問道。“那在經曆這些事情之後有沒有心理疾病呢?”
君遷思索了一會兒說:“這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平時會吃一些藥,我問起來他就說是補充維生素”
“這個毒理結果出來之後我們就知道他有沒有服用藥物,和那些藥物了。”我對劉警官說。
“那你知道,他在校園內的人際關係嗎?”劉警官問道。“畢竟你一開始就斷定死者是被人所害”
“他身份特殊,交往的人不多,但是白茶姐姐有一個舍友,看他很不爽,叫付子烏”劉警官把名字記下來,把信息發到大學警衛處,留意付子烏的動向,一會兒前去審問。
看著旁邊的記錄員把審訊過程整理好,把關鍵問題填上,說:“好了,感謝您的配合,基本排除您的嫌疑,請問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君遷愣了一會兒,說道:“事情結束之後,我能把屍體帶走嗎?”
“在家屬認領無果之後您可以認領屍體”我回答道
君遷站起來走向出口,突然回過頭滿眼通紅問我:“警官大人,您說,無論是誰,隻要特殊就應該被指指點點嗎?”
“在不違背法律,不違背道德之下去走自己的路,就會成為一個自由的人。但問題往往會出現在不違背前兩條之中,人們心裡還要給自己加上一層枷鎖:不違背他人意誌”
在送走君遷之後,告知她不要離開太遠,有問題我們會及時聯係你,君遷跟我們說,她會回到白茶的住所,整理他遺留下來的東西。
我們進到校園內,便在警衛室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付子烏,警衛室和他的導員很害怕他是殺人犯,異常緊張的把他逼到警衛室牆角,旁邊還有兩個安保人員拿著防護工具。
“我們隻是初步懷疑,沒有下定論,你們不必要這樣對待同學”我向警衛室裡麵那嚴陣以待的兩個安保人員說著,但是下一刻,我眼神對上在角落裡麵的付子烏之時,不由得從心裡打了一個寒顫。
那是一雙非常冷漠的眼睛,寒光從他那三白眼裡散發,交雜著不屑與蔑視,仿佛一切都事不關己。
“你是白茶的舍友,付子烏?”我走過去,看著他。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是,怎麼了”
“他還不知道白茶已經去世的消息?”我有點詫異,不過普通人的眼神不會說謊,他知道我們是來調查白茶的事情,表現出來的這份不屑,究竟是什麼意思,還要回局裡詳細的問清楚。
“有很多事情在這裡不方便說,請跟我們回一趟公安局”劉警官把付子烏的一隻手銬上,帶回了警局。因為付子烏的眼神,我們都有所察覺,在車上都警惕著他。
不過他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不爭辯不吵鬨。
“你叫付子烏,本市大學大三年級學生”劉警官拿著資料進行開場詢問。
付子烏點點頭“對”
“你與白茶是什麼關係?”劉警官繼續問道
“同學,舍友關係,沒彆的了”付子烏直麵著我們的眼睛,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你和白茶在學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執呢?”劉警官問
付子烏聽到這個問題,牽起嘴角嘁了一聲“和他能有什麼爭執,就是他?”
“什麼意思?你對白茶有什麼意見?”我察覺到付子烏話外之意。
“這麼跟你說吧,我和他也就是大一軍訓和學期期間集中活動的時候住在一起,他平常不住學校,所以我們不算是朋友,沒什麼交集”付子烏說“至於他這個人,我確實瞧不上他”
“比如呢?”劉警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