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付子烏也沒想到警察會刨根問底,不過現在自己在審訊室了,也不必有所隱瞞。“比如,他整個人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有時候的生活習性還和彆人不同,聊也聊不到一起去,而且他還有病。”
“你知道白茶的身體狀況?”我問道
“知道。”付子烏回答道:“那次他一個人在宿舍洗澡,我著急方便,就直接衝進去了,不過他連忙躲閃,我還以為是他被砸到腳了,掙紮之後就看到了他的身體。”
“在知道白茶身體狀況的時候,你乾了什麼,有沒有做出什麼行為”我不確定他做出的是傷害白茶還是未作出行動,隻能這麼問,希望能有所收獲。
付子烏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乾什麼,我隻是覺得那樣的身體很讓我產生不適,有點惡心,所以隻想遠離他。”
“前天,你在哪裡?在乾什麼?”劉警官問道
“前天,我在學校裡,因為要舉行活動,我要做節目播報的流程和PPT,需要采集學校裡麵的空境。所以一直在學校”付子烏繼續說道:“前天上午,白茶來過學校,我們還見過一麵”
“乾了什麼?”我感覺有一點突破
“什麼也沒乾,他就回了趟寢室,拿走了一些活動資料,說回家整理,就沒了”付子烏接著說道:“況且,他是那種人,我乾嘛要與他有交集”
本來以為有點線索,結果被瞬間掐滅。
“所以,白茶咋了,失蹤了?”付子烏問道
“你不是對白茶所有的事情不感興趣嗎?乾嘛問這個”劉警官想釣一下付子烏的話
付子烏用手腕敲擊桌子,讓手銬發出哐哐的聲音。“我說警察叔叔,我確實對他不感興趣,但是我現在是因為他被鎖在這裡了,我想出去還不能問問他咋了?”
聽到這話的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從審訊到現在,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蔑視的表情,現在打聽白茶純屬是因為自己想早點出去。
“他死了”我說道。
“......”付子烏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說道“哦”
付子烏表現的過於冷淡,仿佛他聽到這句話並不意外。
“我們掌握到的資料是,你和白茶是活動部的部員,你們大多數活動都在一起做策劃,你們會完全沒有交集?”劉警官說。
“沒有,我們的交集隻有活動策劃,不信你可以去看我手機和他的聊天記錄”付子烏繼續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幫助彆人的人,我認為我沒有義務去了解並幫助他人,我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行了。至於他,我不喜歡他,自然會避開他,這有什麼問題嗎?警察叔叔”
“沒什麼問題......”聽了付子烏的話,我們大概也知道他和白茶的關係了。“那請問,校園裡有人欺負或者霸淩白茶的嗎?”
“有,是馬利,他們有一個小團夥,經常欺負同學,也經常淩辱白茶”付子烏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們嗎?”劉警官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追問,我想到了那個在人群中和我對視卻又慌忙躲開的一個男生。
“知道,也見過那群二流子欺負同學和白茶”付子烏說道,並且和前麵審訊時一樣事不關己的坦然。
“你有沒有參與其中或者有沒有幫助同學呢?”劉警官問道。
“沒有”付子烏的回答還是如此冷淡。
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劉警官還是追問了下去。“看到同學被欺負甚至被淩辱,你為什麼不去幫助弱勢同學呢?”
“我說了,我沒有救人的義務,況且現在這個社會世態炎涼,我去幫了會不會訛我,或者自己陷進去也成為了被欺負的一員,豈不是得不償失?”
“一邊譴責著社會風氣說著人情冷漠,一邊又成為冷漠旁觀的一員,你不覺得很諷刺嗎?”聽到付子烏的回答我心中升起一陣火,明明是正處於希望光芒和高等教育之下的人,為什麼會是如此淡薄的性子,說出的話這麼冰冷“你這種事不關己的想法已經充斥著你整個思維模式,很多可以挽回的事情在你這裡變得如此喪氣並不斷地傳播”。
付子烏也是沒想到我會說這些話,但是正值青春的少年早已經形成的固定思維是不可能被我一兩句話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