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唉!我捧著……(1 / 2)

月升中天,除了某些廂房內透出的點點燭光,廊上黑漆漆一片,我扭腰蛇行,心中滿是喜悅。

也許是大紫覺得我此番辛苦,晚飯之後,她額外給了我一盤烤雞翅,油滋滋的翅身撒著辛香的佐料,吃了一個就叫人舍不得再吃第二個。

“謔!”

心神俱在雞翅上的我冷不丁的被二丈外那個身影嚇死,青年一身黑衣,完美的夜色融合到了一起,要不是我眼疾?

指不定就撞上去了!

我疼愛的看了一眼盤子上完好無損的翅翅們,它們亦油光可人的回望我。

“小虎少爺,怎有如此雅興在此賞月?中庭景色甚好,要小人領您前去麼”

說完這讓人牙疼的稱謂,我感覺自己的肚皮又在隱隱抽搐,這個世界的居民取名十分簡單粗暴,但是似青年這般威武雄壯,名字居然叫小虎!而且大家都覺得沒有不對的樣子,我隻能忍住不讓自己爆笑出來,故作一本正經。

“哦。是你啊”

他冷淡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家雞翅一眼,我下意識的把盤子往後掩了掩,得到個類似於嘲諷的眼神,正想細看,他已不再理我,轉而又去望月,風中傳來淡淡的“不必”。

怪家夥,這裡好多蚊子的說...也許毛厚?

我捧著盤子走過,再回頭,他挺拔的身體靠在廊柱上,要是再略微傾斜個十五度角,那就是完美的明媚而憂傷了。

聳了聳肩,正欲離去,聽得一聲歎息,似有若無。

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我回頭看他,他沒注意到我,月下的影子被無限拉長,一種淡淡的惆悵升起。

心中忽然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似的,緊抽抽,怪難受的。

莫不是真來尋人的?

翌日

也許是同性相斥吧,大奔和他的擂台同盟關係不是很好,在單方麵的較勁之後,大奔成功的取得了擂台賽的第一順位。

看他一臉勝利般的傻樂,再看看對麵與宮主討論對付豬無戒的策略的青年,這區彆,一看就是要單身的節奏啊!

這個瓜漢子,我頗為恨鐵不成鋼,畢竟大奔是我不辭辛勞的找來的幫手,對他我總是上心一些。

大奔與豬無戒打擂台的那一天,我沒去看,積壓了兩天的工作快把我弄哭了,童話裡都是騙人的,就算是生死關頭,隻要活著,還是要操勞柴米油鹽。

我已經被這接地氣的生活磨的沒脾氣了,拿著我的老朋友劈柴打水做夥計,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用針繡出鴨子了,不久的未來或許就可以挑戰鴛鴦戲水!

做女紅的當口等著外邊的消息,半天時間過去,等來了讓人意外的結果,大奔輸了。

他的武藝和出發前的信誓旦旦讓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乾嘛這麼看我!都是豬無戒那個小人使陰招,不然,大爺我老早就打的他屁滾尿流了!”

大奔拿著我遞給他的鴨子手帕使勁的抹了抹臉,恨恨道。

“豬無戒一貫陰險,我也是幾次著了他的道,平安無事便好”宮主溫柔的安撫著罵咧咧的大奔,然後看向另一邊“這次幸好有你,及時出手”

我一直覺得宮主如果認真的看一個人的話,一定會把人看化了,她柔情似水起來沒有哪個雄性生物能抵擋住,這一點我臉盲時期就有體會了。

果不其然,我看到冷麵青年僵硬的轉開脖子,滿滿的不自然。

“無事”

“我算是服氣了,那個小人再有陰招,在小虎兄弟的手裡還不是跟個鵪鶉似的?什麼魔教堂主!要不是藍兔宮主攔著……那豬無戒,那話怎麼說來著?總之霸氣的很啊!小妹,你是沒看到他那樣子,哈哈哈哈,就差氣吐血了”

經此一役,大奔和他的盟友之間的關係好像突飛猛進了,雄性們的友情總是那麼奇怪,雖然青年一直很冷淡,但不妨礙大奔和他稱兄道弟。

“魔教……”

青年似乎很難承受這樣的熱情,聲音有些生硬,大奔看他臉上蒙了一層微塵,硬是要給他兄弟擦臉,這呆子,拿自己擦過的給彆人,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不講究,沒看到人家臉色都不好了麼?

我無語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從我那疊鴨子手帕中抽出一方遞過去,他接過帕子愣了愣,卻沒有擦。

“放心,乾淨的!我有一垛呢!”

我小聲的說道,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隻是盯著那隻小黃鴨出神。

“魔教……”

他低喃著,表現的有些奇怪。

我想了想,沒想出什麼不對,便不想了,安靜的繼續當我的壁花,一邊聽著他們想明天的對策。

燈影憧憧,他們那樣陳詞激昂的討論著,危險的陰影從不曾褪去,即便是後來,我也無法否認,黑小虎的存在給了當時的我們莫大的心安,以至於第二日我們沒看到他時,方寸全亂。

一早,守門的紫兔便來報信,說豬無戒拉了一大堆兵早早的聚在門外,一副誓要報仇的樣子,而糟糕的是原本應戰的青年他不見了。

收拾客房的紫兔在他的床上找到了一封書信,說是家中有急事。

有什麼事要這樣急匆匆的不辭而彆?這分明是落荒而逃吧!

這種猜想鬨得整個玉蟾宮惶惶難安。

我早該反應過來的,昨晚他那神色,換了正常人我都可以看出來,隻是他武功奇高,讓我忽略了這一茬,魔教背後勢力之大,常人焉能與之作對?

我不敢去想宮主知道這個消息以後的反應,大紫追著我不停的數落,說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家夥……

我也很委屈啊!誰知道他裝完逼就跑了!

大紫在那兒震場子,示意我去稟報宮主,這個點兒宮主應該是在為虹貓少俠看傷,我回來後一直沒見著他,因為宮主嚴禁我們去打擾他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