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葛 “阿秋”東市有一條貫穿這座虞城……(2 / 2)

不算特彆聰明的腦子歪來歪去想了幾天總算明白了症結所在,此時已經被說書先生熏陶過幾次的小豆丁,忽然腦海裡就冒出一句她隻懂一半的意思,但是覺得十分正確且符合當下的話。

於是雲北風嚴肅著一張白嫩可愛的小臉兒,對著慢吞吞喝粥的小阿歡直接說了出來: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江儘歡彼時還一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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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江儘歡哭會帶來的恐怖後果,急著下樹的三頭身雲北風實在沒精力關注其他,所以並沒有看到地上坐著的小豆丁眼睛很快彎了一下,也沒有看到小豆丁果斷拒絕了旁邊其他豆丁的攙扶。

等到她風一樣跑過來準備撈起江儘歡,江儘歡才看到她手上被刮出的口子,一下子剛剛回溫的表情就又垮了下來。

雲北風一把撈起江儘歡,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體型,可看著雲北風那輕輕鬆鬆單手撈人的模樣,仿佛隻是撈了根小樹枝。

“阿歡不哭哦”

雲北風邊說邊拍了拍江儘歡的身體,需要確保不能有會讓他哭的異常存在。

“阿秋,你的手流血了”

江儘歡軟軟的稚嫩嗓音似乎有點發飄,雲北風一聽就感覺要不好,連忙對他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這點小傷我都沒感覺到,一點都不疼。”

可是說完這話並沒有感覺江儘歡被安撫住,於是雲北風忍著心痛和抵觸又繼續說:

“好了好了,我們回家,我去找娘親,讓娘親…”

雲北風表情逐漸猙獰,似是不願開口,可看著江儘歡委屈的表情,又隻能艱難地續上剩下的話:

“讓娘親…去請大夫,很快就會好。”

雲北風話音落腳,周圍就七嘴八舌嚷嚷起來了:

“阿秋你要回去了嗎?”

“彆走呀”

“貓頭鷹還沒抓到呢”

“它還在頂上站著”

“我們爬不了那麼高”

“……”

吵得雲北風腦子裡嗡嗡的,直接大聲蓋過所有嘰嘰喳喳,一言敲定結局:

“下次再來,今天就讓它自由!”

兩人回到蘇嬋一年前已經特意重新建造擴大過的雲宅。

彼時給新宅子掛牌匾時,聽著外麵看熱鬨的人念的“雲宅”兩個字,雲北風甚是疑惑地提出了一個她不懂的問題:

為什麼隔壁江姨家叫江宅,娘親姓蘇,家卻不叫蘇宅呢,她打心眼裡覺得“蘇宅”比“雲宅”順口得多。

然後雲北風得到了一個更讓她不明白的答案:

據說是她父親姓雲,可惜英年早逝,但死前對她娘親還是很好的,所以她娘親決定不剝奪這位“早死夫君”的冠名權。

雲北風那時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東西,不知道什麼叫早逝,也不明白冠名權是什麼拳,但是她也沒想那麼多,得了答案就興衝衝地往新宅子裡跑。

這可是專門為了能讓她有更多空間“施展”才重新建造的,她得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可以耍大刀的地方,彆不是娘親哄小孩兒的,本來她娘親就不是很樂意她一直耍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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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宅裡,熟門熟路的大夫跨進武堂的門檻,眼睛一掃就知道雲北風這次是真沒什麼大礙,跟以前幾次相比,這個隻能算是皮肉小傷,但看著還是比較可怖。

小孩童肌膚嬌嫩白皙,一片紅通通的劃痕中有幾絲皮肉翻卷,粘稠的血液沾在上麵,場麵比較唬人。

大夫心裡自有一杆秤,畢竟他上過好幾次當的,現在已經十分清楚,但凡換個小孩兒,也不至於這點兒刮傷就流這麼多血。

不過為醫者懸壺濟世,有一顆憐憫嚴謹之心,再輕的傷他也不會大意。

何況這傷隻是對麵前這個熊丫頭來說,相比之下算小傷,但單獨拎出來看的話,對於一個小孩童,也不算輕傷了,掌心還有嵌有倒刺紮著,需要先細細挑出來才行,於是他十分認真地開始清理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