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 回去的一路上江儘歡特彆奇怪,至……(1 / 2)

回去的一路上江儘歡特彆奇怪,至少是在雲北風看來特彆奇怪的程度。

他一會兒看著雲北風,等雲北風睜開眼望過來又馬上轉頭,動作大得像是生怕彆人發現不了,一點都沒有他天才應有的聰明勁兒。

這樣來回持續了數次,雲北風乾脆就湊過去一直盯著江儘歡,像非要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來似的。

然後她…好像真的盯出來了。

江儘歡低著頭不太敢直視雲北風的眼神,隻覺得秋天的早晨好似有火在燒,他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終於受不了,囁喏著問:

“阿秋…你一直看著我乾什麼?”

“不知道,你剛剛在乾嘛?”

雲北風撐著膝蓋滿臉疑問,明明是他剛剛先一直看她,又一直躲,奇奇怪怪,她才過來關心情況的,隻是,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雲北風邊問,邊就要上手去戳江儘歡的臉,好摸一摸是不是燒熟了。

可她沒料到江儘歡會突然側偏躲過她的手,以至於腦子下意識就指揮著手朝著他的臉追了過去。

畢竟江儘歡從未躲避過她什麼,除了她練武和打架的時候。

雲北風原本就是跟江儘歡對坐在馬車裡,她剛剛又撐著膝蓋湊到了江儘歡跟前,馬車還在搖晃前進,這一隻手順著力道往前衝,帶得整個身子都往前撲。

以防直接撲在江儘歡身上,她下意識地就迅速撐住了對方的兩個肩膀,好固定自己的身體。

江儘歡也下意識伸出了雙手扶住雲北風。於是現在他避無可避,隻能近距離看著雲北風漂亮靈動的臉杵在自己眼前,任由思緒像煙花一樣一簇簇地炸。

“你乾嘛?”

雲北風不解,實在是不解,不就戳一下臉,以他倆的關係,怎麼考個試出來連臉都不能碰啦?

江儘歡回答不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乾嘛,就好像是之前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在這瞬間突然又有了些眉目。

江悅倒是看出點名堂來,都說小彆勝新婚,看來果然是有道理的。她一麵感慨兒子終於是要長大了,暗戳戳挑了下眉在一邊偷偷笑。

又感慨可惜蘇嬋沒出來,錯過了一場少男少女的好戲。

再想到要是手邊有盤瓜子就好了。

於是她也沒出聲,任由江儘歡紅著臉尷尬局促地縮到門口,又頻頻側頭裝作不經意去看雲北風。

因著今日剛好是中秋,他們還要在這兒住三天等著放榜,蘇嬋要留在宅院裡看著,雖是租住,但也要布置完善一些東西好過中秋,所以早上便沒有跟她們一起出門。

等雲北風一行人回來時,天都才剛剛亮堂清楚,太陽都還見不到,但卻能清清楚楚看到江儘歡一張臉紅得跟朵牡丹花兒似的,叫蘇嬋好一陣稀奇。

“這是怎麼了?”

蘇嬋輕輕柔柔地問走在最後的江悅,眼看著大紅臉的江儘歡迅速跟她打完招呼就急匆匆往書房走,雲北風在後麵半探個身子,看稀奇一樣緊跟著江儘歡,左右來回去瞅他的臉,這奇奇怪怪的情狀,蘇嬋實在一頭霧水。

江悅捏著手帕忍不住笑:

“大概是情竇初開加上久彆重逢,不好意思了,今兒個是看也不敢看阿秋,又忍不住一直偷偷看,還一看就臉紅,嘖嘖嘖”

想著畢竟是自己兒子,便還是幫上一嘴:

“阿嬋,你覺得我家阿歡如何?若是孩兒們真有意,你可願讓阿秋嫁與阿歡?”

蘇嬋還在消化上一條消息呢,雖然一直以來兩個孩子都十分親密,阿歡更是一天也離不得阿秋的樣子,但一直表現的也都是孩童的那種親近,還從未有過“男女”之間的曖昧親近。

這兩種可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關係。

眼見蘇嬋沒有立刻接話,江悅又玩笑般補了一句:

“要是你有哪裡不滿意的,現在說說,我還來得及讓他改”

聽到江悅的問話,蘇嬋認認真真思索了一下,想到平時自家女兒確實是像縱容晚輩一樣地縱容阿歡,甚至比江悅都還縱容些,但再如何縱容,也著實看不出來任何男女之情,她拿捏不準,便不敢承諾,隻能回到:

“雖說婚姻是父母之命,但阿秋一向自己有主意,我會尊重她的想法。”

雖然江悅的話有著半開玩笑的意思,但關係到女兒的終身,蘇嬋自己吃過虧,對待這件事情自是十分認真,隨即又接著說:

“阿歡很好,但主要還是看阿秋自己的意思,若他們雙方有意,自然是皆大歡喜”

說到這裡,蘇嬋忍不住還是問了半句:

“你確定阿歡他……”轉變這麼突然的嗎?

其實也不是很突然,隻是蘇嬋非大事不出門,有幾次隻有江悅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還是看到了很多苗頭的。

但她之前一直沒往這方麵想過,一來覺得孩子太小思想應該還很純潔,二來其實不注意的話跟以前差彆也不算太大。

可如今目睹了這麼個十分明顯的表現,仔細回憶一下,類似江儘歡吃飛醋的場景,江悅現在想來好像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