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屋內沒有熄燈,江儘歡側躺著埋在……(2 / 2)

“好,我知道了。”江儘歡聽罷,點點頭,明白是什麼情況,也便知曉該準備哪些東西。

天還未亮,明月高懸,兩人已經收拾好行李,多餘的房錢也不退了,兩人不想驚動任何人,牽了馬便徑自離去。

可人生總是這樣,你越不想碰到的,偏偏就是越會碰到。

月明星稀,急促馬蹄聲漸漸噠噠噠停下來,雲北風騎在馬上麵無表情看著前麵躺在路上擋住道的人。

儘管心裡覺得這裡不可能是書上寫的那個突發戰火的邊關,但她不敢用江儘歡來賭一個“覺得”,所以她選擇的都是小路,意在避開所有可能遇上書裡第一個場景“美救英雄”的地方。初始情節都不一致,後續發展肯定也不會相同。

她記得,書上寫的是雲北風在戰場上救下了男主人公。

隨手救個人,倒也是她的作風,畢竟費不了什麼力,救人一命也勝造七級浮屠。但前提是在不會影響到身邊人的情況下。

如今這情況,她自顧不暇,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在繞路避開的時候幫那位男主人公祈禱一下,但願他還能看見明年的太陽。然後繼續避開戰場遠點。

無論如何,戰場總不可能在小路上開吧?

可是躺在這兒完全把小路堵死的生死不知的一坨,是什麼東西?

地下這麼大片血跡,是生怕路過的人看不見然後踩過去?

這應該不會是那位戰場上的男主吧?

難道說她有什麼一定要救死扶傷的特殊體質?

怎麼偏偏就給她遇上了呢?

雲北風沉思之間,江儘歡看雲北風停下,還以為她要上前查看,眼見周圍都是血跡,不想弄臟她的衣物,便先一步下馬去探查。

要是沒氣兒了,也得挪開,不然擋住路也過不去。

雲北風一個晃神就看見江儘歡下了馬,恍然大悟:

哦對,救死扶傷是醫者天職,她倒忘了身邊還有個小神醫呢。

想來下麵這位傷患、呃,或者是亡者,不是因為她的緣故而遇到,而是因為旁邊這位帥氣的小竹馬。

嗐,放心了放心了。

雲北風鬆了口氣,也起身下馬,準備上前跟江儘歡一起查看。

“阿秋彆過來,他中了毒。這血裡也帶毒。”江儘歡聽到動靜,連忙回身阻止雲北風靠近。

雲北風聞言一腳頓住,隨即又立刻打算把江儘歡拉過來:“那你沒事吧?”

“無妨,你彆靠近,我知道怎麼治。這毒叫陰陽調,不會傷及性命,中毒的男性陽氣發散會持續發熱,中毒的女性陰氣輾轉會持續發冷,若有男女同時在一個範圍內中毒,會不自覺互相貼近緩解,是一種…下流的毒。我怕你身上有小傷口,很容易染上,所以你不要過來。”

江儘歡邊說,邊用樹枝將地上的人翻了個身,隻見那人衣裳都是刀劍痕跡,渾身血跡臟汙不堪,但臉卻白白淨淨,隻額頭有些許血泥沾染,還是個十分俊朗的郎君模樣。

“咦惹…”雲北風聽見江儘歡的描述,內心欷歔了好一陣,抖落一地雞皮疙瘩,這什麼奇奇怪怪的毒。

也不怪她沒見過世麵,從小她受傷不少,大傷小傷家常便飯,但她不是磕碰外傷,就是筋骨內傷,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哪見過什麼毒藥的事情。

這邊江儘歡用樹枝掃開那人臉上的頭發時,卻看到他被眼皮覆蓋住的眼珠輕微動了兩下,要不是他從小學醫,估計完全看不出來這人應該是醒著的。

隨即江儘歡又細細觀察他的頸動脈:

嗯,很好,很有力。

衣裳破破爛爛,看著傷口頗多形容可怖,但流了這麼多血,還這麼有活力呢?

按理說能看到的這些細小傷口雖不少,卻不至於流這麼多血。流了這麼多血,必定是有被衣物遮掩住的大傷口,或許還得不止一處才能造成這幅樣子。

可觀他麵色雖蒼白,卻沒有失血過多而昏迷,供血還算強勁,至少全不似極其虛弱之人的情狀。人醒著竟也麵不改色,剛剛用樹枝戳來翻去都能做到毫無反應,

這下脈都不消得把,原來是裝的。

隻是不知意欲何為。

於是江儘歡故意疑惑地發出一聲:“嗯?”

“怎麼了,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