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彆 在眾人注視中,雲北風抱著江儘歡……(1 / 2)

在眾人注視中,雲北風抱著江儘歡緩步進城,她小心走得平穩,儘量保持手臂和上半身不動。

雖然剛才已經在把露在外麵的半截箭杆折斷了,但她仍不敢輕易動作,生怕牽連到傷口。

路過城門口時,雲北風打破了鴉雀無聲的詭異場麵:

“可有人知藥房在何處?”

“我知道,我來帶路!”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先前就是第一個求救,此時又第一個自告奮勇,在一眾驚惶縮頭的人群裡顯得格外突出。

他先前求助也是抱著點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沒想到這位女俠果真這般厲害。

雲北風看他一眼,點了下頭。隨後環視一圈,最終對著李魚說道:

“關城門。”

李魚驚訝不已,對方竟是在對著自己說話,下意識點點頭,還沒反應過來要回答點什麼,卻見對方已經讓人帶路往藥房走去。

待雲北風三人走遠,眾人的視線才緩緩拉回到眼前的局麵上。

這是…獲救了?

“安全了嗎?”

“對”

“我們是不是安全了?”

“是”

“嗚嗚嗚,我們安全了”

“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走,去看看”

……

一群人逐漸緩過神來,腦子開始轉動,七嘴八舌互相確認了一番,感慨終於逃過一劫後,推推搡搡撿起地上的斷裂武器,試探性去戳那些躺在城內路上被雲北風或打暈、或擊殺的胡狄人。

而李魚跟他隊長幾人已經在著手關城門,扣上了所有大鎖。

另一邊,晉有錢、也就是那個略顯富態的中年男人,已經帶著雲北風到了藥房。

“兩位少俠,這間鋪子已是臨城最大的藥房,可惜原來坐堂的李大夫在剛發生戰爭時就已偷偷跑不見了,如今我亦不知他生死何處。其他的我再另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幸存的行腳大夫。”

雲北風看向懷裡的江儘歡,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精力治自己。

“無妨”江儘歡緩緩搖頭,輕聲道:“不需要大夫,我自己可以。”

晉有錢又看了江儘歡兩眼,隨後才點點頭繼續說:“如此,那這裡大部分藥材藏在地下倉庫,目前還算充足,兩位儘可隨意取用。”

雲北風聞言,探究懷疑的目光便掃向他。

晉有錢趕緊補充到:

“鄙人正是這藥房的東家,是以清楚內情。”他擦了擦汗,不大點的小姑娘,怎麼這眼神忒有點攝人。

他現在可不敢弄什麼幺蛾子,確實沒錯,這藥房剛好是他開的。

這臨城最大的藥房、酒樓、綢緞莊,東家都是他。

要不是因為在這個交通必經之地開了幾個鋪子,想著這兩年似乎發展勢頭還不錯,也有好幾年沒來看過了,便過來巡視瞧瞧,否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個犄角旮旯的偏僻小城。

哪知道偏偏就是這麼衰,恰好就遇上胡狄突襲呢。

雲北風抱著江儘歡走進一間敞亮的房間,打量一圈後將江儘歡在榻上慢慢放下來。

看得出來原先應該是一間挺講究的藥鋪,傷患用房間本打掃得很整潔,歸整分類、用具齊全,就是可惜布了些兵荒馬亂的暴力痕跡。

“阿歡,我們暫且先在這裡休養可好?”

“好。”

“好,那你檢查一下,看看怎麼治才好,需要什麼就告訴我。”

“好。”

……

相顧無言半晌,寂靜中江儘歡試探性開口:

“阿秋,你能不能…先出去?”

雲北風原本在榻邊站著等江儘歡動作,聞言眼神擔憂轉為疑惑。

“我、我要處理傷口”

“嗯,你快處理。”雲北風心係中箭深淺,一時間想不到處理傷口跟要她出去有什麼關聯,聞言便順勢催促江儘歡快些處理,她實在看不得這破箭待在江儘歡的身體裡麵。

見她還是不動,江儘歡無奈,抿了抿唇,又道:

“阿秋,我得脫衣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