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少俠,你這是?”李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追上去詢問。
雲北風腳步不停,邊走邊跟身後的人問話:
“最開始城樓上擺手示意的是你吧?”
“…是。”
“你認識我們?”
“…不認識”
“先前所有人都在求救,你為何仍要我們走?”
“你注意到了?我還以為”以為是沒聽清才應戰了呢。可惜李魚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嗯,為何?”
“…因為不想再白搭兩條無辜性命進來。”怎麼每個問題他都有點難以啟齒的感覺。
這時雲北風已下了城牆走到城門邊上。她站定,轉過身來麵對李魚,回答他一開始的問題:
“我去外麵清理他們。待會兒我走後你負責關上城門守好關口,在我回來之前不許打開,能做到嗎?”
城門裡有她的小竹馬,她當然必須確保大門萬無一失。她在這裡有接觸的不多,是以前麵才問了些問題初步判斷一下這人品行。
李魚怔住,下麵可不比城牆上隻有他二人,下麵不但有一群跟過來的百姓,還有自己的隊長和隊友,這份委托…
他下意識看向隊長,見隊長對他點點頭,才急忙回複雲北風:“能!”
雲北風一直觀察著李魚,見狀餘光也看了看旁邊的另外幾個同樣穿軍甲的男子,略有猶豫。可她現下沒有時間再去驗證李魚的心性魄力以及能否做到,更沒有時間驗證其他人。想了想隨即還是轉身麵向所有人沉聲開口:
“外麵來襲的胡狄人想必大家都清楚有多凶狠,一旦他們抓到機會闖進來,你們隻有任人宰割、葬送性命的下場。我是不怕,哪怕整個胡狄部落都攻過來,我也能安全無虞,但那時我可沒法同時護住你們。所以我隻說一遍,你們要想活命,這個城門,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打開。”
嚴肅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眾人惶惶,前不久的陰影襲上心頭,連連表示絕不開城門。
環視一圈後,雲北風轉身解開城門的鎖,隨著吱呀硬朗的金屬碰撞聲以及悠長的老木輾轉聲傳來,厚重的城門被她一人緩緩拉開。
隻開了一小半,她牽過身後的馬,毫不猶豫地朝門外走去。
“關門。”
說完這句話後,雲北風騎上了馬。等大門在她身後緩慢重新關閉,伴著咚地一聲沉悶之音,昭示著門已關好,她便開始駕馬朝前奔去。
隔著老遠,胡狄部隊前鋒已發現異動,但見僅一人一馬,便抽出腰刀,策馬提速上前質問:
“來者何人!速速靠邊!”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有的隻是雙方越來越靠近的馬蹄聲。
見對方不識好歹,前鋒兵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舉起刀就衝殺過去。
卻落得個人仰馬翻的下場。
雲北風甚至速度都沒有減緩,一刀背斜掃過去打飛對方便繼續加快奔馳。
前鋒小隊見狀全部抽出腰刀一起上前,妄圖直接解決掉這個意圖不明的人,不讓她影響到隊伍的前進。
可惜這個想法沒能撐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喪失在了迎麵而來的刀下。
解決掉這撥人,雲北風離大部隊已經不遠,她眯起眼睛,已能看清對麵的臉。
“籲——”
“戒備!”
此起彼伏的喝馬和警戒聲音響起,大部隊終究還是突兀停下。
才從大王子所躺的馬車裡回到自己車架不久的二王子,正端著一杯小酒慢慢聽阿提拉坦手下的彙報,他對這個彙報表示出濃濃的懷疑,哼笑著質問:
“哼,如此強悍?”
他突然一腳踢翻彙報之人,隨即怒吼道:
“看看,毫無還手之力的是你們!”還給他編什麼神秘的無比強悍的高手,他怎麼就沒見到過這種高手?壓根聽都沒聽說過。
怕是不知道中間去做了什麼事,不敢跟他說而已。金日轍抿了口酒,重新開口:
“還有阿提拉坦,竟還未醒,真是丟我胡狄勇士的臉。”
“他醒了之後你讓他”
話還沒說完,手裡的半杯酒就灑在了地上。金日轍狠著臉捏緊酒杯,厲聲對外喝道:
“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今天都撞鬼了嗎!
“報——二王子,有人突襲!”
“突襲?”金日轍扭曲著臉反問。
他沒記錯的話,他們才是突襲的一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