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策 雲北風的見解是……她能有什……(2 / 2)

戰爭快些結束,他們就能早些離開戰場,雲北風就能早些安心,他也能早些安心。

他知道雲北風很強,但能怎麼辦呢,總還是會擔心她的安危。

有機會直接談判,不用拚殺就能快速出結果,當然更好。

“可對方先前來勢洶洶,我軍已傷亡慘重,軍隊實力更加削減,出城恐是任人宰割。若對方趁此一舉攻入印城,該如何抵抗?”

“……”

江儘歡一時間又不想搭理了。

他們搞這麼多陣仗非把阿秋拉來,不就是走投無路逼著要讓阿秋出戰去擊退胡狄?

哦,咋的,感情是叫阿秋來城內坐鎮當智囊的啊?

觀戰就行?

可拉倒吧,最後還不是阿秋去乾。

或者說,明明是求人的一方,現在竟妄圖平白要從他嘴裡把阿秋推出去嗎?想得可真美!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讓江儘歡十分不爽,既然如此,他跟他們說這麼多做什麼,浪費口舌。

於是場麵突然沉寂下來,江儘歡斂著白眼麵色冷淡,透著無語的臉上一點看不出有再開口的欲望。

“我去就是,用不著你們。”最後還是雲北風好心打破了沉默的局麵,相比之下頗為善解人意地把他們的顧慮打消。

嘖,看來麵子是有時限的。出來遊曆這麼久,還是這麼不喜歡跟笨蛋說話呢咋。

她本來就得出城,至於出去是先動手還是先動嘴嘛,無所謂啊。

怎麼能速戰速決快點回來才是她現在最關注的。

畢竟危機不在前線,在後麵這脾氣不太好的小竹馬身上。

周衣似乎才反應過來,連連應下:

“好,好,這樣好,這樣好,不愧是宣威將軍,果真有膽量!周某實在佩服,某在此先祝將軍凱旋!”

顧不得之前的小過節,隻要不用他去戰鬥在最危險的第一線,他的好話肯定不收錢!

彆說區區好話,便是要他這個元帥之位也沒有任何問題,如若胡狄在他這裡衝破防線,他可就不僅僅是丟官這麼簡單了,哪能還有說好話的機會。

幾人商討完之後,也沒有心情和時間接風洗塵,吃完飯就準備歇息睡下。

這次雲北風沒開口要跟江儘歡住一間房,主要是煩江儘歡又要一直念什麼男女有彆、影響聲譽什麼的,她也清楚此時畢竟身在彆人府中、眾目睽睽之下,確實不太好,彆搞得她像個沒家教不懂禮的一樣,便隻要求住在隔壁方便照應。

然而夜晚兩人進房之後,江儘歡聽到與雲北風房間挨著的牆壁那邊傳來些動靜,剛走過去正待探究,簌地一下麵前的牆就破出來一截不明物。

江儘歡不妨被嚇了一跳,頓了頓試探性地叫了聲:“阿秋?”

“誒?”

悶悶不甚清晰的聲音從牆的另一邊順著破口傳過來,隨後又是窸窸窣窣,那不明物往複來回幾次後,雲北風的聲音逐漸清晰:

“阿歡?聽得見嗎阿歡?你在這兒?稍微站遠點兒,我要吹口氣”

“我在這兒,好,已經站遠了。”

呼——

迎麵噴出一大股灰,伴著殘渣碎屑一起飛到空中掉到地麵,江儘歡不禁抬起衣袖遮住了臉:

“阿秋,咳咳、你這是?”

說話呼吸到帶灰的空氣,還有點嗆。

“還好嗎?阿歡,我看到你啦!快來看看,怎麼樣,能看到我不?”

沒錯,有家教很懂禮的雲北風將中間的牆壁戳了對穿。

江儘歡揮了揮眼前的灰塵,聞言走進那個小洞口,湊近一看。

果然看見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杏眼微彎,含著得意。

“能看見。阿秋,你剛剛拿的什麼?”看著不像小刀,他好像看見雲北風的手在與那東西磨合,相接之處皮膚都泛著紅。

“啊這個啊,就是一個茶杯碎片”雲北風舉起手裡的瓷塊兒,看了一眼之後自認沒有異常才展示給江儘歡。

“碎片?可有受傷?”兩指捏著東西,剩下三指握成拳,該遮的都遮完了,他光看能看出個啥。慣用的伎倆,莫不是真的傷到了?

“當然沒有!”雲北風大聲反駁。

懷疑什麼都不能懷疑她的技術!

區區挖個牆而已,她連跟正規軍隊打群架都沒受傷,豈能被這小小瓷片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