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末 第二天。 ……(1 / 2)

第二天。

趙鵬一大早就帶兵回了城牆邊,正準備登上高牆去跟胡狄“以箭傳書”,好溝通約定先停戰談判,卻被後麵不急不緩跟著的雲北風一聲叫住:

“趙將軍,拿上旗幟直接出城。”

“這……”

“放心,見勢不對你就直接調頭,剩下的我來。若進展如期,你說完要說的便先回去。”

趙鵬剛麵對雲北風回答完“是”,就聽到江儘歡開口:

“雖要簽署明文合約,不過文字不能縛人,還得看對方實際態度,以及說清本次事端始末。若進展如期,但恐胡狄出爾反爾…

…阿秋,務必小心。”

江儘歡騎著馬上前與雲北風並行,一路的沉默最終還是破了功。

雲北風又側頭看向江儘歡,聞言清清亮亮應了一聲“好”,眼裡卻透著一絲奇怪。

她從出門開始就覺得江儘歡怪怪的,對彆人一言不發就算了,可對自己也沉默寡言;這都不說了,不小心對視一下還要飛快地避開,她準備上前問呢結果人像有預感一樣馬上就側身去東拉一下西扯一把;而且連趕路都不並行了,非要勒著馬落後自己一步。

模樣看著也不像是還在生氣,奇奇怪怪,也不知是為何。

正想著待會兒她回來必定要好好盤問一番,剛準備駕馬下令出發,卻又聽見江儘歡猶猶豫豫說了句:

“阿秋,我、你注意安全,回來之後……我有話對你說。”

他不是沒看到雲北風眼裡的疑惑,也不是沒察覺自己儘量不想乾擾到雲北風卻反倒占據了她的注意一路,恰恰正因如此,他反複猶豫之下才最終說了最後這句話。

屬實是昨晚刺激有點大,一下子很是想了些之前未曾認真計劃過的事,沒經驗,控製不太住,這一路竟突然不知如何表現才算正常。

不然他也不會讓雲北風在這種時候還分心注意到他。

雲北風聞言又看江儘歡一眼,挑了挑眉。

果然有事兒。

可什麼話不能現在說?

難道有很多話?

不過也沒事,既然阿歡已經如此說,那就說明沒有什麼小秘密,她答應就是,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

想到這裡,雲北風高聲應了下來:“好。”

隨後雲北風提起韁繩走到隊伍最前麵,一聲令下,城門隨之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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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雲國突然開了城門,對麵高舉談判旗,請單於示下!”

“什麼?!”

這、這這這、他才提過這個想法,這不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沒注意到另一邊的金日軼如何驚詫,聽到對方似是出城來談判,單於瞬間興高采烈,急急地出帳去確認。

這一看,對麵果然是肯出來了,打頭的可不就是……咦,打頭的是誰?

金廣定睛去瞧,好在立刻就找到了他預期中的場景:

第二個果然是那個跟他們打了好幾天的將軍,舉著談判旗,還正在揮呢。

看來是真的!

太好了!

金廣順勢讓底下的兵也去舉旗,隨後得意地轉頭向剛跟出來的金日軼說:

“你看,這不就出來了!”

“……是,還是父汗有先見之明。”金日軼真的是無語至極,等金廣轉回身看向印城方向時,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也盯住了印城門口那一片黑壓壓的人影。

這是在搞什麼?!

“不過那領頭的人是誰?你可有見過?”

金日軼正陰陰地盯著雲國那邊,不妨金廣突然對他說話,急忙抬起頭睜大了眼睛一副乖兒子模樣聽話去看,結果發現金廣並未回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邊仔細辨認邊回答他父汗的問題:

“不知,兒子也未曾見過。此人一馬當先,連趙鵬都屈居其後,想必來頭不小。”金日軼停了話茬,又瞧了一瞧,然後才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