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
江儘歡定定看著雲北風,糾結猶豫又措辭半晌,最終開口:
“我的心動,因為喜歡。喜歡你,所以忍不住想更親密。”
沒關係,反正已經被拒絕過一次,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萬一成功了呢?
這苗頭,隱隱看著仿佛是他期盼的那個趨勢。
說不定、說不定就是欠一個刺激。
嗯!
江儘歡給自己打完氣,慢慢騰出一隻手,試探著去牽雲北風的另一隻手,邊挪邊觀察著雲北風的反應,在雲北風有些懵懂的表情中,最終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麵紅耳赤強壓口吻,試圖表現得穩重些:
“親密接觸就會緊張。從而心跳急劇加速。”
雲北風一手按著自己,一手傳導著江儘歡的心跳,感受到兩邊都十分劇烈,沒一會兒奇異地竟然舒緩了一些。
嗐,原來喜歡就會心動緊張,還以為是什麼絕症呢。
她就說,她明明身體倍兒棒!
小小呼出一口氣,她重新笑了起來:
“阿歡阿歡,你心跳真的好快呀~你看,我心跳也很快,我也喜歡你,之前沒騙你~”
像是占了什麼上風,語氣調侃又得意。
看著手足無措又開始眼神亂飄的江儘歡,雲北風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新情緒,嘴角不自覺掛著意義不明的笑,左右追著臉紅心跳轉腦袋的江儘歡去問:
“阿歡,那你親我就隻是想親嗎?
阿歡你很緊張嗎?
怎麼心跳越來越快了呀?
阿歡,你怎麼不看我?
那你還親嗎?
是不是想親就可以親?
那我親你好不好?”
雲北風越說越興奮,她酒意好像徹底沒了,頭不暈眼不花、腦袋靈光神思清明,把江儘歡逼問得左右無路,差點摔下長凳。
若非江儘歡是從小跟在雲北風後麵親眼見證的她的成長史,他都要懷疑這絕對是個浪蕩風流的情場高手了。
明明中午還是啥都不懂的反應,怎麼現在一套一套的。
下午她在外麵乾了什麼?怎麼忽然就……這是開竅了?
雲北風見江儘歡偏來偏去就要偏離凳子,乾脆一把反撈住江儘歡的腰,另一手按住他的後脖頸,錮住人:
“我也想親你。”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就隻好把腦子裡的話帶出來。
雖然感覺是有點說不上來的羞恥,但怎麼辦嘛,她這會兒想不到其他的話要說。
隨後雲北風將人拉近自己,靠近之後閉著眼親了上去。
短暫的碰觸之後,雲北風自覺功成,就興奮地退了開來。
真的可以想親就親耶!
江儘歡還沒反應過來呢,正想沉浸就被無情鬆開。他下意識反擁住雲北風,又湊上去想要再獲取一個香吻,雲北風沒有避開,可就當他即將靠近時,卻被倏地攔住:
“阿歡阿歡阿歡歡歡”
不是得先說話嗎?
雲北風見江儘歡不說話,有些慌,便想自己說,一時間想不到要說什麼,隻好先叫住江儘歡,可這一連串的叫,歡字都叫得禿嚕了,讓她霎時覺得:
“…你名字好繞口哦”
江儘歡抬眼疑惑:“啊?”
連眼尾都被雲北風連續的舉動給折騰得紅了一片,壓抑著那股衝動:
“你想叫什麼?”
叫什麼都可以,能不能讓他完整地、成功地、不被打斷地,吻一次?
江儘歡說完這句話後見雲北風沉默,驀然回過神來,握緊拳鬆開手,視線回避,重新坐正。
表麵端方,心裡慌張:
他在想什麼?!
雲北風本也隻是一時偶然的想法,都叫了十幾年阿歡了,以前也沒覺著有問題啊,怎麼現在不對勁,還要搞特殊?
她哪兒想過要另外叫什麼。
可都問到這兒了,阿歡一臉壓抑、憋得整個人都通紅,她不說點什麼好像很過分的樣子。
心念電轉間,雲北風餘光瞟到側邊的琴…
“剛剛那個此曲隻應天上有,詩名叫什麼呀?”
好奇怪,怎麼恍惚有一種夫子上身的感覺。
江儘歡正譴責自己不該得寸進尺、不該順水推舟、不該欺負懵懂的小青梅,聞言不假思索:“贈花卿。”
雲北風眼睛一亮,好名字!
她歪過頭去強硬闖進江儘歡的視線,聚焦了他的眼神,笑容甜人:
“那我叫你卿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