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第二日,恢複意識時已是金日高懸……(1 / 2)

第二日,恢複意識時已是金日高懸。

雲北風有些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睜眼望著床帳頂,又側頭看了看房間。

哦,是印城住所,安排給她的房間。

有點餓,雲北風坐起來,準備下床穿衣。腳剛落地,卻好似想起什麼,驟然頓在床邊。

老天爺,她昨晚乾了什麼?!

猛地回頭一看…

呼——還好、還好,沒有人。

稍稍鬆了口氣,雲北風心如擂鼓,自我麻痹:說不定隻是又一場奇怪的夢。

可她自覺雖然酒量差,平時也喝得少,酒品卻很好的,酒後從來不斷片。

明明記憶就很清晰!

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假的?

雲北風提心吊膽穿好衣服,叫人進來,一邊給自己洗漱一邊仿若隨意地問丫鬟:

“昨晚、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吧?”

這院兒裡的丫鬟都是新調來的,早上還跟昨晚那批換過一次班,既不了解院兒裡主子平日的相處模式,也不清楚昨晚有沒有什麼事;隻知道沒有人通知過她們,主家也嚴厲禁止下人們互相嚼舌根:

“並未收到消息。”

“沒聽說有何異常。”

一左一右兩個站著等雲北風自己洗漱的丫鬟都搖搖頭。

要說最異常的,目前為止,她們覺得就是將軍不讓她倆好好乾活。

說是不喜歡彆人碰。

要自己來。

她倆怕是剛上崗就要轉業了,洗漱圈兒不好混呐。

雲北風聽到回複卻並沒有放下心,反而愈發懷疑。

不會吧?難道真是夢?

她自從上次夢到了那本離譜的書,這好久都沒再做過夢。

本來就不是睡覺會有夢的人。

她為什麼要做這種夢?!

一時間,雲北風竟然分不清,到底是現實發生了會讓她更膽顫,還是做了這種夢會讓她更心驚。

帶著一絲心虛的疑惑,雲北風胡亂塞了兩塊兒點心進嘴,然後出了門,打算先看看江儘歡在哪裡。

可她才跨出房門,院門外也走進來一個人。

晉有錢步履匆匆走進小院兒,正好見到雲北風出門,眼睛刷的就是一亮。

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雲姑娘,正好,周元帥派人來傳話,說是朝廷有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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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周衣見金廣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便迅速修書措辭,趕在傍晚開宴前發了出去。

捷報連夜傳入皇城,可皇帝暴躁,夜間非城將破這種急事,不可擾君,是以雲極寅時起床才看見喜訊。

天子大喜,天未亮便下令擬旨宣印城守將們回京覲見。

他就說嘛,天下能人多,隻不過恰巧先前出來的都是廢物。

這不,一找就找到,出手就解決。

不過這速度也著實快了點,還把人一家都快抓了過來。

好久沒接觸新鮮奇異的人物了,他可要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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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北風坐在馬車上,有些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

晉有錢剛剛的原話是:

“將領們都要前往元帥府聽旨,姑娘貴為將軍,也在其中之列。我已讓人門外備馬,姑娘若無他事,便可直接前往。”

而她想到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

什麼?要跟阿歡共騎?

忽然莫名有些羞恥。

然後她回了一句:

“我們坐馬車去。”

雖然雲北風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晉有錢表示…

懂。

小年輕一時半刻都分不開嘛。

至於將不將領的,特殊的人自然有特權。

於是他也沒再多問,轉頭便叫人去拉了輛馬車。

可雲北風此時真的很想逆轉時光,回到她說出這句話之前。

她怎麼就沒想到可以說“多準備一匹馬”呢?

哪怕她說的是“多準備一輛馬車”也好啊!

現在好了,確實沒有共騎一馬,卻變成了共乘一車。

有什麼區彆?

哦,區彆在於、現在她可以全心沉浸體驗這新鮮的羞恥感了。

畢竟不需要分神去控馬趕路。

雲北風坐在江儘歡對麵,從上車起就一直低著眉眼,表情活像在思考什麼百年大計,須得全神貫注、容不得一絲分心。

可目前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敢把目光挨著江儘歡一點邊。

為什麼會這樣?

真的是奇了怪了,她到底為什麼要坐在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