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順口說成是愛侶,她這一路都在想什麼…
雲北風緊閉眼睛,搖了下頭。
昨晚的後勁兒真大!
她到底是怎麼說出那些話的。
周夫人心裡一咯噔,看情況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笑容不變,也沒有問雲北風為何搖頭,隻繼續道:
“兩位都是年少有為,江軍師也是風姿不凡,人中翹楚,不知江軍師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他家也在虞城。沒有婚配。”
雲北風依然自覺地幫江儘歡做了答複。
隻是心裡怪怪的。
周夫人見狀,知道大概在江儘歡這裡討不了什麼趣,便十分周全開始解釋:
“耽誤將軍和軍師了,我攜小女然然,適才外出歸來,聽聞印城軍大勝,不勝欣喜,是以有些好奇叨擾,還望勿怪。將軍二位可是要走?”
等雲北風點頭回了聲“是”,周夫人順勢結束對話:
“那便不妨礙將軍了,將軍請,軍師請。”
說著,周夫人不動聲色用了點力氣把女兒拉著跟她一起往旁邊挪了兩步,然後淺淺做了個分彆禮,一副主動讓路,示意雲北風和江儘歡先行的樣子。
雲北風點了點頭,回個抱拳禮同樣以示尊重,隨後大跨步離去。
她心裡有點不得勁。
她知道阿歡很好看,也知道阿歡很厲害。但是…誇完之後跟著個“家住何方”、“是否婚配”是什麼意思?
阿歡家在哪兒,有沒有婚配,關她們什麼事?
問這些乾嘛?
莫名其妙。
而周夫人暫時壓著女兒,回後宅跟她分析了情況,想了解更多再談後續。
她的女兒不說金枝玉葉,那也是掌上明珠,家世若是實在難以匹配也就算了,畢竟能配上的的確沒有多少。
但是若家世既不能相匹,情意又無法全付,那還談什麼?
衝著啥去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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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兒後,江儘歡見雲北風徑直回了房,心裡又湧上一股失落,坐在了石桌邊。
或許是他習慣了這段時間阿秋突如其來的關注,以至於現在阿秋恢複以前的狀態,他反而心有不滿?
是否這就是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思不清,理不順,最終江儘歡決定親自問問雲北風怎麼想的。
他整了整衣著,緩步上去敲響了房門。
卻半天無人應答。
昨日還被強拉而進,今天便不得門入了麼?
如此躲避,懷裡的提親書也不知還能不能順利寄出。
江儘歡越想越難受,控製不住紅了眼眶,他緊緊抿住嘴唇,又抬手敲了敲門,同時發出一句聲音:
“阿秋?我有些事想問問。”
不是說戰事結束後有話要告訴他麼?便用這個理由開頭吧。
而門內的雲北風,從進門後就一直坐在床上發呆。
她還在回憶分析,昨晚的一係列事情。
以及忽然湧現的許許多多奇怪莫名的情緒。
比如,阿歡昨晚結結巴巴說,卿卿是愛侶間的稱呼,不能隨意亂用。
她怎麼回的?
哦,她說,那他們就當愛侶好了。
沒問題啊,這個回答她現在想來依然沒毛病。
就憑他倆的交情,除了母子關係,她和江儘歡啥不能當?
區區一個愛侶而已,小時候過家家,扮自己的壓寨夫人都不知道扮過多少次,能有什麼問題?
就是對外說起來,好像確實有點說不出口,有些羞恥。
不過誰對外介紹會說這是我的愛侶啊,她也就是腦子一直在想,差點嘴瓢而已。
可為啥昨晚阿歡聽完之後臉龐一陣紅一陣白的呢?
不過變來變去還怪好看的,讓她看得直想親。
還因為次數太多,步驟太多,她把能想到的話都說完了。
最後實在沒話可給,委屈著向阿歡求助,而因此收獲了新的技能。
阿歡管那樣技能叫“吻”。
前麵沒有什麼步驟,就是…後麵腦子容易暈乎乎。
想到這裡,雲北風又更加入神:
對,她暈乎了,然後呢?
後來她又是怎麼想的來著,為什麼非要讓阿歡睡自己房裡?
哦、好像是因為阿歡說,她不能在彆人家裡睡在他的房間,所以她就把阿歡扛到了自己房間。
可戰爭不是已經算結束了嗎?
按理來說,危險算是解除了對吧?
那她為啥還是想要一直看著阿歡?
……
再比如,那她又是怎麼把阿歡這個小古板逼哭的?
好像是…阿歡不睡床,非不跟她一起睡,局麵又有些僵住。
僵局要怎麼破?
是了,她當時一上頭,抓起人就往床上扔,然後舉一反三,用新學到的“吻”技去親他。
陣仗太大,不小心把阿歡的衣服勾破了。
她著急忙慌去檢查,試圖補救(掩蓋)破損痕跡的時候,不小心按住了阿歡腰間…
隔著衣服,都還有些燙。她下意識去探查情況,後來……
想得太過於投入,直到聽到江儘歡在門外的呼叫,雲北風才被迫中斷仿佛入定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