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樣。所以我才想要一直看著你,怕你出事。
好在如今終於平安結束了這場戰爭。”
雲北風聽見江儘歡的聲音之後就去開了門,聽到來意,十分爽快兌現了之前的承諾。
反正事情已經了結,再叫阿歡知道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正好現在也得空,她便把自己做的夢、書裡故事與現實事件的對應情況,以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可說完,雲北風沒想到的是,她並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愈發緊張心虛。
隻是她一時不明白是為什麼。
虛什麼虛呢?不都已經坦誠相告了嗎?
又緊張個啥,明明自己做的又沒有壞事!
房裡沉默了一會兒,江儘歡理了理思路後,第一句回應是:
“所以,如今,你覺得不需要再看著我了。”
這這這……
雲北風雖然的確是這麼想的,但這麼一聽好像又有哪裡不對,楞了楞,都開始有點不確定,結結巴巴開口:
“呃,是…是吧?”
江儘歡聞言,心裡又涼了半截。
原來是這樣子。
可是昨夜呢?也隻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所以才一直不放他走?
明明,當時不是這樣的。
“如果昨夜與你在一起的另有其人,你是不是也能……”
江儘歡差點繃不住,好險在看到雲北風疑惑的眼神望過來的時候,踩住了刹車。
隨後他閉眸措了下辭,又重新睜眼試探:
“阿秋,我是說,假如要你…去親其他男子,你會怎麼想?”
雲北風震驚:
“為什麼要這樣?!”
她實在不解,為什麼會有這種離譜的假如?
江儘歡也知道很離譜,光是想想他就有些受不了,但他真的太想要證明一下什麼了,一時間怎麼也想不出其他方法。
於是也隻能硬著頭皮。
問都問到這兒了,還能怎麼辦,繼續唄:
“因為…因為、我想知道。”
雲北風目光驚奇地看著江儘歡,這是什麼要求?
親其他?誰還值得她親自去打破僵局啊?她不打破他腦袋都算不錯的了!
但既然阿歡想知道,她勉為其難想想就是……
不行!
“咦——太惡心了,我不要,就算是你的要求,這種事情我也不乾的!”
雲北風一想到要與彆人那麼近,呼吸可聞不說,甚至還要肌膚相貼,最可怕的是彆人的嘴裡……
當即就皺著一張滿是嫌惡的苦瓜臉,以防萬一又迅速回複了句:
“沒得談!哭也沒用!”
她昨兒就不怕阿歡哭了,哪怕後麵又恢複,她也寧願幾天幾夜不睡覺。
熬死她都比惡心死她強!
江儘歡原是隱隱覺得雲北風不會想得出來,因為她身邊本就沒有幾個能近身的人,更彆提適齡男子,難以想象也是情有可原,可卻不妨是如此態度激烈的反應。
怔愣間,下意識接了話:
“那為什麼我可以?”
雲北風還沉浸在被想象中的場景惡心到的感覺裡,聽到問話仍沒有恢複多少表情,但語氣卻是滿口的理所當然:
“你是阿歡啊,當然可以。”
江儘歡又是一怔。
因為是他,就當然可以。
是啊,她是阿秋啊,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在糾結什麼呢?
江儘歡豁然開朗,驀地像是被打通了堵住的思維。恍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或許是接連起伏過大,而患得患失,有些一葉障目,反倒迷失了本心。
哪怕就當是個夢,對他來說也是美夢,何況是現實發生。
她是阿秋啊。
自然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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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眾人收整安排妥當,出發前往帝都。
軍隊蜿蜒數裡,浩浩蕩蕩,隨軍而行的,不僅有恰好順路所以蹭在隊伍後麵的百姓,還有軍中各將領的家眷奴仆。
中途紮營休整的時候,家眷們下馬車透氣,鶯鶯燕燕歡聲笑語,整個活像是超大型春遊組織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