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兒用手肘一拱他的小腹,“愛畫不畫,我又沒求他。”
勾凇疼得呲牙咧嘴地去跟蔓延沒話找話說。
段綢捧出個大瓜,“就你這樣的媳婦兒,剛娶進門有新鮮感就算了,等一過蜜甜期,就等著打入冷宮吧。”
你毒不毒呀,我要是詛咒你一輩子找不到好對象不算品質惡劣吧。
在人介家呢,我要老跟個黃毛丫頭乾仗,即便大獲全勝,也沒人為我鼓掌。
小包打開視頻,從網上搜索曆屆奧運會4×100米接力賽的視頻。
看了一會兒,他又覺得沒勁。
我又沒長兩條飛毛腿,瞎操個什麼心。
他又去翻一中的論壇,找到參加接力賽的人員名單,好歹也關注一下,看看外班的都有誰,這塊金牌兒我們一班能不能鐵定摘下來。
“我操!操操操!”
剛消停能多會兒又炸窩了。
“段班副兒,”小包把臉逼到段大姑娘的鼻子上頭,“×班咋有李結跟任冬兩塊料參加呢?你們學生會是吃餿飯的?參賽人員說換就換?”
“對,鐵打的隊伍,流水的兵。”
段綢非常不高興,咱們的運動會又不是奧運會,誰來都歡迎,誰走也沒人攔著不是。
李結跟任冬是一中的學生,你有啥權力不讓人家跑比賽。
倒是你個傻叉,都多會了,才關心大賽事宜,成天跟狗窩裡羞羞答答地卿卿我我,有沒有半點的班級榮譽感在懷呢?
這時,許崇的手機上接到一條訊息——
【鮮梣:你們都待在一起,抱成團兒,馮州哥會跟著。】
許崇讀完內容,瞟了瞟蔓延。
後者也正好對他看過來,仿佛有讀心術地問道:“鮮梣找你?”
“他讓我看緊你。”
許崇笑,“時刻給他彙報。”
我又不是惹禍的根苗,省心得很。
蔓延瞅了瞅仍跟段綢攪成一鍋粥的包箏,嘴角翹了翹,唯恐天下不亂的“空心兒”大蘿卜,仇人見麵,不知道得上演怎麼一出鬨劇。
年初,他們在鮮家屯的一幕,叫人記憶猶新。
小包終於把段大姑奶奶放手,一刻不消停地又來找事兒。
“你倆擱這兒放電,小心我錄下視頻去兩邊買好兒。”
蔓延當即冷了臉,還翻舊賬,你有沒有點素質?
雙麵間諜都不會有好下場,兩頭吃,最後得兩肋挨刀子。
“你大風吹水麵,不泛波紋泛浪!”
包箏被罵得一肚子肝火,“我說錯了嗎?過去也沒見你倆如膠似漆,都名花有主了,想玩刺激的戲份兒?”
“說話嘴就沒把門的,”
許崇忙把包同學按在座位上,“蔓延今兒特彆跟師傅給你要了鬆鼠桂魚,趁熱吃吧。”
他拿筷子“哢嚓”把那條外焦裡嫩,又色澤金黃的中段切下來,放到小慫包兒的碟子裡。
勾凇臉兒就笑出了一朵花來,“我也不沾筷子了,小箏一人兒能包圓兒。”
老毛病,包箏暗流湧動,在下頭踩他的腳掌,你這麼說,擺明了我就是個吃貨唄。能不能學著點老孫,人家是文化涵養日漸增長,你咋不長反降?
“這幾天我忌口,不吃……魚,”包箏字字帶針尖,“我想吃左宗棠雞,這裡的大師傅有會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