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醉了,喝多了,酒可真是個好東西。”何綿綿對特麗莎笑道,“謝謝您看不起我,把我當條狗,以後你的都是我的了。”
特麗莎被她扔在地上,神誌還有些恍恍惚惚,她現在聽不太清這個女傭在說什麼,但是她有些生氣,她怎麼敢把她隨意扔在地上,這個女傭得死!
“你,給我跪下!”特麗莎用手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忽然感覺有些疑惑,自己喝了酒以後身體這麼差了嗎?手不聽使喚,腦子也有些不太靈光,不然她怎麼不親手動手呢?
何綿綿沒理會她,單手掐起特麗莎的臉,有些陶醉此時她和特麗莎位置的轉變:“自以為是,狂妄自大,心狠手辣……”一個一個詞從她嘴裡蹦出來,“你這種人啊,就是該死,早就該死了。”
到了這種時候,何綿綿反而一點也不急了,她要讓特麗莎死的明白點,她要讓她後悔對她做過的一切,讓她也體會體會那種命不由己的痛苦!然後她把一瓶淺藍色藥水灌入特麗莎口中:“行了,你聽著就行了。”何綿綿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把她扔向地麵,欣賞特麗莎狼狽至極的模樣。不禁感歎果然聰明人做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特麗莎痛苦的咳嗽出聲,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嚨。痛這種感覺,她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她很怕疼,但是現在這種痛她緩解不了,更可怕的是她的視力在漸漸消失,她想叫人,但是喉嚨太痛了,發不出聲音了,她真的感受到了絕望。她不怕死,但她死了,誰還記得索托裡姐姐,會有誰記得?
蒙索托像是換了個人,現在他嘴裡說著多愛她,可他的眼裡分明什麼也沒有,還有那個該死的蘇美爾人,他騙了索托裡姐姐,他……明明就是他害死了她。
特麗莎痛苦無聲哭了出來,滿臉淚水。忽然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姐,你知道molte藥水嗎?”
molte藥水,特麗莎不可置信地看向何綿綿那邊,即使她已經看不見了,但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的震驚。何綿綿不禁笑出了聲:“小姐啊,你做了什麼都是要還的。”她的聲音如同蛇一樣滑在特麗莎耳邊,“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小姐了,那可真是……太棒了!都是對你的懲罰。”輕視我、謾罵我的懲罰!
何綿綿看著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特麗莎崩潰的樣子心情大好,對著特麗莎慢悠悠的笑:“molte藥水我馬上再給你喂一點啊,彆擔心小姐,你馬上就要死了。”然後她喃喃自語道,“我怎麼這麼好,我居然沒有報複你折磨你,我怎麼這麼好……”
特麗莎用儘全身力氣想要爬離這個地方,可是根本不可能,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來,然後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她嘴裡,她忍不住嘔吐著,但苦澀的藥水流入她的口中,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何綿綿瞬間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這種感覺並不是身體外的改變,而是一種內在的……不,由內而外的改變。
她十分舒心的享受著她渴望已久的東西,但總感覺心裡好像缺了什麼似的,是什麼呢?她摸著自己的心,感受著它不安分的躁動,告訴我,是什麼?
她看著死不瞑目的特麗莎那種感覺更強烈了,然後她嘗試合上她的眼睛,未果。何綿綿隻是蹙著眉,然後笑了出聲,管她什麼事。從今以後她就在這兒當她的大小姐,那麼……瑪麗安得死,裴小峰他們也得死,獻什麼祭,都死了才好。
何綿綿厲聲叫道:“來人——我要你們這樣做。”何綿綿蹲下身,輕輕撫摸特麗莎美豔動人的臉龐,笑出了聲。
“是,蒙卡利小姐。”侍衛們齊齊應聲,何綿綿半隱在黑暗裡,璀璨琉璃的光淩亂打在她半邊身子上,慌亂又迷離。
陸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特麗莎喝醉的樣子怎麼想怎麼不對。他頓住腳步,複又起步,那這也不是他要關心的,他得找些花來了,裝點裝點他的房子,得給自己編一場綺麗的夢。
他走在莊園縱橫的道路中,慢悠悠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蕭故看著眼前的這一頁不禁陷入了沉思,molte藥水?為什麼這種對血族有殺傷性的藥劑在這書上還有詳細的配置方法,這在血族的書裡並不正常。要想格雷納那本讓他看的魔法書有很多魔藥的配置方法,但隻要和吸血鬼性命攸關的魔藥,他一點也沒在書上記載。
“我的嘉莉,你在害怕什麼,告訴我好不好?”夏啟溫柔地看著她,“怎麼會這麼害怕?”
“阿啟,”嘉莉拉住夏啟的手,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道,“我看見……”她的聲音有些乾澀致使她的發音不是很清楚。她咽了口唾沫,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看見何綿綿她和特麗莎在一起……”嘉莉眼裡帶著恐懼和疑惑,有些語無倫次,“她們吵架,然後我看見那個黑鬥篷來了又走了,然後有好多血。”太多了,她不敢看是誰的,即使答案顯而易見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何綿綿就這麼死了嗎?多可惜啊,死在這個冰冷無人可記得的地方。我也會被忘記嗎?嘉莉害怕地瑟縮著,往夏啟的身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