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怎麼還不過……”……(1 / 2)

“怎麼還不過……”特切爾一回頭就看見原本和她聊天的某個人變成了一堆骨頭,被那黑袍子半遮半掩還帶點腐肉,看起來像是死了至少十天半個月的。

“怎麼會!”何綿綿看著變成一堆骸骨的男人,在心裡怒吼,“怎麼可能,這一看就不簡單的男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明明不久前他才喝過藥……對了,是藥嗎?他早就死了吧,不然為什麼要藥。”

“嘖,這樣貌糊的連他媽來的都認不出來。”特切爾嫌棄的看向那堆屍骸,“不過還挺眼熟的。蹲在那兒看屍體乾嘛,過來看美女啊。”

特切爾招呼蕭故過來,剛才那個黑袍男的袍子裡繡著一個圖案,很眼熟,她以前絕對見過。是誰呢?

蕭故沒有動,他的一種名為悲痛的情感在男人倒下的一瞬間全都消失了,很奇怪,在那瞬間他好像重溫了一次生離死彆,也是在下一秒情感就消失了,真奇怪啊。

他看著男人的屍體,他沒有為他悲傷,隻是在想,爛成這樣還能活著和他說笑,和特切爾互懟?他是怎麼做到的。

畢竟他可以肯定他沒有死,他給他的感覺和那個陸琛一模一樣,所以他在找他?他要找的人是他?但要是是他,他應該沒有失憶。失憶的人是自己,他為什麼不來相認?

為什麼不相認還要靠在自己身邊?很簡單,蕭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在保護自己。可自己連他是誰,他和自己的過去全都忘了。他還來保護自己,值得嗎?

“先生,您這樣做,嚴重違反了遊戲的要求,晚宴會提前,您的位置……”Xander想提醒一下這個大公,他的位置可不穩,彆一直做些損己利人的事,可彆真的死了,“而且您這樣做還會……反噬。”

陸琛掩住唇咳了幾聲,嘴角帶著些紅色。

“值得嗎?”他不是很難理解他們所說的愛,王也因為愛困到現在,還在等一個不會回來的人。

“我覺得值得就夠了。”陸琛垂下眼睫,難辨神色,“下一次我不會用始祖的力量了。”

再抬起頭時他眼中有了光彩:“我會陪著他,以不同的身份,相同的目的。他得活下去,他必須離開。”

“這就來了。”蕭故從那具屍體旁離開,慢慢悠悠走到特麗莎旁邊。

忽然特切爾好像想起來了,這個人……不對啊,她又瞥了一眼陸琛的遺骸,太不對了,聲音都不一樣,而且那個人不是都死挺久了。血獵給他來了一槍,精準爆頭。

何綿綿看著特切爾漫不經心的模樣,那把劍依舊貼著她的脖頸處,她連氣都不敢喘大聲。陸死了也好,這樣就隻剩“瑪麗安”一個人了,隻剩他一個人要複活瑪麗安那女人,拿自己不就可以弄死她和他了。

“我給。”何綿綿握住特切爾的劍刃,手被劃破鮮血順著劍尖往下滴。

“現在想好了,還和我弄。”特切爾把何綿綿的手踩在腳下,狠狠跺了兩腳才勉強解氣,“以後可得記住你的位置,血統純淨些算什麼?沒有血統和家族你依舊什麼都不是。”

何綿綿的手臂都在抽搐,她以為來個苦肉計特切爾就不會那麼氣憤了,可她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給她來了一下。

她等著特切爾把腳挪開顫巍巍將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把七個形狀各異的珠子取了下來擺成了一個七芒星,把那顆璀璨的綠寶石放進懷裡。把自己的血往上麵滴了幾滴。鑰匙啪嘰一聲從虛空中落在地上。

特切爾直接將鑰匙奪走,用劍撐著地一步一步挪到門邊去,她把鑰匙貼在鎖上,鑰匙化成一攤液體然後門就開了。

何綿綿害怕出什麼問題,她連忙起身,拖著自己行動不便身體緊緊跟著特切爾。她瞪了蕭故一眼,警告他不要刷花樣。

蕭故看著她們狼狽的模樣,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藥劑,但是能怎麼樣呢?當然能怎麼樣,畢竟現在特切爾和這個特麗莎兩敗俱傷,他不一定沒機會。決定權該在他手上了。

“瑪麗安!”特切爾看到她恬靜的睡顏語氣裡是止不住的怨毒,“莫特裡爾的仇我終於能報了。”

她控製不住自己發出了怪異的笑,終於能讓這個女人死透了,她等著這一天多久了啊,太久了。可明明那麼久了,她看到她的第一眼那怨恨的情緒直接湧了上來,止也止不住。

可惜格雷納看不見她覆滅。

格雷納看著莉莉絲死後才能拿出來東西,瞬間變了臉色。所以瑪麗安什麼都料到了,她知道他們恨不得啖她之肉,飲她之血。所以她早就計劃好了。

他不管怎麼樣都得去桑爾德那邊一趟了,不管付出什麼。她不死就這麼一直睡著也好,她不能再活過來。

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那人呢?”特切爾看向門口,見蕭故慢悠悠走了過來,算是鬆了口氣,可彆到最後功虧一簣,“藥,你過來給她喂。”

害怕被蕭故察覺到什麼,她高傲不屑的說:“碰她都覺得是對自己的惡心侮辱。”她沒有做戲,畢竟她真的太厭惡這個女人了。

蕭故看著她的樣子幾乎都要信了。可是為什麼要自己,不是還有個……

他看了一眼特麗莎,要自己喂藥但也不是不可能,才鬨掰而且這個暗戀瑪麗安。

“我沒有藥。”蕭故一臉誠懇,“哪裡有什麼藥?”

“你說什麼?”特切爾最害怕的就是怕藥有問題,他沒有,他沒有!他絕對是放屁!

蕭故呼出一口氣:“我當然沒有。”

“你放屁!”特切爾怒吼,“怎麼可能,莉莉絲都把東西給你了,格雷納也給你弄到原劑!還能有誰,還能有誰!”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為什麼?她憑什麼運氣那麼好!

特麗莎看他們那樣子和暴怒的特切爾忽然明白特切爾帶他的原因,他有殺瑪麗安的藥,她看著蕭故,仔仔細細打量著他。這就是為什麼說“瑪麗安”是過關的關鍵嗎?

每一個瑪麗安手上都有藥劑,肯定是,肯定是!特切爾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真正的秘密會被騙她可不會,她什麼都知道!這個瑪麗安必須死掉。

“怎麼可能,一個時空隻允許存在一個,隻能有一個。這兒有兩個,一個必須死。”特切爾嘶啞著喉嚨,“有一個瑪麗安必須死掉!”她對蕭故很有不甘,可是沒用,能弄死那個女人的還是他,誰讓信物在他手上,被莉莉絲給了他呢。

蕭故眼皮跳了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能有什麼事呢,會有什麼事?可彆杞人憂天了。

他沒摻和她們的爭鬥,看的挺明白的。無非就是她愛她,她弄死她,她半死不活,她苦命複仇。順帶幾個狗血三角戀。

這戲碼,不管是在東方還是西方,在古代還是現代那可謂是如出一轍的劇本。如此複雜的關係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