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談壺 爹地,我想上學(1 / 2)

胡桃不愧是鐘離追蹤器,清楚地根據他的行為習慣找到了茶館,茶館內坐著人不止他一個。

還有某個熟悉的身影。

“爹地!”原大老遠就開始喊他。

鐘離緩緩回頭,嚴肅的臉有一瞬間的消融,眼尾掛上了連他都不知道的柔軟。

鐘離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膝蓋張開,迎接奔向他懷抱的小孩子。

小孩子軟綿綿的,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入他的世界,一下子就滋潤了他的心扉。

“又偷偷跑出來,在堂裡睡飽了嗎?”鐘離摸摸她的額頭。

“嗯啊,因為你不在嘛,不過我可不是單獨出來的,是胡桃姐姐帶我來的。”原說著指了下叉腰立在桌子前的少女。

“客卿在這裡談業務呢?”胡桃說的時候笑眯眯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可是她的牙關咬的有點緊了吧。

“當然不是。我和公子在街口相遇,一起相約喝杯熱茶罷了。”鐘離神色自若道。

達達利亞朝原眨了眨眼睛後,熱情地向胡桃打招呼,“先生的上司你好,久仰大名哇。”

胡桃不甚在意地揮揮手,“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必吹捧我啦。”

胡桃順勢坐下喝了杯茶,她跑了一路早就口渴的不行。

“阿原一直要找你,我就給你帶過來了。”胡桃解釋起突然找他們的原因。

“多謝堂主在我不在的時間照顧小女。”鐘離最是講究禮儀,對於胡桃的諸多幫助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底。

胡桃聽到客卿的感謝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她不好意思的標誌就是喜歡摸頭,“還好吧啊哈哈,不是什麼大事。”

“你們聊吧,突然想起來還有我的石獅子好朋友還沒打掃,我先走了啊。”胡桃說著,揮手向他們告彆,她向來雷厲風行,說什麼做什麼,從不拖延糾結。

告彆胡桃,鐘離才來得及詢問她手裡的小壺子,“這是塵歌壺,你們去萍姥姥那裡了?”

“是啊,她還給了我一個匣子,不過已經放進壺裡了。”原把巴掌大的小壺子放到桌麵上。

“這塵歌壺內有一片洞天福地,使用者可以在裡麵建造家園,駐紮其中,是個好東西,你留著也挺好。”鐘離仔細查看後說。

“爹地,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原抱著他的頸項。

“哦,但說無妨。”鐘離放下茶盞,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想去須彌上學。”原鼓起勇氣。

“什麼,須彌?”達達利亞震驚道。

“抱歉抱歉,不是反對的意思,就是好奇,小小姐,你還不到上學的年紀吧,應該沒人收你。”

“……”原怨恨地看著達達利亞,為什麼要提醒她這個現實,為什麼掃興。

“哈哈,我也是隨口一說,沒人說不能走後門,對吧,鐘離先生。”接到鐘離犀利的眼神,達達利亞往椅子裡縮了縮,試圖減少存在感,把仇恨拋給鐘離。

原淚眼汪汪地看向鐘離。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崽子,在哭這方便深深地捏住了他的命門。

小孩子臉頰粉紅,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因為委屈而扁起的嘴巴。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歎息,鐘離無奈,“總要有個理由吧,你為什麼突然想去須彌上學,想上學的話,璃月的學舍也可以,在家裡我也能教你。”

總不說自己連日做夢的地點總在須彌吧。

原開始睜眼說瞎話,“因為我有一位須彌朋友生病了,我需要去看他。”

鐘離不讚同地看向她。且不說什麼朋友為了看一眼還要給自己安排個學上,就拿她從沒離開過璃月來講,從夢裡結識須彌的朋友嗎。

原的聲音頓時一低。

“我聽說須彌的學術氛圍更濃,而且最近璃月也不安全不是嗎?”原搬出來他最擔憂的事。

前幾日的海邊貿易發酵的那麼狠,現在已經連帶著璃月少了一些貿易,鐘離這幾日起早貪黑地調查,即使鐘離不說,他每天回來時眉間的凝重,都讓原察覺到不對勁。

璃月絕對不像表麵那麼足夠風平浪靜了。

這個話題確實有效,鐘離思考了一晌,“也好,那就暫時送你去須彌求學。就進教令院吧,那裡的教學質量更好一些。”

原深知作為須彌的最高學府,教令院的地位極高,隻有有權有勢的家庭學子才有機會入學。

“求學那就好辦多了,我有愚人眾的同事在須彌,也算是一方大人物。”達達利亞一聽就知道到自己獻殷勤的地方了。

“負責須彌的執行官是多托雷啊,如果是博士的話,好像有點難度。”達達利亞難得托起下巴思索起來。

何止是有點難度,多托雷根本不認他這個同事。

鐘離把涼掉的茶水倒掉,“我自有辦法,你們可還記得蒙德那次出行?”

達達利亞乖乖點頭,“知道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