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有位來自教令院裡的天才。”
鐘離陷入了沉思。
實際上鐘離早就遇到了溫迪。他抵達蒙德的時候,酒鬼詩人還像往常一樣坐在天使的饋贈裡。
翠綠的身影歪在椅子上,手裡握著酒瓶,他喝的眼睛迷離,嘴巴裡還不忘喊著再來,我還能喝。
和外麵那些酒鬼一模一樣。
起因並不是揍了他一頓,而是溫迪在餘光中看見他的到來,興奮不已,桌子被他拍的震天響,“你長得好像那個老古董呀哈哈哈。”
鐘離抓住了他的胳膊,試圖阻止,沒想到他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地躲避他的捕抓,還笑嘻嘻地歪在椅子上,“我可沒醉哦,不信的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鐘離打算動手的動作一停。
溫迪自顧自地說,“鐘離老爺子有一套收藏了好久的茶杯,他最喜歡那個樣式了,可是後來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其實被我摔碎了。”
酒館裡響起溫迪放肆的笑聲。
當然後麵就變成了淒厲的哀嚎聲。
在場的酒蒙子們都被嚇的從瞌睡中清醒。
率先發現他們的人是一位頭戴巫師帽的女青年,當然她也是預報給騎士隊的人,不過這是後來才知道的。
麗莎笑眯眯地看向兩人,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這位先生,城內禁止鬥毆,違者接受教育,離騎士團抵達還有一段時間,你們不做些什麼嗎?”
溫迪從酒精的蒙蔽下醒來,隻覺臉蛋火辣辣的痛,身上也像骨折了一樣。
鐘離謝過麗莎就提起溫迪出了城門。
被崖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鐘離,你是真人嗎?”溫迪以為自己在做夢,在他麵前不停揮手。
“是我,不用懷疑。”鐘離一把拍開他的手。
“剛才的人是麗莎,她是琴團長身邊的人,我可不信她會這麼好心幫我們逃跑,說不準引來騎士團的就是她。”溫迪心有餘悸。
“哦?”鐘離環臂。
“她明麵上雖然是圖書館的管理員,不過另一層身份其實是教令院百年一遇的天才,隻不過因為一些個人原因,隱姓埋名到了蒙德。”溫迪的聲音壓的很低。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內容?”鐘離側目望向溫迪。
“風會留意每一份記憶。”溫迪的語調輕柔,他低眉斂目,眼底的溫柔漫溢,像在呢喃著戀人的名字。
鐘離差點相信的時候,溫迪又哈了一口酒氣,“其實是因為,我撿到了她的學院證明,上麵寫的有。”
溫迪趴在鐘離肩頭笑的喘不過氣來。
鐘離,“……”
聽完鐘離的描述,三人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原和達達利亞的是難為你了的同情。
“你的意思是借用薔薇魔女的名義入學教令院。”達達利亞頂著低氣壓開口。
“冒名頂替不可取,而且外貌不匹配,教令院是會核實的。”鐘離嗓音低沉。
“鐘離先生是想?”達達利亞遲疑。
“就勞煩麗莎女士為我們寫一份推薦信,酬勞是丟失的學院身份證明。”
“學院證明在溫迪的手中,他會同意返還給原主嗎?”達達利亞不解。
“如果他不願意,我不介意動用一些非正常手段。”鐘離五指撫摸過茶盞。
達達利亞和原打了個冷顫,極致的武力壓製下眾生平等,還好他們沒和鐘離站在對立麵。
手段夠黑,不費一兵一卒解決事情,該說不愧是鐘離先生嗎。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不過,我答應你去須彌,我有一個條件。”
鐘離側目看向原,將她從鄰座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原乖乖窩進鐘離懷裡,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鐘離眼圈泛著青黑,多日的連軸運轉沒有壓垮他,但是原的所有一切都足以讓他心思憔悴。
“塵歌壺可以製作一種名為口袋錨點的東西,可以直接進入壺裡,我雖然沒法陪你一起去須彌求學,但是我會定期去壺裡看望你的。”鐘離麵容嚴肅,仔細交代道。
原有片刻的震驚,不過很快就恢複鎮靜,“塵歌壺還有這種作用,豈不是相當於隨處可去的移動空間。”
“算是吧,你得到這個小物件都像是在助你出行。”鐘離把玩著小小的壺。
“下次你若空閒進入洞天裡麵,可以看得到有一個小壺靈,尋他問幾個錨點,有了這個,我可以隨時訪問你的塵歌壺。”
“小小姐,我也想住進你的壺裡。”達達利亞精神抖擻道。
“公子,你身為男子進入女子的私人空間似乎不太合適。”鐘離扭頭看他。他的目光如刀子般犀利,看的達達利亞無來由的心虛。
“呃嗬嗬,我開玩笑的。”達達利亞聳聳肩就此作罷。
鐘離先生護女心切,這個事情不能當麵提,下次偷偷找個機會要入門鑰匙,達達利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