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溫迪 審訊環節(1 / 2)

朦朧的月亮高懸墨色的天空,天地都是清明一色。明亮的月光灑在地上,如同水洗的荒野。

荻花洲中心,一道墨綠的身影如同淩厲的風來去自如,如刀鋒的衣擺隨風搖擺。

墨綠的光團竄出去落在蘆葦叢,來人化作一個手持長槍的少年。

“護法夜叉罪孽深重,殺死我這麼多族人,這份業債終有一天會毀滅你,你在意的人也會和你一樣痛苦不堪。”

腦袋裡的聲音叫囂著,腦海裡一片猩紅,這個聲音如雷貫耳。

“我不會允許自己毀滅,也不會害任何人與我一樣毀滅的。”魈的聲音滿是痛苦。

腦子裡漲漲的,好像塞進去了許多絲線,那些發紅的物質糾纏著他,將他勒的幾乎窒息。

腦海中的聲音與他對抗,“不,你會重蹈覆轍我們的命運,所有你在乎的人都會落得和我一個下場。”

低沉嘶啞又帶著恨意。

他一個腳步不穩,跪在地麵,比起精神上的痛苦,那些廝殺流出的血根本不值一提。

過往的回憶,死亡與仇恨都在切割他的靈魂。

數不清的冤魂死在他手中,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斬殺了多少魔神餘孽,數不清的吧,可即使這樣,也無法阻擋內心的怨恨。

他時常會想,為什麼護法夜叉隻有他活下來了,是上天的恩賜嗎,又或者是一種折磨。

他造了那麼多的殺孽,按理應當也死在魔神戰爭中,卻還是頑強地比任何人都走得遠,獨活的人就一定幸運嗎?

他壓抑不住從心底翻湧的仇恨。

“呃嗬。”他捂著頭,痛苦之色難以言喻。

一股悠揚的笛音響徹荻花洲,輕柔的笛音如同曠野吹過的風,如同天上懸掛的月,溫柔而眷戀,給痛苦中的他帶來絲絲撫慰。

那些難過的回憶,嘶吼的魔物都被驅散掉,柔軟細膩的笛音包裹他,滋潤著他的心扉。

給他無限的勇氣。

魈抬起頭,冷汗幾乎浸透他的衣衫,被冷風一吹,一股寒意襲來。

一個翠綠的人影盤腿坐在月光下,他的五官在月光輝映下變得細膩光潔。

他的眼睛如同翠綠的果酒湖,藏著酒一般的甘醇。

“哎呀呀,今夜月光真好,不一起喝一杯嗎?”他的聲音也和酒水一般透徹。

魈捂著臉看了眼溫迪,他的神情散發著柔和的神性光輝,不像作假。

他本該拒絕的,他本能的不想被人看見這副狼狽的樣子,但是今晚的夜風溫柔,月色也朦朧,或許他也可以選擇休息一會。

“可以。”一截短音從魈的喉嚨裡發出來。

“嘿嘿,良辰美景就該配美酒。”溫迪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猩紅的酒水倒入杯子裡,透著細膩的光亮。

溫迪從高處一躍而下,他遞給魈一個杯子,兩人就這麼席地而坐一塊大石頭上。

“又夢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演奏樂曲,笛聲能治愈心靈。”溫迪的笑容燦爛。

“沒什麼,不必在意我。”魈彆過去臉,讓人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

寂靜中,一聲歎息飄蕩在荻花洲中。

“那就喝酒吧,喝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醉了後煩惱就通通忘掉。”溫迪說。

夜色漸深,喝酒的二人一個雙眼迷離,一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蒙德的酒後勁大,剛喝不覺得有什麼,喝完就看月不是月,看人好幾個頭。

魈手枕著頭,安靜地躺在地上睡著了,他喝酒不上臉,看起來沒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但是手裡的酒瓶卻都空了。

頭暈的很,溫迪搖搖晃晃去水邊洗個臉。

蕩漾的湖麵倒映著月亮的模樣,他的身後突然出現兩道黑影,猙獰的黑影形成兩個人形,倒映在水麵上張牙舞爪。

兩道黑影在月光下無限被拉長。

荻花洲總共就魈和他兩個人,怎麼會背後又出現兩個人影呢?

溫迪遲疑地回頭,突然腦袋一痛,一句誰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躺在地上。

隱約中他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終於逮到他單獨行動的時候了,魈太警覺了,差點被發現。”

“抬走抬走。”

“……”後麵的他就聽不清了。

原和達達利亞興奮不已抬起到手的人質,奔往璃月。

這起綁架案件以原為發起人,達達利亞為助手正式啟動。

還有一個蒙在鼓裡的鐘離作為最終boss好了。儘管鐘離自始自終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成為頂罪人。

那日須彌求學談話後,達達利亞本想以執行官的身份邀請溫迪前來,不過原考慮到了執行官與溫迪關係存在裂痕,決定親自和他聊聊。

隻是好巧不巧他來到了荻花洲,兩個人一拍手,決定先把溫迪單獨拉出來談話。

可是他和魈喝酒喝的開懷,魈的警覺性太高,時不時睜開眼望向蘆葦深處。

他倆不敢輕舉妄動,等的花都謝了,才等到溫迪自己走出來。

原從這個破舊的雜貨屋裡翻找出一個麻布袋子,比對了一下大小,問達達利亞,“你審我審啊?”

“我來吧,你的身高容易暴露。”達達利亞道。

畢竟綁架的人是個小孩子,這種事情隻要是個熟人,都能猜得出來是她。

達達利亞似乎有些猶豫,“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他怎麼說也是鐘離先生的老友,要不請先生過來。”

原瞪了他一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綁都綁了還講究個禮儀。

原抄起一側的剪刀,達達利亞往後退了兩步,“倒也不必動刀子,我去就是。”

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剪起手裡的麻布袋子,哢擦哢擦,手起刀落,麻布袋出現三個窟窿,剛好夠達達利亞呼吸以及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