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會擋住光嗎?”
我注視著小狐狸認真的神情,
“不會的,不要動哦,我輕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可愛了吧!這是在哄小朋友嗎?這幾天一到要換藥的時候他就會自動切換語氣!
雖然提納裡已經解釋說是因為平日裡化城郭的小孩子生病了家長都會帶過來請他看病,久而久之也就會習慣在醫治時用更加溫和的語氣說話。
但是,我才不相信這個借口。
化城郭每天都能遇上幾個搞不清情況笨蛋需要救助,
要麼是亂吃蘑菇中毒了,要麼就是不熟悉情況還到處亂跑,傷胳膊斷腿的。
怎麼沒看見他對那些笨蛋溫聲細語的!
感受著麵上清涼的藥膏,我動情地開口,
“提納裡,你心裡有我。”
大巡林官:???
他掛上無奈的表情,
“這下我倒是不能說你在說胡話了。”
嗯?
你小子,還挺會啊。
我忍不住咧嘴就笑,結果牽動傷口,隻好火速收回表情,
“嘶”
提納裡一言難儘地望著我,張嘴,比了個嘴型,卻又不說出來,
好啊,他以為不發出聲來,我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我看見了,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他剛剛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說“笨“這個字!
所以我惡人先開口,
“提納裡,笨。”
琺露珊前輩卻突然開口,打斷我們這膩膩歪歪的小日常,
“柯萊那個叫安柏的朋友在信裡說,蒙德的龍災在一個金發的旅行者的幫助下解決了。你們誰知道這個金發旅行者嗎?”
啊,這我必然是知道的,熟悉得不得了。
但是我啥也說不了。
於是和提納裡一起搖了搖頭。
“安柏還說,這位旅行者是為了尋找她的哥哥才踏上旅途的,她還會遊曆七國呢,肯定也會來須彌的。”
一提到和安柏有關的事情這孩子就兩眼放光,活潑極了,
我和提納裡倒是見怪不怪了,由著這積極上進的孩子在琺露珊前輩那裡進修學習。
旅行者已經離開蒙德了,接下來就是璃月了,或許再過大半年,等到接近花神誕日的十月,她或許就將踏上須彌的土地了。
在外麵和閒下來的男友並排坐著,舒舒服服地吹著風,看鬆鼠從樹上爬下來,在烏姆婆婆的木箱上追逐打鬨,化城郭此刻很安靜,
“提納裡,你聽見什麼了?”
他閉上眼睛,光澤極佳的絨毛大耳朵輕悄悄地抖動,
“近的話,寫字的聲音,說話的聲音,低處人來人往的攀談行走,鬆鼠爪子在木箱上跳躍‘嗒嗒’響,頭頂樹葉翻湧…唔,遠一點的,瀑布河流的奔湧,暝彩鳥、團雀似乎在爭吵?”
少年笑了起來,
“薩古在訓斥它的隊員,大概是有哪隻搜救犬落隊了,哦,山上的馱獸在,在撞樹?”
小狐狸陷入迷惑,
“它為什麼要撞樹?等等,咀嚼聲,我明白了,它把果子撞下來吃掉了……再遠一點,就隻能隱隱約約聽見長鬢虎在打盹,呼嚕呼嚕的。”
小狐狸麵容恬靜,尾巴環在身側,尾巴尖正自在愜意地微微擺動,
我心底癢癢,伸出罪惡的手,一把捏住他活潑的尾巴尖尖,
然後慢慢摩挲,
透過尾巴厚實柔順的毛,我握住了他僵住的尾巴骨,
小狐狸一下子呆滯了,
我順著尾巴尖迂回地向上摸去,直到觸及尾巴根部
他的睫毛如蝶翼煽動般,耳朵也緊張地動來動去,最終還是睜開眼睛,微紅著臉,
“不要老是亂動啊。”
止住我不老實的手,羞惱一樣,瞥了我一眼,
完蛋,更興奮了我。
說起來,提納裡雖然祖上是效忠赤王的“沙漠大狗”巴螺加修那,但到他這裡已經是森林的子民好久了,不知道他的族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不適應沙漠的炎熱氣候,還是說,他隻是個例?
森之民…
“提納裡,我好像有靈感了,森之民,蘭那羅,毗波耶,夢中之花……”
握起羽毛筆在紙上“刷刷”開寫,
【此篇獻給我親愛的朋友蘭拉娜,願每一個日出日落幸運常駐森之民的無憂鄉。】
這一篇的主題就是以毗波耶為中心開展了,希望鐘安玥女士收到我鴿了快這麼久的稿子後不會生氣。(合十,無慈悲)
決定了,等腳踝的扭傷好了,就去找蘭拉娜!
當然如果還能找到其他蘭那羅就好了,我對此相當有信心,畢竟我到現在還保留著做夢的能力。
我還沒有喪失“夢想”的能力啊。
微笑浮現在臉上,
“提納裡,今晚要不要聽故事?”
大巡林官偏偏頭,立起了那對大耳朵,
“是繼續說你異世界家鄉的故事嗎?”
在紙上點了點,筆墨暈染開,
“不是哦,是關於夢境的故事。”
少年注視著我,
“那我可要豎起耳朵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