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喝這個的……(1 / 2)

太宰治開始修行“念”。

正常人開念之後,隻需要通過冥想來觀察身體產生的氣,將氣能夠自如地纏在身體各處,熟練之後就能自發地使用念的四大行,運用念的技巧,隨後開發出自己獨有的能力,在經過長久的磨煉之後,使用起來遊刃有餘,宛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天生的念能力者則剛好相反,他們是先有了成型的念能力,這個能力就像是變成了內臟一般成型的器官,雖不知其原理但就和呼吸一般使用自如,用起來就像是太宰治原先世界的異能力,在規定的限製以外諸事不忌。

不過副作用就是無法看到自己的氣。

這也好說,念能力都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一般來講如果想要看到自己的臟器就需要X光,CT,B超等等,可惜得是現在的科技卻也沒有辦法輔助看出氣,無法感知自然也就無法使用念的技巧,畢竟人不可能讓心臟除了供血以外還能唱歌,原理大概如是。

當然以這樣類比還是有所缺漏,不過要做的事情還是一樣。

太宰治需要讓自己看到氣,並且學會念的基本技巧。

聽起來就比較玄乎,但學習就是這樣,諸如物理化學之類的,理論聽得暈頭轉向,那個試管再加上化學藥劑,上手實踐就會明了。

正常開念的人一般能看到氣就能理解,無非是之後理解力的高低問題。

不過要從成型的念能力倒推就比較困難,沒有相應的概念,氣是很難去用語言去描述的,說一團白乎乎的氣體糊在身體各處,還能使用精神力去推動它,達到防禦隱蔽攻擊等等作用。

和打坐修仙有得一拚,打坐修行還有功夫,念能力更像是硬是憑著想象力,感覺都能靠臆想成為神經病。

所以本人看不到就很難成功。

如果要強行逆推的話,在很早之前,當時獵人協會也沒有展露頭角,關於“念”的理論也沒有傳播出去,天生的念能力者在有些地方還被當做特異功能。

有瘋狂的科研人員抓了一些天生的念能力者進行人體試驗,實驗目的是為了讓所有人在出生都擁有念能力。

這種做法倒是不分世界,他們世界有人工異能,這裡也妄想製造出來,人的罪惡隻來源於思想而不是人種。

太宰治忍不住嗤笑一聲,被席巴望了一眼,他也沒有遮掩露出滿身的黑氣,席巴也不似港口黑手黨那群自己的下屬,沒有什麼害怕,甚至稀疏平常般,也沒有多問隻是繼續之前的話題。

“實驗第一步了解那些天生念能力者的念係來源,就失敗得差不多。”

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都是把這些念能力者當做特異功能,也沒有什麼抽血測DNA的技術,就算是現在,現在這個世界的醫學科技也比太宰治那要落後許多,遠沒有到太宰治原先的那個程度還能搞出神明的程度。

當時他們的實驗方法走得就是逆推,通過一些血腥暴力的外力以及洗腦。

被實驗者大多數死亡,存活下來的人也喪失了自己原本的念能力,變成普通人,念孔也堵塞嚴重,也有人不願意歸於平凡,要求強行開念,隻是可惜不僅沒有再次成為念能力者,反而單純地賠上一條性命。

這些試驗以及相應的報告都早已經被查封了這個黑試驗基地的獵人協會給塵封,原本的被實驗者也都死亡,倒不是封口,這些人員經過實驗之後,身體也變差了許多,體弱多病,最後疾病而死,不過揍敵客想要知道自然也有途徑。

“你怎麼想?”

席巴打算聽聽太宰治的想法,出聲問道。

太宰治一臉沉思,“恩,這大概就是眼睛和大腦的關係。”

席巴原本說這些倒也不是特意恐嚇平添點壓力,隻是給太宰治打個底,順道也有看看對方的心智,修治異於常人,極為聰慧,擔心他慧極傷身,在家人麵前,裹著的也像是一層戲皮,隻有在玩伊爾迷的那些遊戲才能窺見真性情,這也是席巴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四歲之前隨他快樂。

這對揍敵客的職業來講不算壞事,但席巴之前和伊爾迷談話,伊爾迷擔憂弟弟有一種變態戰鬥狂傾向。

修治努力訓練,他對此並不在意,直到在天空競技場遇到某人,看著他的做派倒是能套在弟弟身上,就很擔心弟弟會成為西索第二,不過關於西索的這些倒是沒有和父親說,沒有多想什麼隻覺得沒有必要,又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

席巴比伊爾迷活得久,他聞言仔細思考,看到得卻是一種非典型自毀,嗯,認為太宰治是訓練,不,玩樂過頭,把性子都搞壞了,朝著作死一路狂奔。

作為老父親還是想要了解一下兒子,但兒子樣樣都學得很好,掩蓋能力一流。

想著在高壓下,也許能看到一二,無論是恐慌還是其他的情緒,他都能想到對應的方法,太宰治卻不按常理出牌。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扯到身體的器官,驚訝,“什麼?”

“有個說法,”幼童的手指虛虛搭在了半合的右臉皮,看上去極為俏皮,但說出的話卻帶著些許恐怖,“大腦不知道眼睛的存在,當大腦意識到了眼睛,就會殺死它。”

不過實際上是因為眼睛的神經敏感,有著一定的“免疫屏蔽”,平日裡免疫係統會無視眼睛,但當眼睛受傷過於嚴重,免疫係統就會觸發警報,把眼睛當做入侵物去攻擊,在毀掉受傷的眼睛之後,沒有及時摘除的話,又會察覺到另一隻眼睛繼續攻擊。【注】

聽上去有些不明所以,席巴砸吧了一下卻理解太宰治的意思。

換算在這裡,天成的念能力者的開念屬於走了身體的空子,正常人來講,每個人的念孔都是關閉的,他們的念孔天生開啟,就像是“不存在般的眼睛”,從而有了“免疫屏蔽”,也被身體所忽視。

在強行逆推的過程之中,大腦發現了這份特殊,突破了“免疫屏蔽”,就被身體瘋狂反撲,想要強行“殺死”念孔,身體互相戰鬥的過程會導致身體的死亡,好一點的也就失去念。

而正常的開念,大概可以算是先經過了死亡的威脅,強迫身體和念孔共存,從而到達能把念當成身體一部分使用。

這聽上去像是把念能力比作病毒之類的存在。

病毒,念能力。

席巴琢磨著就感覺怪怪的,還不如當做益生菌,又感覺像是調理腸道,呸,念能力本身就不能用這些類比。

不過被帶進奇怪的想象的席巴卻也沒有否認太宰治的奇思妙想,隻是說道,“你的想法有點意思。”

太宰治挑了挑眉,既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被森先生教導過的原因。

森先生在當上BOSS之前是個黑醫,技術意外得還行,在太宰治因為自殺被治療的時候,會在旁邊囉裡囉嗦抱怨,也會講些醫療常識,大多數都是急救方法,期待他樂子過後能自己收拾爛攤子,笑死,太宰治會收拾爛攤子?還不如期待中也真得變成太宰治的掛件。

看到太宰治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森先生就會跳到其他的身體奇妙之處,不過大概是為了想要阻止太宰治有事沒事的自殺,大多數都說了自殺之後的慘狀,太宰治左耳進右耳出,唯一記住了跳樓極為痛苦,死狀腦袋如炸裂的西瓜。

森先生描述得惟妙惟肖,太宰治打算把這個和喝金水一起列在絕對不會施行的方案,不過以他現在的身體,跳樓都會找支點,喝金水怕也是活蹦亂跳,想想還略微有些惆悵。

不過太宰治在這個時候下意識就利用起來,才發現他倒是連這點教導都記得很清晰。

太宰治不太想要想起那張臉,尤其最近被基裘換裝多了,一回想起來就是森先生跟在愛麗絲屁股後麵要求換裝的油膩大叔的表情。

幸運得是,倒是沒有做過類似的噩夢。

如果森先生拿著衣服,“治君,治君,來換這件衣服嘛~”跟在他身後叫著,他可能會直接踹過去,說不定森先生會被自己踹得像是塊大餅平鋪在BOSS辦公室的牆上。

嘿嘿,不錯的掛畫。

太宰治甩了甩腦袋,以防自己笑出聲,沒紮發型就是好,沒有狗頭拍他臉,同時就像是甩掉了什麼節操開關,“我不是你最愛的二兒子了嗎?”

拖長音,帶著類似於撒嬌的口吻,把席巴嚇得一激靈,“彆鬨。”

太宰治便打蛇上棍,打不過他,也要惡心死他,不過這一招也就對席巴有用。

基裘那邊得到的是數百套小洋裙,以及媽媽的好大兒的尖叫,伊爾迷那邊,則是完全不想去嘗試,會有一種會自作自受的預感,其他還好說,伊爾迷留在揍敵客這幾天,太宰治都覺得對方在拿著一張看不見的表對著他勾勾叉叉,像是在對照著什麼勾勒他有沒有病。

不過話還是沒有說錯。

這可是要承擔失去現有能力的風險。

“人間失格”在他原本的世界裡麵搭配上他隻在中流的武鬥水平就可以算得上一把利刃,雖然還有“雙黑”的因素,嘖,如果是現在的自己,說不定能把小矮子給打趴。

目前來看這個世界要高危許多,但加上揍敵客培養出來的身手,太宰治也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也可以橫著走,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

他一直認為揍敵客是走我這麼強,但依舊穩健的路線,現在看起來居然還有賭徒心理。

如果不是賭徒,那就隻能是“除念師”帶來的風險過大,揍敵客不得不冒著風險來增強他的實力。

這樣也才配得起鬼差踹自己投胎。

明明在旋渦之中的是太宰治自己,不過他卻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揍敵客的行事,極為冷靜。

這種遊離在外的氣息,即使太宰治沒有說話,卻也讓席巴不舒服,聽起來就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

雖然揍敵客的傳統就是家族至上,但家族卻是由人組成的,保全自己永遠是第一位,修治看著這麼聰明,也不像是傻的,莫不是太孝順了,才會把平日裡麵教導他的話當真?

要不然再學些厚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