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型白月光3 考慮我的治療方案(1 / 2)

不管紀星眠是真麻還是假麻,都不要緊。

反正紀星眠明天就能搬走。

席淵丟下這句話,長舒了口氣,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他繞開一臉晴天霹靂、呆站在原地的紀星眠,打算去一樓喝杯溫水緩一緩。

“席先生是在開玩笑嗎?”

沒多久,身後傳來紀星眠的腳步聲,席淵步伐不停,不緊不慢下著樓梯,一邊梳理著重生的記憶,隨口說道:“我不喜歡開玩笑。”

“那席先生怎麼突然這麼說?”

紀星眠說著,快步走到席淵身側,神色慌亂地望著席淵,軟聲說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小意外?席先生,我真的腳麻了,不是故意的,下次絕對不會這麼不小心,席先生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和剛才相比,紀星眠的臉色都白了幾分,一直揚起的唇角下壓,微微仰頭注視著席淵的時候,眼裡好似隻能容納下席淵一個人,清澈明亮的眼眸帶著純然的不解與點點祈求,令人不忍。

分外熟悉的表情勾起了席淵的回憶。

席淵恍然想起來,上輩子還沒撕破臉時,紀星眠偶爾會對他露出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表情,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逃離這座猶如囚籠的彆墅、逃離他。

裝可憐是紀星眠的拿手好戲,但這輩子居然用來讓他留下他?

席淵有些錯亂感,停下腳步,看向紀星眠。

正當紀星眠以為席淵要心軟了的時候,席淵進了廚房,淡淡道:“那裡離A大更近,你一個人住也更自由,適合你。”

紀星眠不死心地繼續跟上,說道:“可是我才搬進來不到兩天,剛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席淵:“我相信你兩天後也能適應那裡的生活。”

“可能會耽誤學習進度。”

“你可以補上。”

“我一個人會孤單。”

“你可以養條狗。”

紀星眠:“……”

紀星眠不可置信地望著席淵,低聲問道:“席先生為什麼忽然這麼想讓我搬走?”

“剛剛說過,那裡更適合你。”席淵正打算倒水,一隻手像是能預判他的行動,率先倒了杯溫水遞給他,用的還是席淵慣用的水杯。

席淵頓了頓接過,道了聲謝。

紀星眠抿了抿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席先生沒吃晚飯,是不是餓了?我再給席先生做一次飯吧。”

像是怕席淵拒絕,紀星眠黯然地說道:“可能是最後一次。”

話說到這份上,最主要是紀星眠有鬆口的跡象,席淵便答應了下來。

他坐在廚房外,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在廚房裡穿著圍裙的紀星眠。

紀星眠神色認真專注,頭頂暖橙色的燈光閃耀著,淡淡的光芒灑落在青年清雋的麵龐上,長睫與側臉輪廓好似被金邊勾勒,柔和得不可思議。

席淵被溫馨的場景晃了下神,很快鎮定下來。

他忽然又想起來,上輩子紀星眠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千方百計住進他家,隻是為了調查一件事,貌似和紀星眠的爸爸有關。

那段時間,紀星眠對他的態度和現在相似,雖然沒像現在這樣為他下過廚,但也是笑臉迎人,直到後來他喜歡上紀星眠,追求不成被扭曲的愛意衝昏頭腦,做出了強取豪奪這樣的事。

甚至用紀星眠想調查的東西強迫紀星眠和他在一起,又怕查出結果紀星眠會離開,遲遲不行動,以至最後紀星眠徹底絕望,和他同歸於儘。

渣。

真是個人渣。

席淵抬手扶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渣,但上輩子的記憶清清楚楚,死前腹部的痛處隱隱還能感知到。

愛情果然是種可怕的東西。

席淵更加堅定這輩子孤寡的念頭,他還是把一輩子奉獻給工作吧。

不過既然紀星眠花了那麼多心思接近他,真的會那麼簡單地答應搬走嗎?

席淵抬眸看向廚房,紀星眠端著一碗小米粥和熱牛奶走過來,對上他的視線,彎唇一笑:“小米粥可以嗎?夜宵吃點易消化的才不傷胃。”

席淵對食物不挑,道了聲謝。

紀星眠坐在他對麵,一隻手支著臉頰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和在樓上截然不同的神色引起了席淵的警惕。

果不其然,紀星眠等他吃完,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席先生常年戴手套,不和人接觸,是不是因為……皮膚饑-渴症?”

“咳。”

紀星眠到底是怎麼推斷出來的?一般人難道不是會以為他厭惡和人接觸?

席淵被驚得嗆咳了一下,手邊正好遞來一杯溫水。

紀星眠看著席淵喝完水,囅然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說道:“看來我說對了。”

他放下撐著臉頰的手,坐直身體,正色道:“這種病很影響生活,我正好知道一種治病的方法,席先生要試試嗎?”

席淵直覺紀星眠說不出什麼好話。

“漸進式暴-露療法,顧名思義,席先生隻要每天和彆人肢體接觸一點點,慢慢增加耐受性,總有一天可以不用再全副武裝,肆意和人接觸。”

紀星眠眼眸發著光,克製著小小的興奮,矜持地說道:“我猜席先生應該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麼我姑且認為已經猜出來的我是目前最合適席先生的治療對象,而且我們同為男性,就算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