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憶起晚飯時的大膽行徑。
隻是那時是她主動招惹,意在挑釁,並無多少旖旎遐思,如今卻被置於被動地位,不清不白的動作倏然添上曖昧。
裴鈺時與宋晚煙一上一下僵持對峙,氣氛如一根弦被繃緊到極致,身體本能被完全調動,心跳急促起來。
偏偏她眸光亮得驚人,感受著心跳震耳,血液騰沸,舌尖探出一點,很快地舔了下指尖又自然收退,大膽笑開,用半聲氣音輕吐出幾個字:“不如使喚你開心。”
宋晚煙清晰地感知到那隻鉗製著自己的手更用力幾分,隱隱傳來一絲痛意,以她皮膚的嬌嫩程度大概是要泛紅了,臉上的笑卻愈發柔嫵明媚。
兩人似於疆場對壘的兩軍,氣勢攀比而升,誰也不肯敗陣認輸。
裴鈺時勾挑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食指輕撓了撓她下頜,懶散著聲調:“沒人的地方還想使喚我可是要繳費的,先叫聲裴哥哥聽聽。”
宋晚煙心如擂鼓,他沒有被觸及底線,她便愈發大膽,抬起手拿掉他的手,勾住男人肩頭,借著力道趴到他耳邊,懶洋洋如一隻曬著太陽午休的貓,嗓音透著狀若無辜的純稚:“裴哥哥要收什麼費?睡我麼?”
耳畔呼吸聲一沉,一隻手撫上她的長發,勾住,微微施力。
宋晚煙便識相地順著力道拉開距離,離開他的領地。
裴鈺時目光攏住她,幽沉涼淡,意味不明輕嗬一聲:“你還真是膽大。”
宋晚煙像是鐵了心要往他的底線蹦:“這話裴先生說過很多回了,如果你不默許,我也不敢膽大。”
兩人無聲對視許久,直至裴鈺時先鬆開手起身,居高臨下望著深灰色床單映襯下明潤白皙的身軀,淡聲:“也是。”
宋晚煙坐在床上,看著男人從衣櫃拿出自己睡袍轉身走進浴室,頎挺的背影從視野中消失,才驟然放鬆下來,淺淺喘了口氣,拭去手心的濡濕。
很快他便洗過澡出來,睡袍遮得整齊,發梢垂落一滴水珠,落在黑色綢絲布料上,氤氳出微深的痕跡。
宋晚煙還想要問他今晚怎麼辦,便見男人又打開衣櫃,抽出被子擱在沙發,拿了件新的女式睡衣扔給她,上麵還掛著銘牌未摘。
“沒人穿過,我每次帶女人回來都換新的。想洗澡就進去洗。晚上你睡床。”
宋晚煙接住衣服,望著他懶散的態度三言兩語交代過,從抽屜拿出煙盒與打火機,走去外麵陽台。
留足空間給她換衣洗漱。
以前他找過的前幾任女朋友也是這樣麼?
所以他說的不碰女孩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