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武安侯府的信(1 / 2)

岑晚將邱金參的嘴封住,然後與榮清蘭合力將他丟到床塌下。

“明天我會托人去江州城,把家裡的管家和長工都叫回來,今晚就先讓他在這兒睡最後一晚。待我日後把他押到江州城報案,還請弟弟來府衙為我作證。”

邱金參結局已定,待岑晚和榮清蘭回到榮宅,月已高懸,大約是子時將近。

從榮清蘭口中,岑晚對岑氏一族有了更多的了解。岑家原本在當地也算有不小的名望。據說岑家祖上曾有人在江州城做過官,所以在附近幾個村都有一定地位。岑家的族人也主要分布在這幾個村落。

岑氏現任族長名叫岑鞏,自他擔任族長以來,族裡喜愛攀附,阿諛奉承之輩獲益頗多。簡單來說,這位族長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兒。

原本岑晚還曾考慮過,自己孤身一人怕是很難給石榴良好穩定的生活環境。如果族中有品德好、比較富裕的家庭願意收養石榴,或許比讓石榴跟隨自己漂泊更加合適。如果自己在未來能有所建樹,再幫襯石榴,給他更好的學習機會也不錯。可現在來看,族裡風氣敗壞,還是讓石榴跟著自己更好一些。

岑晚將自己的計劃同榮清蘭細細講來,榮清蘭又根據實際情況給他提了不少建議。待一切敲定後,已經是深夜。岑晚謝絕了榮清蘭留宿的邀請,雖然榮宅的房間夠多,但還是得回去陪石榴。

今天的運動量實在太大,剛回到石榴家,岑晚就覺得渾身酸痛,疲憊不堪。倒在石榴身邊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擦亮,岑晚便被婦人刺耳的吵鬨聲驚醒。

“我就說這小兔崽子晚上肯定要來你弟家住!”身邊傳來洋洋得意的女聲。

岑晚右眼睜開一條小縫:不願麵對.jpg。

“還睡?!”眼看著岑大娘的巴掌要落到石榴身上了,岑晚也沒辦法裝下去了。他一個翻身起來,將石榴護在懷中,背後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感蔓延開,岑晚咬牙,明天族長來了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現在,岑晚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被岑氏夫妻二人提溜回去。許是要為明日歡迎族長做準備,岑晚被邱大娘打發去打掃雞圈。

背著石榴,提著掃帚,岑晚心裡還在默默複盤昨晚的計劃。

“喵嗚~”熟悉的貓叫從籬笆外傳來。

岑晚丟下掃帚跑過去,是昨天的那隻小三花銜著一條小魚來了。反正明天就能脫離苦海,今天岑晚也懶得伺候邱氏夫妻,當即一手把住石榴,一手支著籬笆一翻,落到院子外。

謝絕了小三花的好意後,小魚被放在地上。可能是來之前已經吃飽了,三花沒有急著享用美味,而是繞著岑晚的腳邊轉了兩圈,然後叼起岑晚的衣角向著村外樹林的方向扯了扯。

岑晚還沒出過村子,但這裡地勢不憑山,那片樹林也不像是會有什麼猛獸的樣子。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乾,就去看看吧。

就這樣,一隻三花小貓帶著一個背著奶娃娃的枯瘦小孩向小樹林走去。

估摸也就往林子裡走了一百多米,三花停在了一顆樹下,然後對著一個小石頭堆喵嗚喵嗚地叫起來。

岑晚上前,把石頭堆扒開,裡麵竟然有一個小令牌和一封信。令牌看著應該是鐵質,通體漆黑,雕著鏤空的蘭花紋飾,左下角有兩個陽刻小字“武安”。

信被壓在令牌下,信與令牌之間還有幾粒金豆和一張紙條,上麵的字跡潦草倉促:“送至武安侯府,另有重謝”。

這封信看上去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封口處是用蠟和鬆香以印章封住的。如果手頭有工具,那岑晚有自信能打開它並將它恢複如初,但現在恐怕不行。

這肯定不是普通家書,如果自己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將它送還,說不定會惹禍上身。好人家的家書怎麼可能藏在這種地方等彆人去送,很明顯送信的人已經走投無路。

哦對了,岑晚才想起來,昨天自己已經攢了五十個濟世點,但昨晚實在太忙,就將新解鎖的科技分析拋在了腦後。

打開科技分析,裡麵有三支科技樹,分彆是證物分析、生物分析和通訊追蹤。每一支科技樹都需要不同數量的濟世點解鎖,然後再通過支付濟世點點亮科技樹的技能。點亮的技能根據等級高低還有不同的冷卻時間。

這操作怎麼那麼像現代的電子詐騙手段啊,充了VIP,還要充SVIP。看的岑晚滿頭黑線,這不就是純純騙濟世點呢。

現在岑晚手裡的五十濟世點隻夠解鎖需要30濟世點的物證分析科技樹,再花10點解鎖了現在剛好能用的、也是最低級的“物證描述”技能。

岑晚對著信封使用了“物證描述”的技能,除了他眼睛能看見的信息,果然得到了信箋的具體內容。

信箋竟真是一封家書,是一個叫李毛毛的人寫給他爹李林義報平安的家書。

看來這信用的八成是暗語,岑晚苦惱撓頭,這信要不要送還是得等進了江州城打聽打聽。雖然有風險,但風險和機遇往往並存,自己跑到古代走一遭可不是為了平平淡淡過一生的。

把信收到懷裡,岑晚還是選擇去榮清蘭那兒走一遭。武安侯,聽著就不是一般的大臣,榮姐姐既然讀過書,那對朝堂上的大官想必比村子裡一般人了解的更多。

對於岑晚的到來,榮清蘭自然很是歡迎。把岑晚迎進屋內,榮清蘭接過石榴,滿臉疼惜:“這就是岑二的孩子,真可愛。可惜了……我已經托人去江州城送信了,他們還沒回來,家裡沒什麼點心,就隻能委屈你喝我泡的茶了。”

寒暄一陣兒,岑晚問道:“榮姐姐,我之後打算留在江州城,還不了解那裡的父母官呢。”

“江州城情況不算複雜……”在榮清蘭的講解下,岑晚了解了江州城的官僚結構。

江州城距京城隻有十日車程,所以這裡不僅憑借江南位置富甲一方,治安也算不錯。現在的江州城知州姓賈,名曰賈儀。他在江州城的風評還不錯,如今已年過花甲,離致仕也不遠了。

要說賈知州有什麼眾人皆知的瑕疵,那一定就是好色。明明都六十多歲了,家中姬妾卻不少,外麵小情兒更多。

“就愛糟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真是老不羞啊。”榮清蘭搖了搖頭,補充道:“不過他倒也沒有強迫過良家子,勉強算你情我願。”

岑晚點點頭,不經意帶出這次談話的主題:“那武安侯呢?我聽人提到過他好像和江州城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