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很陰柔的男人,知名度也挺高的。
“是白浪公子,他竟與惡魁鐘對上了。”
“他們二人向來彼此看不上,對上不是很正常。隻是這是地寶大會,摘星樓外可都是武督,他們應該不會在這裡惹出事端來。”
陰柔男子在江湖上彆號白浪公子,名聲不小,在場不少人都能將他認出來,也道出了惡魁鐘與白浪公子不對頭的事情,兩人怕是有仇怨。至於為什麼會有仇怨,猜想可能也許是氣質問題,畢竟看外表就知道兩個人走的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條路。一般這兩類人撞在一起,八成是要出事的。
禰或與姬予看著兩人的對峙,姬予則低語道:“白浪公子這廝差不多與春山龍是一路貨色,不過他比春山龍克製得多,喜好玩弄女子感情,本質上是騙。名聲比春山龍好一些,不過也是臭的。說起來他與惡魁鐘名聲都不太好,行事頗為放誕,基本上是踩著武督府的底線來回橫跳,但也足夠狡猾。這麼些年了,武督府也沒有抓到他們太大的把柄。”
禰或頷首,怪不得那日在客棧,那位小程大人對惡魁鐘的態度絕算不上好,卻也沒有直接動手。
“你這娘們唧唧的家夥亂吠什麼。”惡魁鐘最看不起的就是娘們唧唧的人了,所以他開口回敬了,他說話實在是不中聽,似乎深諳罵人戳心之道,一句話就把人罵了兩遍。
一般來說,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被人說成是娘們唧唧的人,哪怕他看起來真的很娘們。白浪公子顯然不是例外,更何況惡魁鐘同時還把他罵成狗了。他臉色一變,扇子刷的一收,敲在欄杆上,眸光不善,“惡魁鐘,你是在找死。”
“哈哈哈。”惡魁鐘對他的凶狠不以為意,甚至下戰書,“三日之後,竟陵城外,我與你比一場,你可彆裝孫子跑了。”
“那便說定了,三日之後,竟陵城外十裡坡,誰不來就是孫子。”白浪公子冷笑一聲,扇子一揚,接下了惡魁鐘發出的戰書。
兩人到底有所顧忌,沒有把事情鬨大。這摘星樓上來了太多的人了,有些人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或者也是因為有人上來了。
武督府的人來了,那玄墨色的武督官服在一群江湖人不羈的服色中實在是顯眼。
為首之人是程秩程序兄弟以及趙家的趙都統,竟陵武督府三個最高的武官都來了。
白浪公子與惡魁鐘自然也看到了出現在樓道口的武督府中人,表現都差不多,皺眉然後扯嘴角冷笑,抬腳離開。有點不同的是,惡魁鐘在路過禰或時腳步微頓,頗有些幽深地看了禰或一眼後才真正離開這一層。
“怎麼,你與他有仇?”姬予也看到了那一眼,問道。
“算是吧。”禰或沒怎麼放在心上,姬予既問了,便把發生在客棧的衝突說了。
“這惡魁鐘還真如傳聞中的霸道啊。”姬予說道。
霸道麼?禰或心想,是習慣性的以強淩弱罷了。
白浪公子與惡魁鐘的恩怨隻是小事,眾人沒有再過多關注,畢竟眼下沒有比地寶大會更重要的事情了。在地寶閣之人簇擁著身披狐裘、坐著輪椅的沈舒月到來之後,地寶大會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禰或看去一眼:“那便是沈家少主沈舒月了,果然如同傳聞中一般。”
如傳聞中一般的體弱多病。
姬予頷首,眸光有些複雜:“是她,看起來她的病要比以往更加嚴重了。”
明眼人都看得真切,對沈家少主沈舒月病弱有了更深切的認識。這都快入署了,正常人誰會披狐裘用湯婆子,可見這位沈家少主極為畏寒,體弱不良於行。旁人關注的除卻沈舒月之外,亦發現在她身側隨行的,除卻孫仲緲之外,還有一貌美婦人與一白胡子老頭。
“那是高神醫。”貌美婦人不知身份,白胡子老頭名聲不小,有人把他認出來,低聲驚呼道。
一時間,許多人的目光都熱切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