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的眉毛豎起來了,人質的神情也變得疑惑,兩個學生越吵越high,另一邊雜魚詛咒已經從最開始的得意變成了此刻的遲疑。
眼前的人類一直在說話,但他一個字都聽不懂,以至於我能看清他眼中噴湧而出驚詫和茫然。
太可憐了,這是知識層麵的碾壓,不幸的詛咒,你為什麼沒上過大學?
沒上過大學的詛咒此時滿腦袋問號,我驚歎於虎杖的腦回路,如此降維打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種沒人性的家夥居然是我的主角真是喜聞樂——啊不是,慘不忍睹!
“Why do you despise me(你說清楚為什麼看不起我)。”
“Don't talk to me, guys with rustic clothes and funny accents(衣服土口音又怪的家夥不要跟我說話)。”
我真的很想插一句你們倆口音半斤八兩,都是日本人心裡還沒點AC數嗎?但我不能這麼說,因為一千年前的老古董是不應該會說英語的,我憋得很難受,這輩子沒像今天這樣這樣渴望說英語!
“Who you said(你說誰土?)”
“I said you(我說你土)。”
“The same clothes and you call me rustic(咱倆一樣的製服你居然說我土?)”
眼看他倆腦袋頂腦袋都快親上了,做人質的小孩兒再也忍不住,扯著哭腔來了一句:“Help. Thank you.”
空氣陷入沉默,我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尷尬,和詛咒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悲憤。
沒錯啊!這裡就你聽不懂!
而且大家一點也不尊重你這個綁架犯,憤怒嗎?羞愧嗎?無地自容嗎?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與此同時,虎杖和釘崎四目相對,片刻後,同時點了點頭,隻見女孩兒瀟灑地一甩劉海:“看過來,詛咒,讓大美人教教你什麼是藝術。”
詛咒如言看過去,圓圓的大眼睛被希冀所籠罩,就好像山區兒童看見了回家的媽媽,失學少女遇到了有錢的野爸。
然而釘崎沉默地看著他,看著他,突然!氣沉丹田:
“The snow glows white on the mountain tonight~”
“Not a footprint to be seen~”(《冰雪奇緣》主題曲)
詛咒:?
我:好家夥這不比博人傳燃嗎?
“A kingdom of isolation~And it looks like I''m the Queen~”
詛咒:??
我:在?人乾事?調抓得還挺準。
“The wind is howling like this swirling storm inside~”釘崎邊走邊唱,不時地帶上動作,十分投入地演唱著這首火遍全球的迪士尼音樂。
“Don''t let them in, don''t let them see~”
“Be the good girl you always have to be~”
詛咒醒悟過來,開始變臉了。
“Conceal, don''t feel, don''t let them know~”
他的表情從期待到暴躁,再到絕望,最後充滿了對世界的質疑。
閉嘴吧!他再也不想聽了!
“Well, now they know——”
釘崎選手蓄力結束,預備——跺腳!
“Let it go, let it go——!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
“Let it go, let it go——!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好家夥我覺得自己要聾了,釘崎這也太能喊了!
“And here I stand——!!And here I'll stay——!!”
“Let it go, let it go——!!!”
詛咒肉眼可見的開始抓狂,他在怒吼,他要狂暴!
“The cold never bothered me anyway~”
詛咒終於忍無可忍,揚臂把小孩兒扔出去,正正好好砸到釘崎身上,讓後者的歌聲戛然而止,我和詛咒都鬆了口氣。
彌足珍貴的安靜中,我甚至覺得自己有那麼點耳鳴。
幸虧釘崎沒把後麵的唱完,而憤怒的詛咒在這輪音波攻擊下麵目猙獰,撲上來就打算弄死這個打腦殼的咒術師。
可惜,他沒碰到人衣角,一旁拾起“屠座魔”的虎杖已經把他大卸八塊,我蠻欣賞小鬼利落的刀工,熟練的手法一看就是在家做過菜。
被當肉墊的釘崎仰躺在地上拚命咳嗽,肺活量不足導致她臉色通紅,下一秒就得吸氧的模樣,虎杖走過來,嘴角微微一勾,又強行壓下去。
“……你要是敢說去就死定了。”
“沒關係,你唱得超好聽。”
“……”
“……”
“我看見你笑了。”
“你看錯了。”
“……”
“噗嗤”
“有種你一直憋著啊混蛋!”
“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歡暢的笑聲回蕩在寫字樓裡,我輕舒一口氣,少年啊,這就是青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