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全員在行動呀(2 / 2)

虎杖遠比他以為的更敏銳,更不好對付,他當然沒說實話。

儘管如此,他有一句話沒說錯:這件事真和他沒太大關係。

那些人就是因為太吵了才被殺掉的,而他,隻是一個再湊巧不過的因素。

那些人運氣不好。

時間回到淩晨,吉野順平在電影院遇到了前段時間電話騷擾他的人,他一點都不覺得驚喜,對方居然能直接找上門來,還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避過了宿儺給他下的結界,直接闖到人眼前。

他當然知道這個結界,宿儺是個好老師,對他傾囊相授。

結界的作用是篩選一定範圍內的敵人,限定是咒力比他高三倍或以上的詛咒。後來他知道,當事人是通過躲在改造人的肚子裡混進電影院的,結界能感知咒力,可外麵改造人的咒力很好的迷惑了不夠靈敏的陣法,當然,現在的吉野順平還不知道這些。

他隻是眸色深沉地望著對方,渾身肌肉調動,表麵卻不動聲色,順平很沉得住氣,而真人並不在乎他所思所想,隻一門心思抱怨。

“讓我好找啊,小順平,終於能和你麵對麵的說話了。”

挖空心思來到他麵前的詛咒抓了抓頭發,下一秒輕而易舉地把坐在他側前方的三個人變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順平的瞳孔緊縮,又一瞬間放大,心中警鈴大作。

“這幾個家夥吵死了,我剛才就想這麼做了,有沒有公德心啊。”

殺了人的詛咒一派輕描淡寫,眼神甚至都沒有離開順平,後者一動不動,身上的結界在血肉裡散發出無比灼人的熱量。

很強,打不贏。

他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像虎杖悠仁那樣吞下宿儺的手指以博一線生機了,總比坐以待斃要好,但是對方的來意還未可知,也許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順平定了定神,很快冷靜下來。

而真人在順平頭腦風暴的同時正大光明的打量對方,實際上他剛才已經看了他半天了,真人是在順平走進電影院後不久就跟進來的,電影都放了半個多小時了,他才一鳴驚人,因為他確實看不出對方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就因為他撿到了夏油傑投放的手指卻沒被詛咒殺死?

全日本能做到這點的人多了。吉野順平特殊在哪?

他甚至都不是咒術師。真人想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良好的外形給他的形象加了分,讓他的氣質看起來格外好接觸,他就這麼笑眯眯地看著順平,一邊說話一邊抱怨他之前不理他,好像他們有多麼深的交情一樣。

順平當然不會認同這種交情,他隻是再次確定對方就是那個一直給他發消息的人,而當初的判斷也沒出錯,這家夥怎麼看都像不懷好意。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他謹慎地說道,不知道自己哪裡招了對方的眼。

真人眯了下眼睛,“小順平還真是很冷淡啊。”

他歎了口氣,好像真的很遺憾那樣,哀怨的看了順平一眼,把後者看得渾身汗毛倒豎,才接著開口道:

“我其實隻是想交個朋友。”

“交朋友?”

順平對此持懷疑態度,誰交朋友會采用這個奇葩的手段啊,跟個變態一樣每天發騷擾郵件,要不是這樣他能去警察局報案嗎?

“當然,若是能從朋友發展成夥伴就更好了,我們會很歡迎的。”

順平頓了一下,對方的意思好像是想拉他進什麼奇怪的組織。

這種說法和交朋友一樣不靠譜,但好歹比後者能接受,所以順平沒什麼障礙的接受了這個設定,但馬上又找到新疑點。

“我沒有什麼長處能讓你大費周折。”

順平有自知之明,或者說宿儺的話已經給他判了死刑,他明白自己不夠格,隻是仍不想放棄和對方的羈絆,所以才做出了藏匿手指的事情。

此時他還不知道,正是這根意外得到的手指,為他引來眼前的麻煩。

“以你的能力,應該用不上我這種家夥吧。”

順平斂著眉,對來訪者的忌憚讓他暫時放下了對實力的不甘,乾脆自揭短處。

“而且你這兩天已經沒再發消息了,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

“不是的哦,”真人語氣悠然,“小順平是在怪我沒給你發消息嗎?”

當然不是,順平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

沒意思,真人砸了下嘴,這種水火不侵的家夥逗起來太沒勁了。他失去了跟對方聊天的興趣,語氣也淡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夏油——就是給我分配任務的人——看上你哪點了。”

詛咒攤了攤手,一側身靠在身邊的座椅上,重心歪歪斜斜的。

“我隻是完成任務,具體的你去問他好了,至於實力,這個你不用擔心。誰都沒想過要靠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鬼上陣殺敵,夏油可能會給你搞一些自保的手段之類的,開發術式......”

真人晃了晃身體,一使勁跳到排座的椅背上,“我們這邊都是詛咒,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和咒術師是敵人,但反正你也不是咒術師......”

他後麵的話順平全都沒聽了,他的注意力隻被一件事情吸引:對方說可以幫他開發術式。

“我沒有術式。”

少年儘量若無其事,但聲音裡還是露了一絲顫抖。

真人頓了一下,接著緩緩勾唇,“誰說你沒有的,你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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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豐島區,伊地知潔高在剛剛和一隊輔助監督彙合了,他們一行人將要在這裡執行一次特彆任務。伊地知心下憂愁,輔助監督是一個兩麵不討好的工作,作為專門為五條悟服務的輔助監督,他其實並不受高層待見。

這也是為什麼,他執行任務時身邊會有這麼多陌生人跟著,這些人都是高層直係,同為輔助監督,立場大有不同。

伊地知和這些人合不來,不是他不想合群,而是原本已經有壁壘的圈子不接受這個在他們看來是“叛徒”的人加入,要不是這次他剛好在附近,而現場有人帶路可以更方便行事,他們恐怕都不會帶他來。

說實話,他也並不想來。

伊地知歎了口氣,蹲下身從自動叛賣機裡拿飲料,其他人已經去乾活了,隻有他這個被排擠的最後落了個清閒。

也算因禍得福,但伊地知並不為此高興,他覺得此行就是浪費時間,虎杖和七海先生那邊才更需要他,他很擔心他們。

也許是為了回應輔助監督那糟糕的心情,周圍的風更冷了,原地卷起的塑料袋嗚嗚地在空地上飛著,接著刮到電線杆上。

伊地知無意識地追逐著那抹紅色,視線跟著它來到電線杆,來到黑色的電線,最後落在那後麵陰沉沉,灰蒙蒙的天空裡。

今天天氣很不好,明明天氣預報說會是個晴天。

伊地知久久的凝望著天空,心裡升起一些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