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蘇敘白彆的都好說……(2 / 2)

蘇敘白也來了,好啊,看來人都齊全了,他更想看看等會他那個好弟弟過來,臉上會出現什麼神色了。

這可真是,叫人期待呢。

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天的一切是蘇敘白做的,隻當是池鄴提前安排好了,將所有怒火都歸咎在他身上。

因此對蘇敘白的態度甚至堪稱熱絡,很明顯的喜笑顏開:“蘇少也來了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蘇敘白也笑:“池少客氣,池少日理萬機,哪有閒功夫陪我們玩啊。”

池雋張口便大方地:“今天晚上隨便玩,我來這邊就是過來散心的,不談工作。”

蘇敘白心下了然,那就是池鄴在這邊工作了,池雋這樣大張旗鼓,不可能和他朋友隻玩一趟賽車炫個過場就走,那他今天還弄這麼一出,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蘇敘白點頭,並未拒絕:“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他帶著祁越在價值不菲的跑車前轉了一圈,轉頭笑著問:“誒?這些車都是你帶朋友開來的嗎?”

池雋臉上容光大盛,剛想說蘇敘白識貨,又聽對方驚訝大呼:“那我們就不能隨便玩了!我倆今天都沒開車,這些跑車可價值不菲啊,萬一不小心刮擦了我們可賠不起。”

池雋臉色一變,但那引以為傲的自尊還是讓他險險掛住了臉,勉強笑道:“沒關係,刮擦不要緊的,我……”

蘇敘白驚詫:“怎麼可能不要緊?池氏現在的管理人是你爸爸,你當然不要緊了,要是我們把車開壞了沒那麼容易算了吧。”

祁越剛想反駁“他又不是賠不起”,就被蘇敘白一把拉住了。

池雋帶過來的幾個朋友一聽,頓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查看起跑車,他們之前光顧著開車拉風有排麵了,完全把其他問題拋之腦後,現在再看,尤其是把車壁刮花的人大呼,肉痛不已,這些車最便宜的可都幾百萬啊,刮花一小塊,維修都跑不了幾十萬,他們光享受疾馳漂移的快感了,現在回想,個個心都涼了大半截。

紛紛下車不敢再玩了。

池雋見狀也怒了:“蘇敘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心邀請你們玩,你這是想砸我的場子?!還有你們,我說隨便玩就隨便玩!怎麼,怕我擔不了這點損失??!!”

眾人表情訕訕,嘴上都答應地爽快,卻還是沒一個人敢繼續玩。

“蘇敘白!!”池雋俊秀的麵容登時黑如鍋底,滿眼戾色。

“乾什麼乾什麼!怎麼著你還想打人啊?我可告訴你,你敢動他一下試試!本少爺不會放過你的!”祁越直接一把將蘇敘白擋在身後,氣勢洶洶回瞪池雋。

池雋聞言,嗤笑出聲:“不放過我?你算什麼東西?你們祁家又算什麼東西?!在池氏麵前連跟毛都不算,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祁越目眥欲裂,氣不打一處來。

蘇敘白拉下他手,安撫道:“沒事,我能應付。”

他上前一步,就連表情都還是笑意吟吟的:“池少怕是忘了一件事。池家現在的當家人是你爸爸,退一萬步來說,將來繼承池氏的也是池鄴,和你一個私生子有什麼關係啊。啊對,我差點忘了,池家是個傳統的家族,對於出過醜聞的私生子可絕對不會承認呦!”

池雋被踩中痛點,口不擇言惡狠狠道:“什麼醜聞能比跟男人上床還丟人?蘇敘白,你該不會以為你能攀上池鄴,好飛上枝頭成鳳凰吧?池家是傳統,就算我進不去池家的大門,將來能分到的財產也絕對不會少。你呢?你算什麼?靠兩腿一岔給男人睡?”

對此,對蘇敘白不惱反笑。

反而是祁越怒不可遏,脫口而出,“你他媽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祁越當即就想衝上去給他一拳,再次被蘇敘白攔下了。

蘇敘白不急不徐,甚至語調都是慵懶而輕佻的:“我當然不算什麼了,不過,池少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池鄴中的藥是誰下的?現在大家又是怎麼看待你這個手段卑劣的私生子的?不用我提醒吧,這是江城待不下去了,才跑到這裡來出風頭?”

“池雋啊池雋,都是一個爹生的,你和池鄴比,簡直,蠢得不止一星半點。”

蘇敘白語氣是極為正常的,可偏是這樣一副平淡語氣,才襯的話裡的惡意愈加傷人。

池雋瞪著他,一雙眼睛恨不得能噴火。

蘇敘白卻無所謂,朝對方無辜的眨了眨眼。他眼睛生地圓潤水靈,形狀有些像杏眼,卻比杏眼更加細長,他這樣輕垂一點眼睫的表情,無端讓人從裡窺出幾分藏不住的凶狠,儘管再一眨眼,那雙烏潤的眼瞳重又變得單純。

不過池雋已經不會再被蘇敘白的表象迷惑,就衝他剛才那幾句話,蘇敘白足夠被他劃分到敵人的陣營。

兩邊氣氛劍拔弩張,毫不相讓。

祁越不忍好友吃虧,他自己更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當下就把池雋在訂婚宴上乾的事、出的糗繪聲繪色即興表演了一遍,眼看著池雋臉色愈發鐵青,他就高興了。

池雋忍氣,忍著忍著卻忽地笑了,他回頭瞪了看笑話的朋友一眼,轉頭將矛頭對準蘇敘白:“怎麼,你這樣幫池鄴說話,他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你看上他了?”

蘇敘白彆的都好說,唯獨對於他和池鄴關係一事卻是不準任何人置喙的,他不想池鄴聽到生氣,當下便認真起來,懟了回去。

“我們可沒有這樣的奇怪癖好,不過陳述事實罷了,免得再遭到某些人的無妄之災。”說完,意味深長看了池雋一眼。

池雋被他那一眼看得惡寒,又唯恐蘇敘白真知道些什麼,不再爭論這件事。

轉頭對朋友大聲喝道:“你們站著乾什麼,不是想玩嗎,去啊,任何刮損我來承擔。”

幾個朋友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大家都沒興致再玩了,在池雋的眼神威逼下紛紛找借口推脫。

“啊,那個我剛剛漂移的小腿抽筋了,等等再玩!”“我我我肚子疼,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去下衛生間啊!!”

“……”

沒來得及找借口的朋友傻眼看著其他人逃離修羅場,隻能一步一頓臉色青紅地坐進跑車。明明價值百千萬散發著奢靡誘人氣息的跑車,他們卻好像蛋疼,碰都不敢再碰了,窒息地轉轉方向盤,在車裡鼓搗來鼓搗去,就是不敢真開。

池雋氣急:“你們——”

算了。

一群沒骨氣的東西,這麼好的車給他們開也是浪費。

反正,他還叫了池鄴,到時,看蘇敘白還笑不笑得出來。他可是知道,他那個好弟弟對此惡心的很呢。

就在他剛想完,一陣車的風馳電掣聲由遠及近,即便來人沒有刻意加速,但在這樣的山間陡坡賽道上,還是發出不小的存在感。

車輛停住車門打開,來人從黑色商務賓利上走下來,那高大的身影。

赫然是池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