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魔力在呂然腹腔中翻來覆去地折騰,呂然的肚子翻江倒海,他臉也不紅了,隻想吐。
“大人,停手……”呂然伸手攥住魔王的手腕,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怕自己會吐魔王手上。
難道真的沒有?魔王有些失望,準備收手,忽然發現在呂然空無一物的丹田中,靜靜待著一片似樹葉薄的黑氣,由於之前它側麵橫著,導致像一條極容易忽視的頭發絲。
魔王有些疑惑,探了上去,那黑葉卻是往旁邊飄了飄,像是抵觸他的靠近。
不容拒絕的魔王用魔氣猛地捏住那片黑葉,如此黑葉便放棄掙紮了。
接觸過後,魔王終於感知到了自己的魔力,它化成了這麼一片黑葉,安居在呂然的丹田中。
隻是讓魔王不解,這股魔力為什麼藏匿氣息,好像刻意不想讓他發現。
他魔氣纏住黑葉,打算往呂然體外引出。
“啊——疼。”然而隻是稍加動作,呂然突然痛呼,本握住魔王手腕的手更加用力,泛起一陣紅痕。
見這般,魔王也有些猶豫,但轉瞬想長痛不如短痛,又繼續動作。
呂然簡直要被他搞趴下,麵目漲紅汗如雨下地抬起臉道:“生孩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在一旁的風鳥也不敢再看,用翅膀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不過這樣倒是更加刺激,呂然的慘狀看不見,聲音像嬌喘。
真是沒救了——
就在魔王以為這片黑葉要被拽出來時,它一個收縮,又飄回原地,這次任魔王怎麼折騰也不動彈,像跟呂然長在一起了。
魔王愣住,頭次遇到這種情況。
呂然見魔王呆住不動,拖著魔王的手一點一點離開自己身體,前有幻境,後有魔王,今天晚上真的是要把他給弄死了。
“我隻是想好好活著怎麼那麼難。”呂然拖著掉了半條命的殘軀爬下床點燃了屋裡的燈火。
光芒照亮屋內,一身黑衣的魔王和長倆翅膀的風鳥在這間屋子裡真的奇奇怪怪,像闖進來欺辱民女的無良盜賊,呂然就是那個可憐的民女。
魔王舉著手不知作何解釋,風鳥看著自家魔王也是神色怪異。
“我隻是,想取回我自己的魔力……你們懂嗎?”
“……懂,都懂。”風鳥一臉隱秘地表情。
由於燈光驅散黑暗,原本隻是感受到呂然氣息的風鳥突然直麵他,一雙眼睛猛張,嘴巴也不敢置信的張大。
“老驢!你他娘的怎麼長這樣了?整容拉皮了?是不是被掉包了?!”他撲過來扯住呂然的臉東拉西扯,又扒開呂然的嘴,妄圖找到一點不是本人的蛛絲馬跡。
呂然往後退去,慍怒道:“如假包換,正牌認定!你可是領導,不要跟我拉拉扯扯,小心我告你職場騷擾!”
呂然在魔洞的時候對風鳥雖然說不上多麼發自內心的尊重,但看他為全洞妖魔任勞任怨的奔波也算敬佩,可今天風鳥的本性完全暴露了他。
“那你是吃了靈丹妙藥吧,要知道你之前跟皺皮的老猴子似得。”
妖魔們雖然不注重容貌,但還是對美有趨向性。呂然這純粹屬於脫胎換骨的範疇了。
在場隻有魔王根本沒注意呂然長什麼樣子,他看著自己的手,納悶怎麼就沒能成功 ,自己的魔力到彆人身體裡安營紮寨,擱誰誰不鬱悶,可他還無法硬取,除非把呂然給殺了。
但他自認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至於那麼道德敗壞。
“大人,您說您的魔力在我這裡?”呂然小心翼翼地問。
“嗯。”魔王點頭,“你還記得你去過魔眼那次嗎?魔眼開啟,魔氣四溢,我的魔力回到身體裡讓我蘇醒。有一部分卻不翼而飛,便進入了你的身體。”
“可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呂然是真的感覺冤枉,這東西對他沒有絲毫助力,反而給他而上麻煩,“現在取不出來怎麼辦?”
“無妨,也許它隻是暫時對本源抗拒,可能需要一個契機。”
也就是說他要揣著這麼個定時炸彈。他轉念一想,道:“該不會是這個契機要是死吧?”
魔王:“不是我親自動手,它隻會於天地之間消散。”
肚子
呂然以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魔王,被魔王察覺,冷哼一聲:"我不至於此。"
這下呂然才算是鬆口氣,暫時不會死誒真是開心,才怪!
天色漸明,熟睡的皇宮也即將蘇醒,風鳥做了許久的看客總算要離開了,他還要奔赴野原的戰場,臨行前還是對呂然的臉喋喋不休。
魔王似乎也要離開,呂然突然扯住魔王的一角黑衣,瑩白的小臉仰起頭來露出一張瑩白的小臉,在微弱的燭火中搖曳。
“大人,那幻境中的南陽觀和妖魔們……”
一言未儘,頗守男德的魔王扯回自己的衣角,淩厲聲音說道:“此事我會去南陽觀一探究竟,屆時讓風鳥追查魔界戶口是否有誤。”
被甩開的呂然暗自腹誹,之前按著他肚子各種摸索的也不知是誰,在魔洞他還給他搓澡呢好吧!
還沒從窗口起飛的風鳥無奈回頭,“是,誰讓我是魔王大人手下最忠誠的長工呢,因勞累過度猝死也沒關係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