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鳶尾 他怎麼發現她的?(1 / 2)

一般來說,在聖誕節假期期間很少會有人留意到某人的消失,而愛爾柏塔作為級長本身就十分忙碌,所以找不到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問題就出在她答應了紮比尼的邀約,而她並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遲到或爽約的人。

不過以紮比尼的個性,就算他再怎麼疑慮猜測她的去向,大概率也不會聲張——想來他願意賣個人情給她。而即便蘭迪-西德尼不清楚她去了哪裡,但也會在關鍵的時候幫她遮掩一二。

他隻要說在這幾天內見過她就可以了——看來她回城堡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與西德尼對一下口供。

回想起斯內普教授近日來陰沉沉的臉色,以及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心中略感不安地愛爾柏塔匆匆告彆黏黏糊糊的向她撒嬌的小狼們,緊接著飛速朝自己藏匿魔杖的方位跑去。

幾分鐘的功夫足以讓她編造出幾套謊言,在叼出魔杖變成人形後,她就已經設想了各種可能性,將漏洞一點點填補起來。

輕輕抖掉袍子上雪水,藏在層疊枝丫後的愛爾柏塔看向遠處佇立著的古樸城堡,而呼吸間所產生的濃白水汽氤氳開來,漸漸模糊了她的視野,暗色的陰影落在她的臉上,像是無法修複的猙獰傷痕。

料峭的寒風卷起她的發梢,同時她的身形也一同輕巧地向後退去。

‘哢擦’

輕微的脆響很快消失在了風聲裡,她低頭看向被自己踩在腳下,斷成兩節的枯枝,若有所思的揮動魔杖為自己布下幻身咒和清新咒。

在陪伴小狼的這段日子裡,她也沒忘記尋找自己的光輪2001,這會兒她倒是打算去打人柳那邊看看——她真希望自己的飛天掃帚不會像波特的掃帚一樣,變成一堆可憐的碎木片。

於是愛爾柏塔先是頂著幻身咒繞去了空無一人的魁地奇賽場,在那裡解開幻身咒後,這才裹著袍子避開有積雪的路麵並朝打人柳的方向走去。不多時,她遠遠就看見身覆白雪的打人柳安靜的立在一片空地上,現在正值寒冬,哪怕是張牙舞爪揮動枝條的打人柳似乎也開始了冬眠——愛爾柏塔很少來這裡,畢竟她在一年級時曾看見一個熱愛冒險的格蘭芬多被抽飛出去。

即便他隻是想去樹根間的那長滿了青苔的洞裡看看。

就在她距離打人柳還有三十英尺的時候,這棵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樹忽然打了個哆嗦,那些堆積的雪就像是鹽粒一樣被抖落下來。與此同時,一抹黑色的影子突然從黑黢黢的樹洞裡鑽了出來,緊接著她就聽見了熟悉的低吼。

“嗬......”

昨天還見過麵的大黑狗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不同於作為黑狼的時候,愛爾柏塔打心底裡認為這隻黑狗的身形實在是過於龐大。

至少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令她瞬間就將魔杖握在了手心裡。

而大黑狗顯然是在出樹洞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它呲著發黃卻尖利的犬齒,混濁的口水順著牙縫滴落,暈開了一小片瑩白的雪花。同時它壓著頭顱,繃緊了背部肌肉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愛爾柏塔的錯覺,當迎麵的冷風卷開她的袍子後,大黑狗喉嚨裡的咆哮聲反而變得更大了。

它不喜歡她。

充分意識到了這點後,愛爾柏塔當然不想和它起衝突——犬科動物的咬合力不可小覷,畢竟她曾榮幸的見證了這一點。於是她識趣的後退了一步,心想自己大概是進入了它的領地——那個樹洞顯然是它的家。又見這周圍並沒有飛天掃帚的痕跡,她便直視黑狗金橙色的眼睛輕聲說:“非常抱歉,我這就離開。”

她的話音剛落,打人柳像是才意識到這裡有個活人的存在,粗壯的枝條很快便舞動著抽了過來。而不敢暴露後背的愛爾柏塔彆扭卻靈活的一躲,枝條擦著她的鼻尖打在了雪地上。

最後,愛爾柏塔在黑狗的逼視下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出了足夠的距離,她這才敢轉過身急步離開。

...

......

愛爾柏塔在進入城堡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蘭迪-西德尼。好在她對這個低年級混血還算了解,所以沒過多久就在圖書館的角落裡找到了對方。

對於她的突然出現,手邊摞了好幾本書的西德尼卻一點也不吃驚,他甚至像往常一樣規矩的向她問好,接著詳細的報告了小格林格拉斯以及低年級斯萊特林們的情況,似乎對她近日來的消失完全不知情。

仔細的觀察著對方表情的愛爾柏塔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西德尼大概率是沒有撒謊,他並不知道她這幾天裡不在城堡,而紮比尼顯然沒有辜負她的期待,聰明的沒有聲張此事。

然而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西德尼卻有點猶豫地說:“弗利小姐,最近我偶然間看到幾個高年級斯萊特林聚在一起,”他小心的打量著她的神情,“他們好像在談論什麼事——我聽到了您的名字。”

在進入圖書館前身上就沒有半點寒氣的愛爾柏塔點了點頭,她當然不會認為那是‘偶然’,“謝謝。另外魔藥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兩天後就會寄到你的手裡。”

早就對那些昂貴的魔藥垂涎已久的西德尼立刻露出驚喜卻又乖巧的笑臉,“謝謝您,弗利小姐。”

已經放下大半心神的愛爾柏塔微微搖頭,她解開脖頸上的綢緞,脫下柔軟的長袍並將其搭在自己的手臂上,“那是你應得的。”她瞥了一眼西德尼手邊的書籍,接著抽出魔杖念出一個咒語,一本精裝書便從她的後方飄落至西德尼的麵前,“我以為去年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急於求成不是什麼好事。”

西德尼頓時紅了臉,他看著書麵上的燙金字體‘基礎咒語精講’,始終不敢抬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認真地說:“我知道了弗利小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愛爾柏塔終於感覺到餓了,不過她現在更想洗個澡。於是她又同西德尼簡單的聊了幾句便離開了這裡,前往了級長盥洗室沐浴——那裡放著備用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一個小時後,愛爾柏塔神清氣爽的走出滿是彩色泡泡和水汽的盥洗室,禁閉的實木門擋住了吊頂玻璃窗上美人魚曖昧的微笑。她踏著大理石地麵下了旋轉樓梯,兜兜轉轉走進八門大廳,步入下一條長廊。

這裡並不像地窖的長廊那樣陰冷潮濕,斜插在牆麵上火把燒的極旺,撲簌簌的聲響此起彼伏,充斥著微燥的暖意。然而就在她拐進另一條走廊,準備去廚房吃點東西的時候,卻模糊的聽見有人在低聲交談。

“......以弗利的能力不太可能......”

“消息的來源可靠......”

“......她的妹妹......”

可惜她的腳步聲已經引起了這幾個人的注意,因為下一秒人聲便像是被水澆滅的火苗般消失不見。見左前方的石柱後隱約有漆黑的袍角晃動,蹙著眉的愛爾柏塔立刻退回到了原先的走廊裡。她安靜的站在拐角處,低頭看著粗糙的石板地麵,直到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也沒有動作。

“……”

剛才西德尼的話已經讓她心生警覺,她不在的這幾天裡,純血圈子中可能得到了什麼對她不利的信息——但她有理由相信那和她的父親雅安-弗利有關。

心裡思索著寢室裡或許會有達芙妮送來的信件,和她交好的已經畢業的高年級生大概也會透露點微不足道的訊息,於是沒了胃口的她籌劃了一下接下來的社交時間和對象,無奈的歎了口氣的同時,再次為自己布下幻身咒。

她準備先去城堡裡轉一圈,撈撈有用的消息再回寢室。

然而就在她施下幻身咒的下一秒,她再次聽見了零落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剛好看見兩個人影出現在了走廊的儘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