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繼續 不管你是誰,我們都會永遠愛……(2 / 2)

【不。我會死,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愛爾柏塔歪過腦袋,她驚異於小狼的聰穎,又想起母狼慘死的場景,便輕輕碰了碰它冰涼的耳朵,【不要害怕,我不會死在你的麵前。】

獨眼小狼顫抖了一下,它使勁兒往她的身上蹭,似乎是想汲取一些溫暖,最後抻著脖子很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臉,【我才不害怕,我們很強——可以保護你的!而且就算他們怎麼說,你就是你呀。不管你是誰,我們都會永遠愛你的。】

“......”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它說出‘永遠愛你’這幾個詞的時候,愛爾柏塔差點忽略了小狼口中的‘他們’。她感覺到心裡一澀,就好像咽下了一大口甜膩的楓糖漿。可還不等她再說些什麼,獨眼小白狼卻第一次堅定的用吻部推開了她。

【你的家在那裡對不對,那個好大好高的石頭,】獨眼小白狼見她沒有反應後,又湊過來用腦袋使勁兒撞了她一下,推搡著讓她調轉了方向,催促她快些離開,【快走吧!下次我會送你更好看的石頭的!】

“……”

愛爾柏塔順從的借著對方的力量往前走了幾步,接著她回過頭,卻看到獨眼小白狼仍站在原地。

靜謐又冰冷的月光撫摸著它的身軀,讓它的毛發在夜色中溢出柔和的微光。而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那已經死去的母狼的影子。

美麗卻又不屈。

於是愛爾柏塔不再猶疑,她扭身進入低矮的樹叢中,接著快速奔跑,在茂密的林間穿梭。等她遙遙看到矗立在夜空下的城堡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並不知道三隻小狼的名字。

……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再問它們吧。

從樹根下刨出魔杖,恢複人身的愛爾柏塔捏了捏鼻梁,她緩慢的舒出一口氣,隨後有點心不在焉的整理了一下袍子,接著便頂著幻身咒靜悄悄地離開了。

……

而在回到城堡準備考試的閒暇之餘,她意外的發現赫敏-格蘭傑似乎和她的朋友們鬨了矛盾。

這源於某個再平常不過的清晨,她偶然間在圖書館內看見格蘭傑一邊抹眼淚一邊低頭奮筆疾書——悲傷的情緒似乎並不能降低對方完成作業的效率。等愛爾柏塔再度抬頭放鬆脖頸的時候,棕發小女巫的手邊就摞了好幾張羊皮紙和幾本新書。

她當時還在想格蘭傑真的是既有天賦又非常努力的類型,畢竟她作為級長在參加級長會議時,也曾聽格蘭芬多的級長們說起這位天資聰穎的姑娘。而且看著女孩蓬鬆的頭發,也讓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來圖書館前似乎遇到了格蘭傑——對方和她走的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不過那或許並非是格蘭傑,隻是個和她外形相似的學生,畢竟她當時走的急所以沒有看清女孩的臉。又或者那的確是格蘭傑,但不過臨時改變了自己的行程。心裡這麼想,愛爾柏塔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而顯然她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詢問格蘭傑哭泣的緣由,於是她便低下頭繼續完成自己的作業。

等到了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比賽的當日,得知梅薇思要寫作業不能去觀賽,愛爾柏塔便抱著新盆栽去找桃金娘,對方竟出乎意料地提起了格蘭傑,也順勢解答了她的疑惑。

“噢——可憐的小女孩。”

在那副厚重的鏡片後,桃金娘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那尖細的聲音裡充斥著憐憫以及一種不易被人察覺的幸災樂禍,“她跟那兩個男孩吵架了,躲在隔間裡哭的稀裡嘩啦——”她抽了抽鼻子,先是繞著洗手台上的鳶尾花和新盆栽飛了一圈,接著又意猶未儘的說:“還說凱蒂沒吃斑斑——要我說,貓吃老鼠有什麼稀奇的?但是她叫我走開!”

最後桃金娘衝進了一個隔間,緊接著哇的一聲從隔間的上方探出頭來,“就在這兒——”她有點興奮的說:“這裡有我最喜歡的抽水馬桶!”

愛爾柏塔默默地看向她,倒也沒有對朋友奇異的喜好指手畫腳,“好吧——我知道了,桃金娘。”她避開瓷磚上大片的水跡,很給麵子的上前打開了隔間的門,去欣賞那與眾不同的抽水馬桶,這裡也曾是她一年級時練習魔咒的場所,“或許那隻貓的名字是克魯克山,不是凱蒂。”

“是Kitty!”桃金娘十分不願意的尖聲叫著,她嗖的一下鑽進抽水馬桶裡,又忽的從另一個隔間飛了出來,“Kitty kitty kitty——!”

愛爾柏塔被這聲音吵得腦仁兒發疼,不過這會兒她也弄明白格蘭傑為什麼會哭了——無論是被朋友誤會,又或者自己的貓咪真的吃了對方的寵物,“Fine——It's Kitty.”

緊接著她照例開始和桃金娘聊天,但大多時候是桃金娘單方麵絮絮叨叨的說著畫像們的態度不好,皮皮鬼有多麼討人厭等等。

從某種程度來講,愛爾柏塔的確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當然桃金娘幾乎沒給她插嘴的機會)。

在臨近下午五點的時候,她告彆了依依不舍的桃金娘,前往了禮堂用餐。而有趣的是,這一路上她聽到不少學生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哈利-波特的火箭穹——是的,格蘭芬多的救世主先生騎著火箭穹入場,並贏得了比賽。

對於拉文克勞的落敗感覺到了些許遺憾,愛爾柏塔準備過幾天找梅薇思聊聊,而在她走過拐角的時候,竟意外的遇見了斯內普教授。臉色蠟黃的男人表情黑沉,顯然是非常不愉快,以至於愛爾柏塔向他問好,他也隻是冷颼颼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板著臉大步朝某個方向走去。

“......”

愛爾柏塔早就習慣了斯內普教授的這幅樣子,她隻在心裡感慨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惹到了對方,接著便輕快地進入了禮堂,然後榮幸的從男級長霍爾的口中得知了斯萊特林被扣五十分的消息。

“......”

她放下銀湯匙沉默的聽著霍爾尷尬的說起馬爾福與高爾,克拉布以及弗林特一起扮做攝魂怪去嚇唬正在比賽的哈利-波特,接著反被對方的守護神咒嚇了一跳,最後被憤怒的麥格教授扣分並罰了禁閉的故事。

愛爾柏塔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總的來說也是這幾個男孩活該。她回憶起斯內普教授那難看的臉色,又瞥了眼長席上空著的幾個座位,感覺馬爾福和他的朋友們就是那幾個倒黴蛋了——真希望他們能長點記性。

默默在心裡祝賀了一下終於成功用出守護神咒的哈利-波特,愛爾柏塔隨手將頭發勾到耳後,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過頭發了,或許該換個新的造型,要麼找一枚卡子臨時對付一下。

接著她與麵帶擔憂之色的霍爾平淡的交談了幾句,得知羅爾一行人在課上諷刺特裡勞妮教授就是個騙子的事情,便興致缺缺的放下刀叉提前離席,回到了寢室。

愛爾柏塔本以為自己能安穩的睡個好覺,結果一道洪亮咒卻毫不客氣的將她驚醒。

“所有人——十分鐘內到公共休息室集合。”那道陰惻惻的聲音繼續說:“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遲到!”

是斯內普教授。

來不及多想事情的緣由,愛爾柏塔的身體已經快過了大腦,她火速穿好衣物,接著開門走出女寢長廊。

她是第一個抵達公共休息室的,所以一眼就看見斯內普教授正背對著她站在壁爐旁,本來想立刻向對方問好的愛爾柏塔卻硬生生將那些句子吞了回去——因為一席黑袍的男人在此刻剛好轉過了身,臉色是她從未見過的猙獰可怖,活脫脫的像個從黑湖裡爬出來向人索命的鬼魂。

“......”

於是她識趣兒的沒作聲,接著乾脆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站好,儘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而斯內普教授顯然也沒有理會她的打算,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沒過幾分鐘,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公共休息室,德拉科-馬爾福和他的朋友們自然也在其中。

穿戴整齊的馬爾福略有些煩躁,畢竟沒人會喜歡在睡夢中被打擾——即便始作俑者是他的魔藥學教授。他敷衍的應著紮比尼的話,眼睛卻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零零散散站著人的公共休息室,接著準確的捕捉到了某個人的身影。

對方正站在沙發旁偏頭去看牆麵上的掛毯,而她的小臂正搭在沙發背上,手掌自然下垂,滿是華貴意味的橄欖石戒指在她手上反而折射出低調的微光,同時襯得她手指纖細,膚色冷白。

於是他也沒管紮比尼的話說沒說完,便直接推開擋了路的低年級生,朝著金發女級長走了過去。

“你怎麼站在這兒?”

愛爾柏塔還在腦子裡想著考試時可能會用到的咒語,回頭就見金發男孩挨在她身邊,兩個人之間隻有兩個拳頭這麼遠的距離。他顯然對於她避開人群的舉動有點不滿,但馬爾福似乎也隻是說說,很快便略過了這個話題小聲嘟囔著問:“說實話,教授看起來有點......”

即便馬爾福沒把話說完,但她也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

斯內普教授看起來有點嚇人。

但話又說回來,黑發男人又好像是在興奮——雖然她這句話說的很不合時宜,但她卻微妙的認為這種興奮中暗含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五分鐘後,斯內普教授麵無表情的清點完了人數,接著便宣布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消息——西裡斯-布萊克在一小時前入侵了格蘭芬多的塔樓,現在多數教授和幽靈們都在城堡裡搜尋他的蹤跡。

緊接著斯內普教授再度提醒所有人不要在夜間外出,愛爾柏塔發現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往她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隨後陰沉著臉的男人又簡單說了幾句關於五年級學生需要在假期前進行就業谘詢的事情。

“我希望你們能清楚的明白自己想做些什麼,適合做些什麼,”斯內普教授的語氣暗含了些許的不耐煩,“不要像個異想天開的傻瓜一樣在我麵前胡說八道。”

說完他便讓所有人回寢室休息,可男級長霍爾卻突然說:“教授,需要我和弗利小姐守在休息室裡嗎?”

斯內普教授聞言露出一個不怎麼友好的表情,顯出幾分譏誚,“容我提醒你,霍爾先生——”他的鷹鉤鼻在火光中顯得更大了,“那是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惡棍,而不是彬彬有禮的,會敲門問你在不在家的紳士。”

聽明白對方意思的霍爾立刻尷尬的低下頭。

而完全能體會到對方心情的愛爾柏塔則突然感覺到身旁的馬爾福似乎離她更近了些,緊接著她便聽到男孩壓低的了的滿是嘲諷的語調,“真是蠢到家了。”

“……”

愛爾柏塔當然不會給予回應,況且馬爾福敢這時候出聲也真算得上是勇氣可嘉。不過她還是偏頭看了他一眼,示意對方低頭看他們倆的袍子——都挨到一起了。馬爾福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隨後不大樂意的撇撇嘴,竟意外聽話的往外側挪了挪。而那邊的斯內普教授也不給霍爾再次開口的機會,他像是懶得搭理他,陰沉的視線落在了眼觀鼻鼻觀心的金發女級長的身上。

“弗利小姐留下。”

黑發男人如同一道陰影般來到愛爾柏塔的跟前——他隔著沙發冷漠地看她,神色嚴肅而又冷酷,“其他人回寢室休息。”

他話音剛落,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就如同在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

而馬爾福則是悄悄的看了看她,見她完全沒反應後便不情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