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事件 我請求你們。(1 / 2)

[HP]社會我拽哥 青城小巷 10664 字 8個月前

愛爾柏塔發誓自己從未如此期待魁地奇比賽的到來。

因為她在此期間至少處理了四五起關於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衝突事件——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某個學生的鼻孔裡冒出幾英寸長的鼻毛,又或者是誰的腳趾甲衝破了靴子。

所以,即便斯萊特林最後輸掉了比賽,愛爾柏塔也意外的沒產生太多沮喪的情緒——原諒她的疲憊與無奈,她實在不想繼續給學院扣分。

而O.W.L.s考試也比她想象中的簡單許多。

六月,當愛爾柏塔結束最後一場考試的時候,天氣熱的仿佛能點燃湖麵,由於O.W.L.s考試比其他年級的期末考試期間提早進行,所以這會兒所有學生們的考試都已經結束,禮堂裡分外熱鬨。

她先是同梅薇思聚在一起小小的慶祝了一下,接著便在斯萊特林長席上簡單的吃了些豌豆湯和牛肉餡餅,隨即同霍爾交流了幾句便離席去了盥洗室找桃金娘。

等愛爾柏塔在桃金娘絮絮叨叨的聲音中下了二樓,太陽也在慢慢西落,絢麗的橙紅像毯子一樣鋪了滿地,她也趁著這個時候利用幻身咒離開了城堡。

她的目的地毫無意外的是禁林。

可就在她即將抵達那片森林的時候,一抹白到紮眼的影子突然從濃密的灌木中鑽了出來。

是獨眼小狼。

它看起來比之前更大了些,額寬吻長,藍色的獸瞳像是一塊無暇的寶石,而它毛發蓬鬆,四肢修長,足趾粗壯,從人的角度來看,顯出幾分野獸獨有的威懾。

愛爾柏塔瞬間停住腳步屏住了呼吸,她目前距離對方不過十幾英尺遠,而幻身咒也不能掩蓋她身上的氣味——即便這裡的氣味足夠斑駁雜亂,她也不敢有所行動。

她的目光長久的停留在它臉上那猙獰的疤痕上,隨後忽然注意到它嘴邊垂落了一點晃動的東西,似乎是條細鏈子。

看著有點眼熟。

而值得慶幸的是獨眼小狼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存在,它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灌木叢,似乎在盯著什麼,紋絲不動的愛爾柏塔也將視線挪了過去,但那裡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

很快,獨眼小狼默不吭聲的轉過腦袋,它壓低頭顱,在地麵上嗅著什麼,隨後耳尖一抖,抬起爪子朝著打人柳的方向飛速而去。

“……”

愛爾柏塔則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她定定地看著那片毫無異樣的灌木,卻總覺得那裡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她莫名的往前走了半步,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不要再繼續靠近。

於是她調轉方向,果斷朝著獨眼小狼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等她來到打人柳附近後,卻始終沒看到獨眼小狼的身影,不過她在夜色中看到打人柳的洞口處有什麼東西正在微微發光。

厚重的雲層被風撥開,她借著傾瀉而下的月光,這才發現那東西竟然是她遺失很久的,馬爾福送她的飛賊項鏈!

愛爾柏塔還沒來得及生出什麼情緒,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陣呼喊。

“羅恩——彆——快回來!”

“斑斑!斑斑快過來——赫敏,管管你的臭貓!”

伴隨著撲通一聲響,她扭身就見紅頭發的羅恩-韋斯萊滿身狼狽的撲到了她的跟前,他的手裡還抓著吱吱亂叫的寵物鼠。而跟過來的薑黃色大貓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手,似乎想要將他寶貝的寵物鼠一口吃掉。

“……”

沒忘記自己還頂著幻身咒的愛爾柏塔不動聲色的小退半步,接著就看到了相當恐怖的一幕——赫敏-格蘭傑和哈利-波特的腦袋一路飄到了她的眼前。

不——不對。

愛爾柏塔微妙的看了眼他們空蕩蕩的下半身,她剛才好像看到了這兩個人的衣服,所以他們用了什麼方法隱了形?

隱形衣?

她心裡這麼想,麵色卻忽然一變,因為她在二人的後方看到了一抹巨大的暗色的影子,她立刻出聲提醒:“格蘭傑!快閃開!”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那抹影子便一躍而起,將毫無防備的波特和格蘭傑撲倒在地,這也讓他們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是那隻大黑狗。

它的毛發糾結,仍瘦骨嶙峋,但這不能掩蓋它龐大的身軀。

他倆痛苦的悶哼聲令愛爾柏塔立刻上前一步直接施咒,“Stupe——!”

剩下的半截咒語被她吞回了肚子裡,因為她被剛爬起來的韋斯萊撞了一下,對方的頭頂剛好磕到了她的下巴,咬到舌尖的愛爾柏塔麵色難看的捂住嘴巴,痛的硬生生往後倒退了幾步——

“……!”

緊接著她的眼前一花,在韋斯萊驚恐的眼神中被什麼東西抽中腹部和手臂,劇痛致使她的魔杖直接脫手,整個人被甩飛出去。

“……”

仰麵摔倒在地的愛爾柏塔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她看著夜空下不斷來回揮舞著的柳條,耳邊嗡嗡作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進入到了打人柳的攻擊範圍裡。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咽下一口血唾沫,忽然有些慶幸自己今天沒戴那枚發卡(她擔心變形前後將它遺失),不然肯定得摔個頭破血流,明白幻身咒已經失效的她暗道一聲倒黴,她摸了摸又麻又脹的右臂,確定骨頭沒斷後便儘可能忽略腹部的疼痛,剛想爬起來尋找自己遺失的魔杖,就聽見了韋斯萊痛苦的叫聲以及波特撕心裂肺的大喊。

“羅恩!羅恩!不不不——!弗利——弗利!”

哈利-波特發顫的聲音裡透露出幾分絕望,狠狠抽動著的柳條阻擋了他的腳步,讓他無法靠近自己的好友。但當他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金發斯萊特林時,祖母綠的眼睛裡又迸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光,“求你,弗利!!求你拉住他——彆——救救他!”

還不等他說完,讓人有些發毛的拖拽聲便引起了愛爾柏塔的注意,她勉力爬起來,看到距離她幾英尺遠的位置上,那隻大黑狗正咬著韋斯萊的胳膊,試圖將他拖進樹洞裡,看起來格外的凶悍可怖。

它到底是怎麼了?

愛爾柏塔來不及多想,她撲過去一把抓住韋斯萊的一條小腿,試圖拖延時間,接著頭也不回的喊:“快去找教授過來!快!!”

她顧不上自己作為狼身時與這黑狗有那麼點交情,“韋斯萊,把你的魔杖給我——”見格蘭芬多男孩到這會兒還死命抓著自己的寵物鼠將其抱在身前護著,愛爾柏塔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還是無語,她急急發問:“你認識這隻狗嗎?你惹它了?還是你身上帶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她不敢鬆手去摸對方的魔杖,因為她很清楚,哪怕懈一點力韋斯萊就會被立刻拖走。

“沒有——什麼都沒有!”

韋斯萊絕望的大聲說,然而不過幾秒鐘,他的上半身已經被淹沒在了樹洞裡。

這洞有那麼深嗎?

心臟劇烈跳動著的愛爾柏塔這麼想,可這黑狗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用儘渾身力氣的她感覺自己的指甲蓋仿佛被掀掉了幾個,與此同時她自己也離樹洞越來越近。她忍不住罵了一聲見鬼,卻見韋斯萊在慌亂中用另一條腿卡住了粗.壯的樹根*。

愛爾柏塔暗道不妙,這個角度可跟安全搭不上邊兒,“韋——”

‘哢吧’

伴隨著慎人的脆響,韋斯萊發出一聲慘叫,聲音在樹洞中久久不散。

他的腿斷了。

這也讓愛爾柏塔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樹洞,裡麵有通道,而且很長。

同時代表了未知與無法預測的風險。

“……”

她的呼吸驟然平緩下來,僵硬的手指有了鬆動的跡象。

“弗,弗利你,你鬆手吧,”韋斯萊哽咽的哭聲突然打斷了她的思路,這會兒他隻剩下半條小腿還裸露在樹洞外,他害怕極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會死的——再不放手真的會死的——”

“……”

愛爾柏塔一愣,本來被中斷的思緒忽然扭曲膨脹起來,變成了一團吸滿了水的毛線球,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紅黃相間的毛線塞滿了她的大腦,讓她一時間無法正常的思考。

很快,韋斯萊驚懼到乾嘔的聲音令她回過神來,愛爾柏塔咬牙估算了一下,做出了一個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後悔的決定,“……你不會死。”

“波特,格蘭傑——找我的魔杖,去找教授——!”

說完,她不再抵抗黑狗的力量,同韋斯萊一起被拖進了濃鬱的黑暗裡。

驚呼與柳條抽動的嗡響漸漸遠去,昏暗中,黑狗的雙眼呈現出懾人的熒綠色。她發現它並不在意又多了一個人的存在,於是便努力在韋斯萊的下半身胡亂一摸,試圖尋找他的魔杖,然而她很快就感覺到身體向下一傾,緊跟著眼前天旋地轉,她與喘著粗氣的韋斯萊一道滾下了一條土坡。

而等她結結實實的落地,卻發現這‘地’竟然是韋斯萊。她摔在了對方的身上,這可憐的家夥連哼都沒哼一聲,大概率是被折騰的徹底昏厥過去。即便這兒黑的過分,愛爾柏塔仍舊能看得出他麵色發青,說實話要不是他還有氣息,簡直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就連一直吱吱亂叫的斑斑都沒了動靜——愛爾柏塔由衷的希望自己沒把它給壓死。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不僅在剛才的那片混亂中摸到了韋斯萊彆在後腰處的魔杖,甚至還意外的找到了那條勾在對方袍子上的飛賊項鏈。

她迅速把它和魔杖一起塞進了自己的袍子內襯兜裡。

有了九成把握確定自己不會現在就去見梅林的愛爾柏塔雖然放鬆不少,但也明白現在不是施咒或者變形的好時機,與此同時,她聽到土塊的滑動聲自身後傳來。

是那隻大黑狗。

它也從坡上下來了。

愛爾柏塔趴在韋斯萊身上沒動,到目前為止她仍舊搞不清楚這大黑狗的意圖——它從前在禁林裡時很少會和小狼們一樣儲存食物。

細碎的聲音越來越近,她能感覺到大黑狗圍著他們繞了兩圈,接著不知道咬住了哪裡,竟然選擇直接把他們倆一起拖走。

“……”

她任由它帶著她和韋斯萊進了一條狹窄逼仄的甬道,隨後拐了幾個彎兒。即便是閉著眼睛,愛爾柏塔也能明顯感覺到它大概是累了,因為它中途停頓了兩次,獸類特有的喘息聲越發粗噶。

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傾斜,意識到她們開始上行的愛爾柏塔悄悄的鬆開了袍子下拽著韋斯萊的手。

就這一會兒她終於確定大黑狗雖然是有目的有規劃的帶他去往某處,但是絕對沒有把他當做食物。

那麼它的目標為什麼是韋斯萊,它到底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於是伴隨著大黑狗的拖拽,她很快便脫離了韋斯萊的身體,被遺留在了原地。

意料之中的是大黑狗並沒有理會她。

“……”

愛爾柏塔趴在濕潤的泥土裡等了近三分鐘,直到所有聲音全部消失,一切歸於靜謐,她這才快速爬了起來。

抽出魔杖簡單揮動了幾下,確定自己可以使用韋斯萊的新魔杖後,愛爾柏塔意外的沒有考慮太多,她重新為自己布下幻身咒和無聲無息後,便順著那一道痕跡上了坡。

沒過多久,有彆於黑暗的色彩照亮了她深灰色的眼,愛爾柏塔略顯狼狽的從洞中爬了出來。

塵蟎嗆人的氣味撲進鼻腔,大片暗淡沒有生機的灰色被納入眼中。

這是一間充滿腐朽意味的屋子,角落裡破損的家具上落滿了蛛網,辨不出顏色的牆紙脫落了大半,愛爾柏塔看向這裡唯一的光源——被生黴的木板潦草釘死的窗戶。

她麵無表情的環顧四周,意外的發覺幾處牆板正在吱呀呀的晃動。

……尖叫棚屋?

這鬼地方比剛才的樹洞好不到哪裡去。

她望向屋內的一處滿是灰塵的樓梯,那清晰可見的拖痕代表著韋斯萊已經被抓到了樓上。

就在幾個念頭在腦子裡輪番打轉的時候,有彆於木質材料的吱呀聲,一道與眾不同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呼吸聲自後方傳來,愛爾柏塔迅速轉身的同時舉起了魔杖,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堵在洞口處。

是獨眼小狼。

它明明看不到她,卻仍能準確的鎖定她在的位置,那隻澄淨的獸瞳裡沒有麵對獵物時的冰冷凶狠,唯有平靜。

愛爾柏塔沒有動,也沒有放下魔杖。

她任由它抬起爪子緩慢的靠近她,肉墊落地時沒發出一點聲響。不知道為什麼,它沒有表現出半點攻擊的意圖,反而像是有些迷惑。

沒一會兒,獨眼小狼的鼻尖終於挨到了她的袍角,它先是往後縮了幾英寸,仿佛不適應看不見的東西碰到了敏.感的鼻子,緊接著又湊過來仔細地嗅了嗅。

“……”

在愛爾柏塔的注視下,它又莫名的繞開她,從破舊的沙發後麵扒拉著什麼,最後銜著一顆石頭來到了她的跟前。

它將石頭放下,並用爪子撥了幾下。

那是一顆摻雜著各種色彩的礦石,即便這裡光線極差,也能折射出好看的如同彩虹般的色澤。

愛爾柏塔一愣,因為她突然想起它特彆喜歡送狼身時的她一些亮閃閃的東西。

……它認出她了?

這怎麼可能!

但馬上,一聲淒厲且驚恐的慘叫響起,震的整棟房子仿佛都跟著顫了兩顫——是韋斯萊。

“……!”

愛爾柏塔顧不上獨眼小狼,她扭身三步並作兩步爬上了搖搖欲墜的樓梯,整個過程大概也隻用了四五秒鐘的時間。

這種時候她根本來不及考慮什麼萬無一失的對策,腦子裡也隻剩下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