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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安室透此刻坐在東京的公安部利,應對著公安的排查,忽然感覺有點好笑。
他怎麼也沒想到,再次回到警局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舞會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發現美緒失蹤了,擔心她身體不舒服,想問問她的情況,美緒今天到達酒店的時候就說有機會一定要去頂樓的空中花園看看,我就去了空中花園......”安室透低下頭垂下眼簾,女人躺在頂樓血泊中的樣子被死死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裡,閉上眼睛仿佛就能觸碰。
“看到了她和杯戶川小姐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坦白說那個時候他腦海裡第一時間湧現出的是疑惑,疑惑組織的小高層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受傷,疑惑她精心偽裝卻忘了換掉自己的禮服,疑惑她怎麼會就這麼倒下......
就那麼放心把自己的傷口留給彆人,愚蠢。
他甚至會想,或許這位大名鼎鼎的桑格利亞和他是一樣的人。
不過還是想想就夠了,組織的高層可沒一個乾淨的。
不知道是不是組織提前打點過,安室透錄口供的時間出奇得短,錄完之後就放他去了醫院照看他那位名義上的愛人。
杯戶野議員雖然已經做好了不拖累公安,被暗殺的準備,但幸運的是公安比組織先找到他,在組織的狙擊手擊中他之前將他帶到安全地帶保護。
說起來能發現奄奄一息的齋藤美緒,還是因為在暗中協助公安的過程中弄丟了一隻方巾,想要回來尋找,看到了血泊裡的人。
最有可能出事的杯戶野完好無損,他的那位小孫女卻慘死在了頂樓,她的那位好朋友北川幸子也在同一時間段死在了宴會廳。
兩位死者身份顯貴,確定了凶手就是當晚進入過宴會廳的人之後就暫時把所有賓客聚集控製在了酒店,如果不是因為組織施壓和齋藤美緒,安室透現在也應該被鎖在自己的房間裡。
齋藤美緒已經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也已經醒了過來,寬大的藍白色病號服套在她身上顯得本就纖細的身體更加不堪一擊,安室透坐在她旁邊,沉默地削著蘋果,她自己背過身去玩著手機。
就像是吵了架的小情侶。
“萩原警部也來東京了?可惜啊,我這邊出了點小問題,沒辦法請您吃飯了。”安室透削蘋果削得正煩躁,忽然聽見齋藤美緒那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和姓氏。
萩原研二。
他幾乎沒有思考,腦海裡立刻冒出了那個名字。
從那天晚上起,他就預料到齋藤美緒那邊應該已經搭上了萩原研二那邊,雖然知道這麼幾天還不足以讓兩人變得多熟,但從齋藤美緒嘴裡聽到她的名字,還是會有點不爽。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逢場作戲的仇家小姐和自己的青梅成為了好朋友一樣。
“我沒什麼事,就是受了點小傷在醫院,我男朋友在照顧我呢。”齋藤美緒那邊通話仍在繼續,安室透已經冷靜下來,手上還在削蘋果,整個大腦卻恨不得貼在齋藤美緒身上。
能多聽一句他們的聲音,哪怕是一個字,他也知足了。
“你要過來嗎萩原警部,想見見我男朋友啊,我在東京梨花中路私立醫院這邊,不過可能不太好進來探望就是了,我也很想把我男朋友介紹給你呢。”齋藤美緒語調上揚,一字一句裡都帶著輕鬆的笑意,安室透卻不是那麼輕鬆。
他和諸伏景光的臥底任務是保密任務,其他人理論上都不知道,hagi他們大概現在都還以為他和景光在長野縣當警察呢。
“之前認識的警部想來探望我,他那裡或許有機會套到情報,我就介紹你倆認識了。”齋藤美緒在手機上迅速敲出一行字,舉到了安室透眼前。
安室透:......我謝謝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