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恩典 宮野艾蓮娜的死亡似乎逐漸……(2 / 2)

或許他們一直尋找的那個生門,就在他們的正上方。

萩原研二立刻抬起手電筒開始檢查天花板,終於在通道右側摸到了一條不算寬闊的縫隙,艱難地順著縫隙推開了那扇暗窗,身體較為強壯的伊達航一個人爬出去後確認安全,才把鬆田陣平遞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順利離開了暗室。

暗室外的房間他們同樣不陌生,正是酒店一層的宴會大廳。

如果北川幸子是從這裡被人運出的,那恐怕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伊達航第一時間開始呼叫搜查一課通報自己的位置,提醒他們先不要進入暗室,然後對酒店再次進行確認封鎖,萩原研二也不閒著,立馬打給急救中心尋求幫助。

佐藤美和子還沒從剛剛進入暗室又再次逃脫的衝擊中反應過來,愣愣地坐在地上,一個人不知道想些什麼,也沒人注意到剛剛還在一起破解暗室的那個,並不起眼的服務生並未從暗室中離開,而是消失在了暗室的黑暗中。

“角色扮演玩得不錯啊,波本。”安室透在暗室裡走了沒多久,一聲輕佻的女聲便沿著空氣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定了定神,再睜眼時已是組織的波本。

“比不上你,貝爾摩德。旁邊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呢,是本家那位血腥瑪麗?”他歪著頭看向那邊,卻並沒有像往日那樣自如地靠近貝爾摩德,而是保持了一定距離,靜靜觀察她身邊那個稍矮些的男人,或者說是扮成男人的女人。

畢竟那個女人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呀呀呀,不愧是組織的情報官呢。”女人似乎也有些無趣,乾脆扯下臉上的麵罩朝著安室透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明明是在誇讚,安室透卻毫不懷疑她下一刻會直接拿槍頂在自己的頭上。

“角色扮演玩得那麼嗨,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找到,可不是波本君你的作風呀。”貝爾摩德隻是靜靜地看著這邊瑪麗針對波本,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如果你和黑麥肯一開始就共享情報和任務,也不至於找得到的人一無所獲。”安室透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壓根不打算搭理那兩個女人,想要繞過他們直奔暗室的另一個出口。

按照貝爾摩德和瑪麗剛剛突然出現的方向可以很輕易推斷出另一個出入口所在地,他又是個神秘主義者,這個時候根本不應該耽擱,何況搜查一課的人應該已經到達酒店附近了,他可不希望組織還沒破滅自己倒被犯罪分子當成犯罪分子抓起來了。

“還是讓我帶路吧,波本君剛剛表現的不錯哦,居然沒有被那個警察懷疑。”貝爾摩德率先邁開了步子,有些惡意地將瑪麗和波本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畢竟瑪麗早已經知道她恨不得殺了的心肝寶貝桑格利亞最近和波本走得很近。

至於是誰搶在她前麵拱了這個火,她也並不關心。

“波本君最近好像和桑格利亞走得很近啊,感覺桑格利亞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意料之外,瑪麗並沒有立即開始對波本發火,而是用一種近乎平和的語氣單純詢問著安室透。

“齋藤前輩嗎,是個很不錯的人呢。溫順和藹,我想在組織裡也是個很不錯的上司,應該有很多人都希望進入我們資源管理組吧。”安室透顯然已經察覺到了瑪麗的意圖,但是卻並沒有順著那個女瘋子的話說下去,他就那麼盯著瑪麗,眼裡毫無其他的東西。

是獵豹對於覬覦自己獵物毒蛇的挑釁。

“......希望波本君不要再提齋藤這個姓,畢竟桑格利亞醬的本名是藤原令和,是個比所謂的齋藤美緒高貴好聽很多的名字。”

“而且,波本君不會真以為組織的乾部會是個溫柔純良的小白兔吧,啊不對我想起來了,令和醬應該沒有跟你們提過她以前的事吧。”瑪麗忽然睜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故作驚惶看向安室透,好像她真的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提及的事情。

“你知道十五年前組織進來了兩個研究藥物的研究員嗎,那時候令和醬還沒有成為本家的養女,完全是和那兩個研究員一起生活,她跟BOSS說那個女研究員像媽媽,然後你知道她乾了什麼嗎......”瑪麗的臉龐忽然貼近波本,不加遮掩的瘋笑顯得更加張狂,她歪了歪頭,眼裡濃稠的惡意與恨濃得快要溢出。

“那個女研究員後來被組織懷疑叛變,問及令和醬,她可是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和那位女研究員的秘密親口告訴BOSS她叛變的,然後就被本家正式收養。”

“那位女研究員好像是叫宮野艾蓮娜吧,我記得她大女兒當時有個玩伴總是纏著她來著,也是金發紫眼,倒是和波本君的照片很像。”安室透此刻已經完全聽不清瑪麗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吵著什麼了,他隻是看向瑪麗,眼裡什麼都沒有,平靜無波沉如死水。

“那跟波本有什麼關係呢?”他丟下最後一句話便不再搭理身旁的瑪麗,追上前方的貝爾摩德一起離開暗室。

瑪麗根本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所以艾蓮娜的死亡一定跟齋藤美緒脫不了乾係。

但,即使他知道了真凶,又能怎麼樣呢?

生氣嗎?

並沒有,他隻是失望。

果然組織的這群瘋子,不論外表再怎麼光鮮亮麗,內裡都是一樣的腐敗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