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還好嗎?”工藤新一試探著感知了一下,確定齋藤美緒還活著後鬆了口氣,拿出電話想要聯係工藤夫婦倆,卻被一雙冰冷的手猛然抓住。
“嘶......我沒什麼事小弟弟,可以幫我聯係一下安室透先生,他是我男友。”齋藤美緒垂下眼簾,擠出一個並不和藹的笑容,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犯人跑了新一,我們還要追嗎。”毛利蘭拽了拽工藤新一的衣服,顯然是在糾結要不要立刻追上去,畢竟此刻的齋藤美緒看上去除了虛弱以外已經沒有大礙。
“我留下來照顧齋藤姐姐吧,工藤君你們快追。”黑羽快鬥開了口,半跪在地上扶起了齋藤美緒,其他幾個小孩離開後齋藤美緒方才開口。
“你應該對於剛才那個聲音很熟悉吧,那個人還活著哦。”齋藤美緒的聲音在窄小的閣樓裡更加明顯,直直傳入黑羽快鬥的耳中。
“他被那個組織控製了。”齋藤美緒麵無表情陳述著事實,直入主題,眼前的男孩聽到這個消息也並沒有展露出她預想中的驚慌激動,他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該怎麼才能帶他回來。”黑羽快鬥隻是看著齋藤美緒,眼裡平靜無波,但顫抖著的雙手徹底出賣了他。
“恕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但也許可以試試成為他,搗毀那個組織。”齋藤美緒看向窗外,滑翔翼劃過天際線的痕跡似乎仍然清晰,清晰到黑羽快鬥甚至能透過那條劃痕看到父親離開的軌跡。
彼時年少的怪盜眼裡燃起了火苗,微弱卻盛大的火苗,或許有一天他眼裡的火苗會成為荒原之上最盛大的篝火,點亮他闊彆已久親人的歸鄉之路。
但,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
“找到是誰出手搶奪王冠了嗎。”齋藤美緒趴在房間的大床上,明明早就約好輪流睡床,但此刻卻靠著驚人的倒黴和作死精神再次占據大床,雖然臉色仍然蒼白,但眼裡的脆弱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個角落。
“雖然王冠已經被藤原家保護起來了,但是也難說那個組織的人會不會再次出手,必須儘快結束拍賣行才行呢。”安室透坐在一旁的書桌前,已經對於齋藤美緒的習慣性作死習以為常,甚至剛剛又被伏擊了這種小事隻值得他用組織的經費再預定一套新春高定。
“蘇格蘭現在應該在暗中排查吧,要是真的查到了也不要輕易動手,保護好王冠就夠了,我可不想再惹事情。”興許是對那位並不算熟悉的行動組新星不放心,齋藤美緒一再提示著一旁的安室透,這幾位搞出事情組織的確能收尾,但她不一樣。
藤原家曾經的小小姐宣布要用家族的姓氏嫁給仇人就已經夠讓藤原本家針對了,更不要提她服務的組織還敢在藤原家的地盤上找茬。
那她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
“等離開這裡之後呢?要進一步處理那個組織嗎。”安室透顯然也搞懂了齋藤美緒的意思,以一種令人作嘔的懵懂語氣持續發問,不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絕不會停止。
“都被貝爾摩德和GIN洗腦了嗎,隻是一個珠寶偷盜組織,何必那麼在乎。”齋藤美緒皺了皺眉毛,顯然是對於安室透嘴上一副恐怖分子做派有些不滿,但也僅限於不滿。
“這麼說也是,我會跟蘇格蘭強調的。不過美緒醬難道覺得組織不應該如此嗎,還是說......美緒醬想跟組織劃清界限呢?”安室透不知怎的忽然來了興趣,衝著齋藤美緒的方向歪了歪頭,他的語速極快又極清晰,足以讓齋藤美緒聽清又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我說了,透醬怎麼又裝傻嘛......”齋藤美緒眼裡忽然氳上一層水霧,明明是有些困倦,眼裡卻毫無睡意,依舊是平日裡撒嬌一般的對話,在安室透耳中卻不是那麼的美妙“那天在天台,我看見你了。我記得那次任務透醬隻有陪我參加宴會的邀請吧,怎麼會先我一步出現在天台呢,情報組成員接私活也不應該接到公安保護人那裡呀。”
“你猜我這麼告訴Gin,他會不會相信透醬你的解釋。”齋藤美緒依舊笑著,翻身下床毫不在意般停在安室透桌前,順手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馬克杯,一點也不擔心這位情報販子突然把槍頂在她的腦袋上。
“大家都是二五仔,何必裝三好員工。琴酒當然不會聽透醬解釋,但如果不告訴他,當然不會有事。”杯子裡的咖啡仍然溫熱,大概是有人在她離開這段時間替她熱了咖啡,雖然保不齊那位會不會在裡麵加東西。
“情報販子偶爾接幾個私活我個人是不反對的,我當然也很樂意幫我的組員一些小忙,安室君應該也很願意和我這樣和藹的前輩一起共事吧。”齋藤美緒抬起手腕,毫不費力挑起了安室透的下巴,但也僅限於此,像個物件一樣觀察著這位下屬。
坦白來說她其實沒有太大把握,賭的隻是她的病症和那位的心理素質,甚至如果那位堅持不認,那麼她也沒有辦法強迫他人下。
至於安室透背後究竟站著究竟是哪方勢力,BOSS還是其他的什麼,她暫時無心探究,也不想因此掉了腦袋。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資本吧。”安室透臉色無虞,背在身後的拳頭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的光輝被吊燈的明亮反射,但也隻是一瞬。他的眼中隨即便放射出了一種會被無知民眾稱之為希望的光彩,似乎他就隻是個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可憐人。
但,誰知道道路儘頭的光芒究竟是一閃而過的希望,還是隻是冰冷鐵刃反射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