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時間了,齋藤美緒動作強硬將他拉離房間。
那扇門於是在安室透眼前關上。
“綠川前輩收到的信跟我和透醬不一樣,對吧。”三個人就這麼上了四樓,隨便找了間樓梯口的房間進去,齋藤美緒的眼神肯定沒有多餘表情。
“是這樣。”綠川光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信件的不同。
“我們在這裡最多隻能停留3天,那麼冒一次險吧。所有鑰匙交給透醬保管,今夜無論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我和綠川先生任意一個出事,都有可能抓到寄信人。”她此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陳述著目前為止的事實,全然沒有了先前開玩笑的做作。
“我讚成,以我的體術自保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但是齋藤小姐你真的可以嗎?”綠川光看著齋藤美緒,眼裡暈上一層淡淡的疑惑,但也隻是疑惑。
即使齋藤美緒沒有問題,他們這些下屬人員也應該做好樣子。
“我可不可以不重要,畢竟我的生命和這場遊戲的勝利沒關係。”齋藤美緒輕飄飄丟下最後一句話,算是給這場討論劃上了句號。
“桑格利亞你還真是個合格的賭徒。”安室透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畢竟綠川光可能不清楚,但他自己是幾個月前親身經曆齋藤美緒遇刺事件的,當時的真實凶手也被判定是普通人中森而非組織成員。
連普通人的突然襲擊都躲不過去,還敢放話說不需要其他人幫忙協助放長線釣魚,就怕大魚還沒上鉤,魚餌先死了。
人菜並不可怕,像齋藤美緒這種菜而不自知才是最讓他頭疼的。
“藤原小姐的自殺是我們合謀,但事故是有人故意而為。恐怕把我們這些人關在這裡就是為了找到製造事故的那個人,以及我這個合謀者。”齋藤美緒無意繼續討論,生硬轉移話題後就自作主張開始猜測真相。
對她而言,很輕易就可以將藤原家內部消息和目前已知線索拚起來,再加上對於她那位二叔的了解,完全可以拚湊出真相的雛形。
雖然隻有真相雛形顯然不夠,但她也勉強能夠操縱當前局勢。
“我是很讚成放長線找出那位事故製造者,不過如果美緒醬死在這裡我可是要承責任的。”安室透眯著眼睛忽然輕笑出聲,看著齋藤美緒的眸子裡似有毒蛇伺機而動,陰沉看不見一絲光亮。
“美緒醬歸根結底也隻是個代號,連琴酒那樣的人都彆想就這麼操縱我,更何況美緒醬也沒有什麼實績吧,我又怎麼能相信你的決策一定正確。”安室透就這麼看著齋藤美緒,也沒人知道為什麼平日裡對齋藤美緒可以說的上是百依百順的安室透此刻逆反的原因。
“呐呐呐,不愧是我的下屬。不過說起來我好像也沒有展示過自己的能力,那不如再麻煩一下蘇格蘭先生為我們做裁判,看看離開之前誰先找到那個人。”齋藤美緒戴著手套的手敲擊著桌麵,身子前傾似乎要貼上安室透的臉。
“這種遊戲,我可最喜歡了。”
“既然是遊戲,總要有點獎勵吧。”安室透也順從地前傾,忽然猛地停在將於齋藤美緒撞上的前一刻,另一隻手在齋藤美緒方才敲過的地方打轉,專心看著齋藤美緒的下顎線。
“要是安室君贏了,我會申請成員專屬安全屋,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那種。輸了嘛,我希望安室先生不要再想東想西,專心完成任務。”齋藤美緒篤定了安室透回答應,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白紙,從襯衫上取下一支鋼筆開始書寫,半晌之後方才將一份算得上稚嫩的“合同”簽上自己名字後推了過去。
“成交。”安室透接過合同和鋼筆,隨便掃了兩眼後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將合同塞給站在旁邊的綠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