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scape(六) Sunr……(2 / 2)

一切都會好的,

隻要你繼續自己的生活……”

就這樣,喬琳在緊張的工作中度過了自己的21歲的生日,在沒有派對的情況下默默地徹底變成了美國法律意義和文化意義中的成年人。

她倒是確實從親朋那裡都收到了禮物,可她無心關注這些,隻想抓緊時間工作。

兩周後,這個緊密的三人創作小組終於結束了他們的閉門討論,可以正式進入拍攝階段了。

當然,如果人們知道他們其實基本上都隻拿了最低片酬,那所有人都會驚呆的。但喬琳不是很在乎這一點,就像她和霍克一致認同,他們不是為了錢才來做這件事的。

進入拍攝階段後,三個人的創作仍然沒有就此結束,他們幾乎每個周末都在重寫場景,至少放棄了已經撰寫好的17個場景。

拍攝本身也自有其痛苦之處,為了保證劇本本身那種自然主義的基調不會在拍攝時被破壞,喬琳和霍克在理查德的要求下進行了非常精細的排練,將所有造作的東西在排練中一點點去除,最終形成了一種天衣無縫般的表演節奏。

光喬琳和霍克在火車上相遇這個係列場景,他們就不得不坐了整整三天從維也納至薩爾茨堡的火車。

這簡直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地獄裡的循環——如果火車的速度很穩定,完美,可大部分時候,火車都在突然加速、減速,他們被迫不停地停工、開工再停工,直到拍攝到足夠好的素材。

更好笑的是,霍克穿了一件他繼父給他的酒紅色高領毛衣,他沒緣由地非常喜歡這件衣服。可天氣真的太熱了,喬琳都穿著一件吊帶裙!霍克幾乎要被那件毛衣折磨瘋了——

“哪個白癡認為他在維也納的夏天穿高領毛衣很好看來著?”

在霍克的自我吐槽中,喬琳大笑著指了指他自己。

還好,最終導演赦免了他,讓他換上了短袖和皮夾克。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基本上按照劇本中的時間順序拍攝了所有場景,喬琳和霍克像是劇本中的席琳和傑西那樣一起走下了火車,在維也納這個陌生城市的夜晚無目的地漫遊,不停地聊著沒有主題的天,讓他們的角色漸漸墜入愛河。

按照排練時的安排,在一家街角的唱片店裡,兩個人一起走進了試聽間。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一首他們都沒有被事先告知的歌響了起來——

“一陣風從北方吹來,

沿途將愛播撒,

來吧,來吧,

不,我並非遙不可及,

未曾如此渴望過你,

來吧,來吧……”

此刻喬琳正在這狹窄的試聽間裡緊靠著霍克的身體。聽著這突然響起的溫柔慵懶的歌聲,她忍不住低頭笑了。她立刻意識到了導演理查德的意圖並予以配合。

幾乎是自然而然地,她抬眼去偷偷觀察身旁席琳正不斷滋生出好感的男孩,又立刻在他的目光看向她時垂下眼簾,就好像她剛剛完全沒有在意過他一樣。

等她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時,她又能感覺到他帶著灼熱溫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嘴角幾乎是不自覺地翹起了一點。

等她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立刻抿了一下嘴,扯平了嘴角,臉上漸漸出現的紅暈卻早就出賣了她。

等霍克扭頭佯裝觀察房間時,喬琳又忍不住抬眼去打量他臉上的表情。可在他低頭看過來時,她立刻裝出一臉平靜的樣子。

當他們的目光終於相遇時,她看著他眼睛裡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停!太好了!”

導演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這一刻曖昧的目光交流。喬琳立刻往外走了一點,就像是要把剛剛過於黏著的氛圍甩到身後一樣。

在背對著霍克和其他同事的情況下,她輕輕地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瑞克說了停!

她不由得笑著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對她微笑的霍克,挑眉做了個聳肩的動作。

“喬琳,你需要補點妝。”

化妝師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的。”喬琳笑著點點頭,又重新回到了工作裡。

霍克跟在她身旁問她:“那個聳肩是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我們做得很順利,不是嗎?”喬琳開玩笑道,“我快要愛上你了,這個場景很真實,不是嗎?”

“彆這麼說,”霍克搖搖頭,“你會讓我愛上你的。”

喬琳沒把他說的話當真,隻是笑著捏了捏他的耳垂,然後就走到了導演身旁,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指示。

瑞克看著她點頭說:“很好,喬,我們接下來可以做那個摩天輪接吻的場景了!”

然後,他們就轉戰到了拍攝以來最艱難的場景裡。

按照劇本的安排,席琳和傑西的初吻發生在日落時分的維也納普拉特摩天輪上,可摩天輪的管理方隻願意將摩天輪停下來10分鐘。

10分鐘能拍什麼?

這幾乎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他們隻得坐在摩天輪裡拍攝全部過程,跟著摩天輪轉過一圈又一圈。等到他們拍攝完全部鏡頭後,所有素材出現了三種不同的光線效果,根本沒法使用。他們不得不在一周後回到摩天輪去,在早上重新拍攝這個鏡頭。

好在這一次摩天輪的管理員願意讓摩天輪停下來一個小時。而且喬琳和霍克此時已經能更熟練地接吻了。

喬琳不得不承認,親吻一個算得上是朋友的男人是件有點奇怪的事,一開始她幾乎手腳僵硬,直到後麵才好了起來。

還好,霍克不是她遇見過的吻技最好的男人,可也不是最差的。

他總是忍不住笑場,這讓喬琳可以掩飾自己的僵硬,並且大聲嘲笑他,“這就是你平時看女孩的樣子嗎,伊桑?”

然後,她就可以看著他的耳朵都變得通紅,這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