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得了,”歐陽皓不知疲倦似的,“彆人不行,但是你我可以。”
“受不了的。”鄒緲又說。
他們好似開啟了新一輪的言語拉鋸戰。
可鄒緲顯然不想和歐陽皓周旋,沒等歐陽皓說,他就無奈地了歎口氣,催促道:“安慰人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快去吃飯吧,不是說餓了嗎?”
鄒緲總是這樣,嫌他不懂事的時候就敷衍了事。
可是他現在沒有在開玩笑,歐陽皓委屈得生氣,他握緊了雙拳,固執地衝鄒緲固反駁:“我都說了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就是喜歡你!我受得了!”
這下好了,鄒緲霎時間“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他們總是就是這樣吵起來的。
鄒緲似乎真快被歐陽皓逼瘋了,斥責著:
“我說你受不了你就是受不了!你還要我和你說幾遍?還嫌自己不夠幼稚嗎?還要和我爭?歐陽皓你個直男非得在這上麵跟我爭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了,也沒對你想入非非,這些都是真的,你非要逼我再跟你承認什——!”
沒等鄒緲說完,趁鄒緲說話不設防的間隙,歐陽皓直接一鼓作氣,幾步並作一步,衝上前,攬住鄒緲的腰,捧住鄒緲的臉,衝著嘴唇,結結實實地給鄒緲來了一口。
瞬間,鄒緲好像傻了,歐陽皓趁機憤恨地嘬了一下鄒緲的嘴唇,感覺上像是以示決心,實際上,歐陽皓想這麼做很久了。
好軟,濕濕的,溫度比他的稍低,卻還是那麼讓他心潮澎湃,讓他好想……好想……
歐陽皓胳膊收束,快要撬開鄒緲的牙齒,鄒緲似乎回過神來了,瞬間爆發了,猛地推歐陽皓:“……你瘋了——!”
歐陽皓又是斷絕鄒緲出路一般的一口堵住鄒緲的嘴,抓住了鄒緲亂晃的手,把人死死按在懷裡。
他健身也不是白練的,來硬的,鄒緲根本不可能掙得開,連推都不可能推得動。
他就是不想讓鄒緲再說話。
因為又生氣又委屈,歐陽皓的眼眶紅得過分,聲音也在發著抖,他看著鄒緲的眼睛:“那你又還要我說幾遍?”
“我說了,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喜歡你,我、受、得、了。”
雖然氣勢不足,但他還是說得特彆狠:
“我是不比你成熟,可我自己的感受我自己分得清,你不是我,鄒緲,不要......直接給我下定論。”
鄒緲沒說話,被歐陽皓箍著,眼睛裡充滿了驚詫,好似震驚到無以複加,連反應都忘了。
無可厚非,歐陽皓太莽,第一次推開居然還敢來第二次,是個人都會嚇到。
歐陽皓承認,他自己也覺得現在的擁抱太戲劇化了,跟徐渡平時看的一些浪漫文藝愛情電影似的,整得他心裡都有點不好意思,可他泛濫的喜歡和曖昧的距離還是讓他無法自持地抱緊鄒緲,看鄒緲沒反應,狠狠地和鄒緲說:“我不怕你不信......”說著,他抓著鄒緲的手穿過連帽衫,順著腹部向上,搭到了胸口,“隻要你不覺得是我在性.騷擾,你大可試試,我能向你證明更多。”
他的胸肌、腰腹肌還有腿可都是他健身之後秀得最多的得意之作。
如果鄒緲喜歡男人,他不信這些對鄒緲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鄒緲呆愣地看著他。
歐陽皓無法揣測鄒緲的心思,這麼近的距離,連鼻子間呼出的氣息都可以撲打在彼此的嘴唇上,鄒緲這雙特彆的鳳眼裡的黑眼珠真是更像黑珍珠一樣亮了,嘴唇也被白淨的皮膚襯得格外紅潤,正視過彼此的關係,歐陽皓才發現鄒緲原來比想象中還要誘人。
曖昧被燃燒得太過熱烈,歐陽皓抱鄒緲抓鄒緲的手開始收緊,他開始思考鄒緲的嘴唇嘬了之後再咬一口是什麼感覺,他開始被劇烈的喜歡席卷思緒,他開始除了愛意什麼都思考不到……
劇烈的愛意燃燒幾乎一觸即發,他情難自禁地朝鄒緲湊去……
可霎時間,鄒緲怔了怔,躲開了。
乾柴並沒有燃成烈火,歐陽皓頓時驚得瞠目結舌。
臥槽,他的胸這麼好,這都能忍?!鄒緲是什麼忍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