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 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多開張房卡。……(1 / 2)

高攀 蛋撻鯊 4840 字 10個月前

“這不沒排你的戲,怎麼就先來了?”

荊天月覺得手心黏糊,擠了點洗手液洗手,這邊條件一般,鏡子邊角都鏽化了。

有點像好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她。

“額……就沒什麼事兒。”

肖絨站在邊上,看著荊天月洗手,看著泡沫被水衝走,都不敢抬眼。

“這麼閒?我還以為你們做偶像都特忙。”

荊天月也注意到肖絨的發愣,手還伸在自動感應的水龍頭下,但是跟凝固了一下,水都不衝了。

她裡麵穿了件豎條紋的短背心,外麵套了一件水藍色的襯衫,露出一截雪白的腰。

荊天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即將合作的對象,方崇梅倒是沒強求她倆要特地見上一麵聊一下角色之類的,也可能是有江格心這個前車之鑒了。

“沒……沒那麼忙了。”

肖絨手晃了晃,水重新衝下,她恍然抬眼,卻跟鏡子裡盯著她的荊天月對了正著。

肖絨立馬移開眼,“頭一次參演電影,很緊張。”

她的頭發很長,特地染的黑,那天試鏡結束荊天月還特地去查了一下肖絨的資料,連帶著微博都去觀光了一圈。

五顏六色的頭發,這麼黑的倒是挺難得。

而且感覺跟mv裡啊演唱會上的形象差太多,肖絨給人的固有形象總是斂眉,連抬眼都顯得漫不經心。像是眉宇裡都墜了一層霜雪,穿粉色都沒辦法拯救這種冷感。

這什麼情況?

荊天月沒看肖絨的訪談,以為愛豆這個職業就是台上那樣的,怎麼還羞答答的。

“沒什麼好緊張的,”荊天月抽了張擦手紙,順手遞給肖絨一張,“就瞎演唄,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唉你幾歲來著?二十了嗎應該是二十吧?”

“二十多了。”

肖絨接過紙隨便擦了擦,她還是沒看荊天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

“哦,那我第一次演戲比你小,也就瞎演,演戲嘛,也不是要正規科班出身的。”

荊天月擦得很仔細,肖絨偷瞄了幾眼,隻覺得對方連手指都那麼好看。

等荊天月餘光掃過來的時候她卻低著頭,一副認真聽教訓的模樣。

“沒事,”荊天月把擦完手的紙一扔,又烘了烘,然後轉身,一隻手搭在肖絨肩上,“你應該比江格心強,起碼長得比她好看。”

她其實都沒當麵仔細看過肖絨,試鏡那天就那麼點時間,照片倒是看過不少,這會站在一起,才發現這孩子確實挺高。

但是高沒讓人覺得厚實,反而薄薄的,手腕也細,一雙腿也老長。

肖絨隔了好幾秒才啊了一聲,憋出一句謝謝。

荊天月歎了口氣:“你這麼沒話說啊。”

她頗有遺憾,那隻手又拍了兩下,“那台詞背好點啊,方導不給找配音演員的。”

她說完就走了。

肖絨跟在後麵,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走到片場荊天月的助理周洲看到跟在對方身後的垂著頭的小偶像,往荊天月身邊一站,小聲地問:“您罵她了?”

荊天月皺了皺眉,“我是那種人嗎?”

周洲不太化妝,這天也惹得老出汗,就更懶得捯飭了,戴一個帽子,樸實得不像是荊天月助理的風格。

她看了自己藝人一眼,點了點頭。

被荊天月踩了一腳,她哎喲一聲,荊天月沒好氣地說:“給我買點千層去,你懂的。”

周洲啊了一聲,“姐!你身材管理……”

荊天月:“我怎麼都美。”

她拿走自己的手機,手機殼還是鏡子,翻過來直接照了照,“還是這麼……”

周洲:“美。”

肖絨聽了有點想笑,她坐回了自己的小板凳,泡泡給了她一杯大麥茶。

沒味道,肖絨抿了抿嘴,周洲路過肖絨這邊的時候哎了一聲,“妹妹這個給你吧。”

她抱著一個大壺,裝滿了酸梅汁,還帶著涼氣。

泡泡看著她,周洲一隻手還拿著個小扇子,揮著說:“沒毒,放心我家那祖宗又要使喚我了反正她也不喝,我先出去一趟。”

荊天月已經去補妝了,站得老遠,肩上扛著一把碎花遮陽傘,化妝師在哄著讓她配合點。

肖絨看得露出笑,泡泡坐在一邊給她倒了一杯酸梅汁,“你還真的這麼喜歡月神啊?”

肖絨:“怎麼了?”

泡泡推了推眼鏡,“我還以為你之前上節目是亂說的。”

她對自家藝人參加過什麼了如指掌,也知道公司很多訪談真假參半,也都騙騙粉絲。

“隊長是亂說的,我可不是。”

肖絨撇嘴,仿佛剛才露出的笑是泡泡看錯了。

這人不怎麼笑,在團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高冷麵癱,即便跳火辣一點的舞表情管理很到位,也不煞氣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不過可能因為台上台下反差太大,導致每次粉絲都會特地去看她的表情。

但也挑不出錯,你怎麼能說人家是假笑呢,怎麼就是假笑了呢?

這個問題還在論壇裡撕了個你死我活。

在團參加的搞笑綜藝肖絨偶爾會被逗笑,動圖出圈,可能隻有幾秒。

活像笑特彆難似的。

還好N-O-I走的不是什麼甜美少女風。

“那不是很幸福嗎,第一次演戲就跟偶像一起。”

泡泡撐著下巴看著已經下一場戲開拍的荊天月,人工雨機打下來,荊天月演的凃錦撐著傘匆匆穿巷而過,從背影看就是個美人。

“長成那樣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她小聲地說。

肖絨:“就這種感覺。”

甚至羨慕那把傘,可以被她抓得那麼緊。

……

她提前進組待在一邊看了好多場戲,方崇梅偶爾叫她彆坐那麼遠,肖絨就僵成了跟杆子,緊張兮兮地坐在鏡頭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