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我家。”
門牌號發了過去,Jessica過了兩分鐘問道:“人多嗎?”
“不多。算上你兩個。”
“我等會兒來。”
這條回的倒是很快。
他看起來又不怎麼著急了,橫豎才九點多,夜還很長,而陳微然一晚上都不會回來。
簡直就像在給他製造機會。
他簡單的收拾了桌麵,又打開櫥櫃,拿出了前幾天開了卻還剩大半瓶的軒尼詩。
然後對著樓下洗手間的鏡子簡單理了理頭發,睡了一天,發型有點不在線了。但最終也懶得上去重新抓兩下。
Jessica隻讓他等了十幾分鐘,客廳的窗外就出現了一輛白色轎車。
她穿著毛織包臀裙從副駕下來,在他家門口張望了兩下,似乎是在確認門牌號。
他沒急著去開門,而是眯著眼看了那輛白車的型號。
是輛尼桑Altima,他果斷推測是個女生。
或者說開這種和不要錢一樣的車的男生,壓根兒也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
等到門鈴響起,他才挪過去開門。
“請進。”他預想過要怎麼破冰,可是看她腳步輕快的找著大門,又覺得似乎也完全沒必要費那些心思。
眼前的她一臉明媚的微笑著,看來早就把原先的不愉快拋到九霄雲外了。
“我以為你們家會有很多人。”
濃厚的底妝導致他沒發現她已經有些臉紅,直到她開口,他聞到有些濃烈的煙酒氣才發現,Jessica已經在彆的酒局上喝了半場。
今天不是周一麼,明天還要上課。
Jessica似乎和他一樣不怎麼愛上商學院的課。
她酒量遠遠不及陳微然,進度條應該已經走了一半多。
他拍了拍她的小臂,叫她進來坐。
他下午才約了保潔洗過客廳的地毯,此時光著腳連拖鞋都沒穿。
Jessica見狀也直接在地毯前踢掉了高跟鞋,在他的半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挨著她坐在了旁邊。
“剛剛喝了多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他佯裝關切地問。
她卻沒回答,而是盯著眼前的半瓶酒看了幾秒,原本迷離的眼神忽然冷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問道:“陳微然喝剩的?”
周清和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語氣十分輕浮:“不是。她不識貨。我自己喝的。”
又附了一句:“有些天沒和她喝了。”
Jessica臉上的不悅立刻消散。
這話說出去,整個阿靈頓都不一定有人信,偏偏此刻她就願意相信,甚至沒再多問幾句。
問多了掃興。
她果然沒有陳微然難纏,他暗暗地想。
於是打開瓶蓋,在兩個玻璃杯裡倒了小半杯。
冰箱裡可樂冰紅茶一應俱全,平日裡這酒可兌加點飲料兌點冰塊,能加出幾分清甜。可他今晚卻沒什麼兌的興致。
“沒想到你願意來。”周清和舉起酒杯,她也微微欠身,把另一杯拎了起來。
碰杯後他原本打算抿幾口,一不小心喝下去一大半。
於是下意識續到了原本的高度。
Jessica眼神飄忽的沒說話,他便又開了口:“很久不見,是不是也想我了,嗯?”
酒杯還被她捏在手裡,她揚揚頭說了句:“你想我了嗎?你猜我會不會信?”
說罷又抿了兩口。
周清和猜測她是真沒少喝,外加來的路上和剛剛下車的時候,在外麵吹了兩下風,這會兒怕是最上頭的,剩不下幾分意識。
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沒怎麼做過,主要是怕日後說不清,影響了名聲。
雖然他也不見得有什麼好名聲。
不過對Jessica,不存在這個問題。
他沒再喝酒,將她攬在身側,說了幾句輕飄飄的話。
隻覺得她的身體越來越軟,幾乎是任由他擺布。
沙發和地毯都洗過,就在客廳也不是不可以。
正當他任由狂野的想法毫無顧忌的蔓延,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她立刻坐直挪開了,把桌子上的手機拿到麵前解鎖。
周清和的目光近在咫尺,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ID是個甜甜圈的表情,他猜測八成是是剛才送她來的女生。
“你們聊得怎麼樣?”
“他有沒有和你道歉?”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一定要問清他和他室友的關係,不然那個綠茶不會消停,以後有的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