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如今昌德幾年?(1 / 2)

老鄭衝帶她來的衙役擺了擺手:“我讓他送你回去,這麼晚了不安全。”

衛泠推拒不掉隻好答應,這下好了不僅走不掉,還要去一個不知底細的地方。

“居然是衛娘子?”那衙役走過來仔細的瞅了瞅衛泠,撓頭道:“這事兒弄的,是我不好沒認出您來,您莫見怪。”

“是我不對,不該在外麵瞎晃的。”

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與這縣衙有些關係,一個兩個都認識她,她打扮成這樣那老鄭也認得出來。

衛泠心情忐忑的跟在衙役身後,腦子裡不知道想過多少個逃跑的辦法,可還沒想出什麼片刻後居然就到了。衛泠抬頭望去——衛府,門口還掛著白幡,看樣子是家裡有喪事。

莫非這家人以為她死了,這喪事是為她辦的?

衛泠在衙役的注視下不得不走上前去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迎門。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探出一個頭來:“誰呀。”

衛泠不知道他是沒認出自己,還是壓根就不是這家的人?

“是我。”衛泠說的沒有底氣。

開門的人舉起燈籠仔細看了看,才驚呼道:“娘子,你你你回來了?”

衛泠點了點頭,她還摸不清狀況還是少說話為妙。

“衛娘子既平安回府那小的就先告退了。”那衙役對衛泠抱拳後轉身離去。

“多謝送我回來。”衛泠亦抱拳回禮。

進入衛府後,看著滿府的素白,尚不知自己該朝哪兒走去,一個身穿青衣的小婢女從遠處跑來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起來:“娘子你究竟去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她死了’衛泠在心裡默默接下後半句,你家娘子確實死了,由她鳩占鵲巢了,不過,她會查清楚這女子死因若是人禍自為她報仇還這重生的恩情。

衛泠歎了口氣,將她拽了起來。

那小婢女抽抽搭搭道:“娘子為何這副打扮?怎麼灰頭土臉的,這幾日究竟去了哪裡?”

衛泠一時不知從哪說起,如何說才能不露餡呢?她是周勝從山腳下救回去的,可這原先的主人怎麼去的為什麼去,她通通不知。

“對了鈴蘭去哪了?怎麼沒跟娘子一起回來?”小婢女看了看她身後疑道。

鈴蘭又是誰,真是頭疼!她該怎麼回答呢?

梳洗過後,衛泠躺在比周家那草屋鬆軟舒適了不知多少倍的床上,卻遲遲無法入睡。

適才她借口與鈴蘭走散了將事含混過去,也不許她問這幾日她去哪了。

想著從小婢女口中套得消息碾轉反側,直到外麵響起三經的幫子才淺淺入眠。

第二日,衛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打量著這間閨房,淡雅秀氣少了些脂粉多了些墨香,想來是位愛讀書的才女,與她截然不同。

這閨房的主人居然也叫衛姈,不同的是取字於‘姈娉二美人,幽閒真種性’。

衛泠到妝奩前坐下,她還沒忘先前在水裡看見的那張臉,如今有了這般清晰的鏡子當然得好好看看自己現下究竟是什麼樣子。

鏡中的秀麗少女,遠山黛眉,像是精心描摹過的仕女圖上的眉,挑不出一點錯來。杏眼明亮,黑白分明,像墨色山石與清涼泉水交織於天地間。雖然她早已知道自己改頭換麵,卻還是沒一下將鏡中之人當成自己。

她看起來與以前的自己長得竟有兩三分相像,但是比自己秀氣文弱許多,看著弱柳扶風讓人憐惜。

眉眼沒那麼像,輕蹙秀眉杏眼分明仿佛欲語還休,而自己的長相卻是多了許多英氣,眉眼之間隱帶張揚。下半張臉頗為相似,如梅似櫻,澹紅卻彆致,僅此而已。

鏡中的人挑了挑眉一下子破壞掉了看起來嬌弱可憐的氣質。

雖然過了這麼多天她還是不得不感歎一句,幸得上天垂憐願給她再一次生的機會,她會好好珍惜的。

這原主人也確實有不足之證,生來便有心疾,不可勞累奔波,所以她以前過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連大街上也沒去過幾回。可想而知這回她的失蹤有多麼令人擔心。

滿府的白幡也不是因她而設,是為了這府邸的家主,衛姈的兄長也是祁縣縣令衛徵,於半月前去世,而她也在六天前失蹤。

她的失蹤跟衛徵的死又有何關係?

“娘子,起了嗎,奴婢進來侍奉您梳洗吧。”菘藍也就是昨晚那個婢女,推門進來,看見衛泠坐在妝奩前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