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許悠所望,不到傍晚吳婆子就將張成嗣不行的消息宣傳的連隔壁村都有所耳聞,許悠聽後笑倒在炕上,李成嗣一家最好麵子,這下有的瞧了。
“許悠,你個賤|人,你自己不能下蛋就汙蔑我兒子,你怎麼不死了去。”
譚蜜一聽立馬就要往外跑,被許悠連忙拉住。
“你一個女娃娃,彆參合大人之間的事,安靜在屋裡待著。”
“可是她罵你。”譚蜜十分氣憤
許悠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她以前還打我。”
拿著藤條跟抽牲口一樣抽原主,這一家人真是可惡至極。
“什麼?還打你?我給你報仇。”
譚冬小胖墩擼起袖子,一臉憤慨。
現在許悠是譚家幾個小輩最喜歡的人之一,一聽說他被打,這還了得,連最大的譚春臉都冷下來。
許悠又把小胖墩拉回來,說:“你們一個個在這等著,我看如何發揮七寸不爛之舌。”
李三娘在譚家院子外麵罵的特彆臟,許悠從屋裡出來昂頭挺胸走到院子門口,這種柵欄式的院子,有跟沒有也啥區彆。
許悠隔著院門輕蔑一笑:“哪家的瘋狗在這亂咬,要是咬到人得病了怎麼辦?”
李三娘一愣,那個唯唯諾諾,任打任罵許哥兒居然敢這樣跟她說話?
長期威嚴被挑戰的怒氣直衝天靈蓋,李三娘憤怒道:“你個小賤|人反天了,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什麼你,你什麼你,你以為你誰啊?”許悠氣都不帶喘的一頓輸出:“我已經跟你家沒任何關係,大家夥快來看看,這就是秀才娘的作態,在家裡擺著老太太的譜,把兒夫郎當牲口使喚,拿著碗口大的粗棍說打就打。”
“在外一副好婆婆假模假樣,誰知道背地裡惡毒的狠,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家老底掀開就趕緊滾,彆臟了人家門前的地。”
李三娘什麼時候被許悠這麼對待過,簡直顛覆她對許悠一向以來的認知。
“你、你、你、你糊說,我什麼時打過你?”
許悠鄙夷道:“行了,都到這時候了還瞞什麼瞞,左鄰右舍的,你當人家眼瞎。不過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看熱鬨罷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成嗣的秀才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沒點數嗎?我勸你以後對我客氣點,要不然哪天我不高興了,我就去知縣老爺家門口把這些年在你家受的罪哭上一哭,我看到時候張成嗣的秀才名頭還能不能保的住。”
李三娘及一圈看熱鬨的村民目瞪口呆,這真是許哥兒?那個老實不吭聲的許哥兒?
難怪說不能欺負老實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李三娘今天是踢到鐵板了。
李三娘又驚又怒又懼:“是你自己不能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兒子說了,生不了兒子是可以被休的,說出去他們家也占理。
“呸,到底是我不能生,還是張成嗣不能生,你心裡清楚,趕緊滾,彆在這丟人現眼。”許悠說一句讓人遐想的話,不管什麼世道,什麼年代,對男人行不行這個話題,永遠是不缺熱度的。
果然,這一句說完,吳婆子在人群後喊道:“我不清楚,許哥兒,你再說說唄。”
李三娘瞬間凶狠的目光刺過去:“閉嘴,你個老貨,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主動上門來了。”
吳婆子才不怕她,也不巴結她家的秀才名頭,聞言翻了個白眼,說:“就在這算唄,你兒子行不行不就一句話的事,有什麼可生氣的。”
李三娘氣的頭腦發暈,她有些後悔上門來找許悠,誰知道屁都不放一個的許悠現在嘴皮子這麼利索。
“是他自己不下蛋,我兒子好的很。”
許悠諷刺道:“我能不能生,我以後的男人會知道,站在這裡的諸位也都會知道。你兒子到底行不行,他們也能知道,不過你們該不會為了麵子,借種吧?”
這一句說話,村民裡也不知道是誰撲哧一聲笑出來,接著接二連三的又有人笑出聲。
李三娘眼冒金星,臉氣地發紫:“閉嘴,都閉嘴。”
許悠翻個白眼:“閉你個頭,你趕緊滾。”
李三娘眼看就要氣的撅過去,隨後又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兩眼放光地罵道:“好啊,我道是你怎麼突然有底氣了,這是又找了個野男人。”
“什麼野男人,那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譚家我早就凍死在雪地裡。這是我要記一輩子的救命之恩,再說,我和張成嗣已經沒有夫夫關係,我再找也合情合理。怎麼?張成嗣是不打算再找了?那他再找我們大家是不是也可以上門喊野女人?”
李三娘一噎,差點一口氣過去。
“你、你、你……”
許悠遲疑道:“那、野哥兒?野夫郎?以後生的兒子就是野種?哦,對了,不一定能生出來,畢竟不行。”
李三娘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許悠嗤笑,就這點戰鬥力也就原主那個性格能被她欺負。
被譚春叫過來的張紅芬夫妻,譚林氏、張氏、譚虎:……
圍觀到現在全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