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陸觀 朕從不記仇(1 / 2)

鄭湘得到變聰明的秘籍,回到殿內,立馬讓香蘭去找幾本書來看。

香蘭一臉懂了的表情,從藏書閣拿了幾本話本回來,供主子打發時間。

若是徐紈素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半死。不過,鄭湘看得津津有味,來宮中這幾年就怎麼沒想到看話本子呢。

宮中為了新皇登基一事,幾乎忙得片刻不得安歇。

薑榕登基後,改國號為周,年號為顯德。

乾坤落定。

薑榕登基後,宮人又轉而收拾蓬萊殿,讓這位新帝的寵妃住進去。

乾元殿是前殿,是朝會之所。宣政殿是乾元殿之後,是皇帝處理日常政務的地方。

而蓬萊殿就位於宣政殿之後,有時是皇帝居所,有時作為皇後或者寵妃的居所。

厲帝荒蕪政事,長居新建的仙露宮,宣政殿蓬萊殿就空置下來。

鄭湘坐著肩輿來到蓬萊殿,上下打量,精巧清雅,與淩波殿同樣的風格。

鄭湘心滿意足,帶著香蘭繡的荷包,要去感謝薑榕。此時無大臣過來,鄭湘被直接叫了進去。

她一進去,就看見薑榕地坐在椅子上,笑著朝她招手,意氣風發道:“你是不是過來想看看我威風的樣子?”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讓我把禮行完。”鄭湘嗔了他一眼,薑榕起身走到她麵前,饒有興致地看她行禮。

“妾參見陛……”鄭湘還未行完禮,就被薑榕粗魯地拉進懷中。滾燙的雙唇從鄭湘的紅唇,經過喉嚨一路往下。

鄭湘渾身顫栗不已,身子被薑榕壓得往後仰。

“我的淑妃,”薑榕啞著聲音喃喃道:“我的淑妃。”

他的手不斷撫摸著鄭湘的後背,鄭湘順勢倒在他懷中,正是乾柴烈火之際,突然外麵有人通稟說,陸大人來了。

薑榕一頓,將人放到榻上,鄭湘氣息微喘,瞅著他幸災樂禍地咯咯直笑。

薑榕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睛危險地看向鄭湘,道:“晚上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他整了整衣裳,麵沉如水,梁忠噤若寒蟬。

這主子與娘娘進展也太快了吧……

他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了,罵自己壞了主子的好興致。

薑榕來到正堂,收斂神情,讓人宣陸觀進來。陸觀是他看重的年輕臣子,此次前來怕是有什麼要事。

“臣參見陛下。”陸觀行禮道。

薑榕一臉微笑道:“愛卿請起,上茶,看座。”

陸觀反而卻跪下來,這讓薑榕十分疑惑,道:“愛卿是有什麼難處嗎?儘管說出來,朕為你做主。”

陸觀沉聲道:“臣投奔陛下之前,曾說過臣有一表妹陷入昏君之手。”

薑榕想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便笑道:“難得你這麼深情。厲帝的妃嬪,除了一位生育過的嬪妃,其他人皆賜金還家。你的心上人姓什麼,你領走便是。”

陸觀聞言沒有立即謝恩,薑榕心中不知為何湧出一股不安來,他猜出陸觀的心上人不是徐紈素,就是他的淑妃。

果然。

“微臣心儀之人鄭氏,為厲帝前左皇後,還望陛下成全。”

薑榕握著茶盞的手,輕輕顫動,他惑於鄭湘的美貌,又喜歡她鮮活的性子。

江山要,美人也要。

薑榕垂下眸子,掩下翻騰的占有欲,朗聲笑起來:“鄭姑娘身份特殊,不比尋常,你的父母會接納她嗎?”

陸觀抬起頭,道:“微臣與鄭氏既有婚約,又是姑表之親,家父常為鄭氏進宮一事深感內疚,家母……家母必定會明白我的心思。”

“放屁,她才不會呢!”鄭湘俏臉含霜,從暖閣中轉出來 ,瞪著陸觀道。

她當年寄宿在陸家時,舅媽就看她不順眼,將她視作阻攔兒子上進的狐媚子,一心想為兒子娶個高門大戶的女兒。

陸觀看見鄭湘驚呆了,幾年未年,表妹的容貌長開,更加奪人心魄。

“表妹……表妹性情散漫,還望陛下恕罪。”陸觀忙為鄭湘求情。

鄭湘冷哼一聲,轉過身麵對薑榕,不情不願地行了禮,一雙眼睛狠狠瞪了一眼他。

這人毛病吧,他又不是表哥的心上人,亂許諾什麼。

自從進宮後,鄭湘就決定再也不回陸家,哪怕渴死餓死,都不會再回陸家。

舅媽為了舅父表哥的命能逼迫她一次,也能逼迫第二次,第三次……

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皇家的妾與普通的妾不同,她是主子,若得皇寵,便是皇後之位也是觸手可及。

“我來替徐姐姐謝陛下恩德,偶然聽見親人說話,心急之下禦前失儀,望陛下恕罪。”鄭湘像模像樣道。

薑榕寬宏大量:“無礙。陸卿,鄭姑娘身份特殊,又有賢名,朕亦不能強迫她。若她……”

薑榕突然想起鄭湘之前想要回家的訴求,便止住語言,目光幽沉地盯著鄭湘。

“表妹……”陸觀一副可憐受傷的表情看著鄭湘。

又是這種表情,鄭湘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怒火來。

她強忍怒氣,對陸觀道:“表哥,舅父身體可好?年幼婚約不過戲談而已,我六年前入宮,便與表哥再無瓜葛。我現在生活得很好,還望表哥轉告舅父,不必為我掛懷。”